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誰輸誰贏還倆說。”
云飛揚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
聽到兩人要賭醫術，大家都興奮起來。
他們見過賭錢的、賭手腳的、賭大小的……各種各樣的賭法，卻唯獨沒有看到過賭醫術的。
真的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孫長恭的醫術，大家都一清二楚，那是祖傳的醫術世家，更是人民醫院退休的知名醫生，享譽整個江北省，天海市的醫學界大牛。
而云飛揚年紀輕輕，自稱龍圣手，剛才以神乎其技的手法治好了老嫗，也是讓人大開眼界。
所以，他們也隱隱有些期待。
到底是經驗豐富的名醫厲害一些，還是這些小伙子能更勝一籌？
“給我搬張凳子，拿紙筆過來。”
孫長恭大手一揮。
頓時就有人忙活了起來，搬來了一張木質凳子，還有紙和筆。
孫長恭坐在了云飛揚的身邊，隨后朗聲說道：“各位，請安靜。”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向了孫長恭。
“我本無意與人對賭，因為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的，本無高下之分。”孫長恭說道。
聽到這話，滿堂喝彩聲。
就這格局，高啊！
“不過……”
孫長恭話鋒一轉說道，“這個小伙子所說的話我不敢茍同。在這里，我只有豁出老臉，來一爭高下。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回春堂。”
“好！”
為了回春堂一戰，聽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
“所以，我希望你們既能當好裁判，又能當好我們的下診斷的對象。大家依次排隊，直到我們能分出勝負為止。”孫長恭說道。
聽到他說完，那些病患自覺地排成了一個隊伍。
“小伙子，你準備好了嗎？”孫長恭扭頭問道。
“沒問題。”云飛揚微微點頭。
很快，第一個人就出現在了跟前。
此人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面色蠟黃，雙眼虛浮，喘息時候還有微微的哨音。
只是看了一眼，云飛揚跟孫長恭二人就齊齊下筆。
“我就先行一步了。”
孫長恭直接揭開了自己的答案——熱風癥。
隨后，他看向了云飛揚，問道：“小伙子，你的答案呢？”
云飛揚笑了笑，掀開了自己的紙——熱風癥。
“好！”
看到第一回合他們打平，所有人都熱烈鼓掌起來。
“沒想到你還有點能力。”
孫長恭笑了笑，“第二個人，上吧……”
第二個上來的病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這個女孩面部紅潤，雙眼卻帶著一絲暗黃，但是其他方面卻看起來非常地正常。
孫長恭面露思索的神色，這才下筆。
而就在這個時候，云飛揚已經筆走龍蛇地寫完了字。
“我的答案是這個。”
孫長恭掀起了紙，上面有了一個答案——月經不調。
不等他說什么，云飛揚也翻開了紙。
答案，居然是一模一樣。
“好！”
四周的鼓掌聲更加熱烈了。
他們沒有想到賭醫術居然如此好看，而且還非常地緊張。
第三人。
第四人！
孫長恭和云飛揚二人的判斷，幾乎是如出一轍。
這個時候，孫長恭開始收斂起了輕視之意，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能夠感覺出來，眼前的這個小伙子可能真的不是那種徒有其表的騙子，而是真的是有真才實學的。
所以，孫長恭必須更加拿出自己的本事，否則真有可能輸掉這場比試。
第五人的時候，病患的病情就稍顯有些復雜了。
孫長恭沒有立即下定論，而是站起身仔細觀察了一下病患的眼瞼，然后按了一下脈搏。
在時間快要到的時候，他這才匆匆地寫下了答案。
這一次，他并沒有立即揭開答案，而是對云飛揚說道：“小伙子，請先亮出你的答案。”
通過幾次的揭開答案，孫長恭已經開始留了個心眼，害怕云飛揚在一旁作弊對著自己的答案照抄。
所以，他就想著讓云飛揚先亮出答案。
云飛揚絲毫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地亮出了答案——麻風疹。
看到他寫出的答案之后，孫長恭臉上的汗唰地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的答案，同樣是麻風疹。
“厲害啊！”
“牛！”
四周觀看的人，對于二人的醫術已經佩服的無以復加。
不過，孫長恭此刻卻是叫苦不迭。
他剛才并不確定，而是靠近觀察了一下病人的皮膚，還有檢查脈搏，這才下了定論。
相反，云飛揚根本紋絲未動，就早早把答案給寫好了。
“第六位！”
話音剛落，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緩緩地走上前來。
老者還未靠近，便有一股惡臭傳來。
這個臭味就像是臭雞蛋跟泔水混合了一般，讓人給予作嘔。
四周的人扛不住，一個個捏住了鼻子，然后朝后退了幾步遠。
云飛揚凝眼看去，發現老者的臉色蒼白，而且皮膚上還有無數的小疙瘩，那些小疙瘩大約有玻璃珠般大小，眼看著就要將皮膚給撐破了。
不僅如此，老者的雙眼還布滿了血絲，走路時候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摔倒。
站到跟前的時候，云飛揚還能聽到他嗓子里有沉重的啰音。
孫長恭也顧不得那股惡臭，而是走到了老者的跟前。
他圍繞著老者走了兩圈，仔細地觀察起老者身上的小疙瘩。
觀察一會之后，孫長恭又讓老者伸出了胳膊。
老者的胳膊如同一截枯木，上面也是遍布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孫長恭直接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眉頭立即緊鎖了起來。
亂！
脈象實在是太亂了！
不過，孫長恭想到時間差不多應該寫答案了，所以立即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思索片刻，便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剛剛沒有寫下幾個字，他便感覺眼前一花。
不知道什么原因，云飛揚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后瞬間竄了出去。
只見他一把抄住了老者，然后將他放置在了地上。
“啊……”
老者忽然口吐白沫，兩眼泛白，渾身開始不斷地抽搐了起來。
“他這是怎么了？”孫長恭嚇了一跳。
云飛揚卻是焦急地大聲道：“都散開，讓出空間讓空氣流通。誰去給我準備一桶水，還有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