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受辱”一事,侵吞公主嫁妝的事終于擺在了面前。
王氏挨了一頓板子,已經(jīng)疼得受不了,一想到眼前的云錦月如此狠毒,還有這嫁妝,她就覺得自己可能要保不住這條命了。
“王公公,侵吞公主嫁妝,該當(dāng)何罪?”云錦月終于緩緩問出這句話。
王氏宮宴時要佩戴的頭面,本來不是那套的,但香荷姑姑認識王氏的梳頭丫鬟,且關(guān)系尚可。很巧合的是,那個梳頭丫鬟的爹被街道上的瘋馬撞斷了腿,且人昏迷不醒。
為了救父親,那個丫鬟在大夫人王氏這里遭到拒絕后,絕望求到了香荷姑姑那里。
云錦月用幾枚療傷丹藥,就讓那個梳頭丫鬟心甘情愿地說服王氏用了她母親嫁妝里面的一套頭面。
結(jié)果也很明顯。
不過,昨夜大夫人王氏就將梳頭丫鬟打了個半死,丟了出去。
云錦月走之前就讓魏子云盯著,人剛丟出去就救了下來,吃了丹藥后平安無事。
王公公面色冷寂,沉聲道:“公主嫁妝,為皇家財產(chǎn),侵吞公主嫁妝,即為謀奪皇家財物,按蘭鳳國的律法,若數(shù)額小,可判處流放;數(shù)額巨大,則以死刑論處,按照數(shù)量分為砍頭和五馬分尸兩種。”
“啊……”王氏一聽,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王公公出宮時,就帶著四十八人的侍衛(wèi)隊,這些侍衛(wèi)都是高手,足以應(yīng)對大多數(shù)情況。
而且,諒云家長房也沒那個膽子攻擊宮里的人。
“大堂哥,沒想到你們長房竟窮困到了這種地步,連皇家陪給弟妹的嫁妝都要侵吞啊,”云天耀嘖嘖了兩聲,上下打量著他們。
云錦湉這次是真的打消了所有的小心思,姨娘說的對,沒了爹沒了娘的孩子心狠著呢,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這次居然一下子差不多置長房的人于死地了,她居然還一臉悠然,毫不在意。
魔鬼!她以后一定要離云錦月遠遠的!
云天風(fēng)被二房的人嘲笑,臉皮羞到漲紅,氣惱地沖著云錦月道:“七侄女,你當(dāng)真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嗎?”
那是他的妻子,他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
就算她再目光短淺再手段愚笨,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大伯父說笑了,”云錦月淡淡一笑,眼底閃過一抹凌厲的光,一字一頓道:“時至今日,也從來都不是我把事情做絕。”
而是長房!
先是她的那位大祖母因為某種心思,對她下毒手廢了她的修為;再是長房上上下下的主子下人對她極盡欺凌手段;最后是云博等人,將她逼入冰火潭,讓她絕望至以靈魂換取復(fù)仇!
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曾想過手段絕不絕?
沒有!長房的人眼中只有利益!
既然他們屢次下毒手在先,她又何必顧及那所謂的血脈和家族。
“不過,”云錦月頓了一頓,粲然笑道:“若是大伯父愿意將我母親的嫁妝如數(shù)奉還,王公公說不定還能留大伯母一條活路……”
“父親,”云錦素聞言,當(dāng)即眼前一亮,道:“您能救母親的。”
云錦繡則眼神復(fù)雜地看向父親,她有點期待,卻又很害怕。
蕓公主的嫁妝,那是價值連城的,當(dāng)年她嫁給三房的叔父之時,是真正的十里紅妝,嫁妝加起來足夠置辦十個云家大宅了。
父親,他會救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