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云飛揚點了點頭。
聽到他的回答,關安娜這才松了口氣。
能夠待在清源集團遠離那些紛爭,對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不過,你要是心懷二意的話……”
云飛揚的眼神驟然一凜,隨后指尖輕輕抖動。
“啪!”
眼前造型精致的咖啡杯,直接被齊整地切割成兩半,剩下的咖啡,濺在了桌子上面。
在關安娜錯愕的眼神中,云飛揚起身走出了門外。
“這個家伙,真是可怕!”
……
重回清源集團,已經是深夜。
最頂層上,依舊燈火通明,很顯然在加夜班。
云飛揚踱步到了頂樓一層,老袁就看見在蕭如月辦公室外守著的王慶第。
走過去之后,云飛揚把一個飯盒塞進老頭子懷里。
“王老辛苦了,這是犒勞你的。”
王慶第受寵若驚,趕緊站起來立個筆直:“云先生您不用這樣。您可是我的師……呵呵。”
他本來是想說師傅二字,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云飛揚不肯認他。
不然就有點尷尬。
云飛揚看了他一眼,問道:“王老,你真想拜我做師傅嗎?”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云飛揚有種危機感。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地待在蕭如月的身邊,而潛在的危險卻都存在著。
所以,確實是需要一個能靠得住身手還足夠強的人,能夠在他不在的時候負責起蕭如月的安全。
王慶第,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只是,這大爺年紀實在是不小了,真收下當個弟子……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王慶第聞言,頓時興奮的眼睛都在放光。
“云先生,您肯收我為徒嗎?”
作為一名半步宗師,他確實比天下絕大部分武者都要強了。
但是,他畢竟也已經人過七十。
這個年紀的半步宗師,和一般武者比那是天才,但和真正的天才比,可就顯得太過愚鈍進境緩慢了。
比如荀鐵龕……人家還在壯年卻是正兒八經的宗師了,把王慶第甩出好幾條街去。
天賦是一回事,關鍵還是缺乏良師的引導。
云飛揚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在王慶第眼中已經是宗師修為。
這個年紀的宗師,王老頭子以前聞所未聞。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甚至都不會相信存在這樣的人。
這說明什么?
說明云飛揚要么是非人的天才,要么就是背后有一個神秘而傳承悠久,似乎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古老家族。
王慶第作為一名半步宗師,關于這類的傳聞他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傳說在華夏有一些不出世的隱世家族們,他們掌握著許多已經失傳的武道秘籍,還有著外人所不知道的修煉秘法。
甚至,傳言他們掌握了能夠增強突破的丹藥神方。
當然這些都僅僅是市井傳言而已,以前的王慶第完全嗤之以鼻不肯相信。
現在,云飛揚一個二十出頭的宗師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
不得不信!
只要能拜在云飛揚的門下,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也已經觸摸到了那些神秘的隱秘家族或者宗門呢?
“只要云先生您不嫌棄我,我樂意拜您為師!”王慶第拱手說道。
說著,他竟然真的是要跪在云飛揚面前。
云飛揚趕緊扶住他,連忙道:“哎,王老,你這么大的年紀了,這么跪拜豈不是折煞我嘛。”
“學無先后,達者為師!這不看歲數的,求您就收了我吧!”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而且云飛揚確實是需要一個打下手的弟子。
所以,他只能點點頭,心虛地受了王慶第跪地三叩首。
這不是云飛揚托大,而是必須要行的拜師禮。
不分年紀,只要禮成,師徒名分就算是定下來了。
這其實也是給對方一個交代。
看王慶第叩首完畢,云飛揚伸手把他攙扶起來。
“王老,你既然已經拜我為師,以后我一定會傾囊相授。”
王慶第激動道:“師父,您就叫我慶第就成!”
云飛揚一陣牙磣,看看你那一臉皺紋。
慶第?
還是算了吧。
“等我這兩天空閑下來,好好的琢磨琢磨。回頭給你寫一分修煉筆記,你就按照我的筆記練習你的流云破,相信最多一年,就能有所成。”
“多謝師父!”
王慶第興奮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半步宗師!
這該死的“半步”二字,可是已經卡了他足足十五年,死活就是踏不出那半步去,一直也成就不了宗師之位。
他似乎距離宗師就差那么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然而就是捅之不破。
這份窩囊和焦急,不是外人能夠理解得了的。
如果仍舊不能突破,他怕自己會因此而抱憾終身。
現在,云飛揚的話給他帶來了一絲曙光。
“行,我先進去了。”
云飛揚拍了拍王慶第的肩膀。
“師父,您慢走!”
王慶第是一個老派人物,所以十分守過去的老規矩老禮節。
對于云飛揚這位師父尊敬到了極限,一點不敢有差錯。
推門之后。
云飛揚發現陳怡菲和蕭如月二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一起看著他。
“吃點宵夜吧?再怎么也不能累壞身體。”
云飛揚走上前去,將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陳怡菲打開盒飯一看,皺眉道:“呀,這么油膩的?這要是吃了,明天就能長出二兩肉來。”
“你放心吃,保證不長肉,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營養餐。”云飛揚笑道。
陳怡菲撇了撇嘴,一臉不信的樣子。
倒是蕭如月聽他這么說了,真的就很放心的抄起筷子來。
她是清楚云飛揚一身驚人醫術的。
既然他說吃了不長肉,那就一定不會長。
“和錢家合作的事情怎么樣了?有什么難點嗎?”
云飛揚坐到蕭如月身邊,看著她吃東西。
“現在人手不足,而且,清源集團確實缺乏進行大規模工程的經驗。我怕……”蕭如月欲言又止。
“誰說不是呢?”
陳怡菲也在一旁抱怨起來:“如果真要這么沒頭沒腦地干下去,恐怕事情沒做完,人都垮掉了。”
“這么缺人手……就不能外包?”云飛揚好奇問道。
“你說什么呢?”
陳怡菲白他一眼,“這么重要的大合同,外包哪能放心?而且利潤也太大了,必須吃到自己的肚子里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