優雅溫和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云錦月并未說話,她雙臂抱著膝蓋,視線始終注視著夜空,仿佛能透過這片黑夜看到那張熟悉的面龐。
青隴微微一笑,不在詢問云錦月的意見,自顧自的坐在她的身旁。
“二十年前,我在青鸞山外撿到了身受重傷的奕嬌,并收她為義女,只是奕嬌的性格雖溫柔,卻總是對人保持著疏遠的態度,所以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樣的關系,為何對她來說,你是這般的與眾不同。”
云錦月微微一怔,她本以為青隴是青鸞的親身父親,不曾想到竟然是這種關系。
“我和青鸞……”微微一笑,云錦月凝望著月夜,許是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唇角的笑意漸柔。
“說是主仆,其實伙伴,朋友來的更貼切,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年不管發生何事,她總是守在我身旁,為我而戰,為我……不惜犧牲性命。”
溫柔如水般的藍瞳里劃過狡詐的笑意,青隴揚起唇角,柔和的道:“錦月,你如今未滿三十歲吧?而這二十年來,奕嬌的動作一直在我的眼下,我從未見過她和人類的女子有所交際,難道你在十歲以前便認識了奕嬌?你們曾經到底經歷過什么?為何我感覺你們兩人都有很多的故事。”
曾經?
云錦月苦笑一聲,她的真正身份,又怎能告訴青隴?
除了妖孽之外,此世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過去。
“呵呵,你不想說沒有關系,我不會勉強你,”溫柔的笑了笑,青隴緩緩起身,彈了彈藍袍,青眸認真的注視著云錦月。
“錦月,我能感覺到你和奕嬌一樣,擁有一顆溫柔的內心,故此,孤寂并不適合你,我想奕嬌也不想看到你如今的樣子。”
身體微微一顫,云錦月的心里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縱然這五年來她極力掩飾自己對妖孽的思念,然而以白虎諸獸于她的契約關系,如何感受不到她的心情?
既然相信妖孽早晚會歸來,為何不暫時放下他,全心投入到修煉當中?
若是有足夠的實力,當初之事便不會發生。
“謝謝。”云錦月終于收回視線,轉眸望向身旁的男子,誠懇的說道。
沒錯,她不該繼續這樣下去,或許紫萱他們無法感受到她的相思,可是與她有契約的靈獸則能輕易明白她的內心。
為了不再讓大家擔心,以后她不會再如此,僅會在這里默默的等著妖孽歸來。
青隴溫柔的一笑,不再言語,那襲藍袍在晚風中輕揚,為這夜景更增一分景致……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青鸞一族不愧為東勝國最大勢力,短短半月時間便已經搜集好這些珍貴的藥材,饒是云錦月也不禁為青鸞族的速度嘆服。
藥材到手后,云錦月便開始著手煉制,而其余人則在房門之外等待。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就在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之際,原本緊閉的房門終于緩緩打開,一襲青衣從房內邁步而出,出現在眾人的眼簾。
“主人。”
“娘親。”
“姐姐。”
見到云錦月的出現,三道身影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她的面前。
此時的云錦月,臉上頗顯疲憊,想必這枚丹藥與她來說消耗亦是極大,看到她面龐上的虛弱,三人的眼里皆是透著心疼。
“娘親,”君如煊撅起紅唇,明亮的雙眸中淚光閃爍,似乎在下秒間便會哭出來,“娘親,以后別煉制丹藥了好不好?煊兒心疼。”
“我沒事,煊兒不用擔心。”云錦月寵溺的摸了摸君如煊的小腦袋,看來以她如今的實力強行煉制超九品的丹藥,還是沒有那般輕易。
“可是……”嘴角一撇,君如煊的眼眶瞬間紅了。
看到娘親這般辛苦,他好想為她做些什么……
“丹藥我已經給老族長服下了,至于效果如何,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似有察覺眾人的回答,云錦月不做任何解釋,丟下這番話后,她轉頭望向君如煊與云長青:“煊兒,長青,我們出門已久,也該回境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