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特么連本皇子也想打?”
這番話語入耳,四皇子嚇的渾身一哆嗦,整張臉刷的一下慘白如紙,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瞬間籠罩心頭。
這一刻,他莫名慌的一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還能有這么騷的操作。
關鍵他那個一向懦弱的大皇兄今天莫非吃槍藥了不成?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點頭授權張牧出手?
“砰!”
“嗷嗚……”
當這些念頭從腦中閃過時,四皇子還沒反應過來該如何應對,張牧便已到了他的身前,緊接著,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就在他的眼前越變越大,最后砸在了臉上。
猝不及防面部被重擊,盡管張牧已經拿捏好了力道,頂多就是皮肉傷而已,但那種疼卻是半點不打折扣的。
四皇子養尊處優,即便平時和府中的侍衛們練手時,侍衛們也不敢真的打疼他,更別說往臉上招呼了。
劇痛襲來,他只覺腦中轟的一下炸響,眼前一黑無數金星開始上下亂竄,口中更有狼一般的慘嚎聲傳出,當場捂著眼睛倒地。
以張牧的行事風格,僅僅只是一拳打成熊貓眼,那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就在四皇子身形倒地的下一瞬,他的肩頭一晃立馬又竄了出去,直接跨坐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整個人壓在地面,雙手高高地掄了起來,左右開弓……
“啪!”
“啪啪……”
“嗷!”
“嗷嗚……”
隨著張牧雙手掄動,大嘴巴子一個接一個地抽在四皇子的臉上,后者的口中也宛若配合一般,不時地傳出慘嚎聲。
眨眼工夫十幾個大嘴巴子下去,四皇子的整張臉已經徹底地腫脹起來了,豬頭似的,保證他媽來了都認不出來。
這一幕不但出人意料,關鍵還兇殘無比,滿宴廳所有的賓客都當場石化了,一個個大張著嘴,腦中轟轟作響,整個人徹底懵圈。
便是那邊的二皇子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滿臉都是忌憚驚懼之色。
好幾瞬后回過神來時,他下意識地向主位上的大皇子瞄了一眼,眸光變的復雜無比……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今天的生辰宴不簡單啊,大皇子似乎是有意為之,一直都生性懦弱的他,竟意外地借此機會大放異彩,讓二皇子隱覺不安。
“哇,這也太帥啦……”
澤子公主已經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面泛潮紅,眸迸異彩,竟不顧身份,當眾拍手歡呼了起來。
便是大皇子,雖仍舊坐在那里,心里的平靜卻已經壓制不住了,早已在臉上浮顯了出來。
這么多年了,他從沒有過哪一刻像現在這么通體舒泰,隱隱間竟又有了那種小時候把二皇子和四皇子揍的鼻青臉腫的成就感,揚眉吐氣……
兩分鐘后,張牧收手,起身便向主桌這邊走了過來,看都沒再多看一眼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四皇子。
畢竟現在還是在東瀛的地盤上,他不可能真的把四皇子打死在這里,教訓一頓,徹底打壓他的囂張氣焰,也就夠了。
而張牧剛才之所以會用這種街頭流氓打架般的方式,直接坐在二皇子的身上,把他按在地上暴揍,其實也是有目的的。
趁著這個機會,他時不時在四皇子的口袋和懷里摸上幾下,目的就是尋找九櫻大將軍交給他的那塊羊皮殘卷,看看是否帶在身上。
如果真帶在身上,那自然再好不過了,這一頓揍完,張牧的最終目的也能達成,隨時都能離開東瀛,返回華亞。
可惜,他失望了,這家伙身上壓根就沒有羊皮殘卷。
這讓張牧頗感郁悶,起身之前又多抽了他幾個大嘴巴子……
至于這頓當眾毒打的后果,張牧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哪怕傳到東瀛上位耳中,他也夷然無懼。
事實上,今日本就是大皇子的生辰,這里又是大皇子府,四皇子之前的言行確實已經極為過份了。
既然是大皇子點頭,授權張牧出手,一切都說的過去。
這可是大哥教訓小弟,誰敢說三道四?便是東瀛上位,即便心中不爽,也不可能在明面上追究。
出了這種事,很多人自然是待不下去了,生恐和大皇子走的過近,回頭被四皇子清算。
賓客們陸續起身,找出各種托詞匆匆離去。
包括二皇子也走了……
至于四皇子,這家伙幾乎完全被抽懵了,最后是被那四名各斷了一條胳膊的侍衛攙扶著離去的,顏面掃地,淪為笑柄……
眨眼工夫,偌大的宴廳又空蕩了起來,整整十桌好酒好菜,壓根就沒人動過,偏偏大皇子府中的侍衛和下人們數量又不多,僅才二十幾個,根本就吃不完。
“還愣著干什么?本皇子今日生辰,不醉不歸,這些酒菜都賞你們了,別的事不用管,給我放開了吃……”
目光掃過佇立在宴廳一側的一眾侍衛和下人,大皇子的大手一揮,當場就將所有的酒菜都賞賜了下去。
只是這番話語說的雖然豪氣,他的神色間隱隱卻透出寂寥之意,滿廳的賓客們沒一個留下,誰的心里能痛快?
哦不,其實還是有人留下來的,但也僅僅只有一個,那便是一向和大皇子親近的澤子公主。
當然了,澤子公主之所以留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對張牧興趣極濃之故,小丫頭情竇初開,已經徹底地變成了張牧的小迷妹。
此刻,隨著大皇子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和下人們頓時就哄笑了起來,不管是真的開心還是故意如此強行提升氣氛,至少宴廳內的歡笑聲又有了,不再那么沉悶。
然而,大皇子也好,張牧一行也好,此時已經全都沒了胃口,并未在宴廳內停留,轉身就去了皇子府的前廳,陸續落座,有兩名女婢跟了過來,恭敬奉茶……
“大皇兄,你還沒跟我介紹呢……”
才剛坐下,澤子公主就向張牧看了過來,臉蛋微紅:“這位張先生面生的緊,應該不是京都人吧?身邊這兩位……都是他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