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龍做夢也沒想到,因為一時善念救下的狗蛋,以后會成為他最大的幫手,好幾次救他于危難之間,當然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三日后。
張文龍收到調令,讓他去數千里之外的天雄城赴任。
等張文龍風塵仆仆的來到天雄城,頓時愣住了。
“這……這就是天雄城?”
張文龍苦笑一聲。
聽名字很霸氣,還以為是一座了不得的大城池,誰知道……竟然是一座破敗的小城池。
城墻上有很多的裂縫,有一段城墻還坍塌了,城門只剩下了半扇,另外半扇不知所蹤……城門口有兩個士兵站崗,手里抱著銹跡斑斑的刀,靠在城墻上打盹,對進進出出的人群不理不睬。
東邪大王!你這個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
張文龍在心里把東邪大王罵了個底朝天,還特意問候了一下東邪大王十八輩的女性祖宗。
我救了你女兒!你他媽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把我弄到一個鳥不拉屎的破敗小城當城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眼前這座天雄城估計是第二世界最破敗的小城吧?
張文龍沉著臉走過去,朝偷懶的兩個士兵踹了過去。
“哎呦……哪個混蛋踹爺爺……”
“不想活了嗎!”
兩個士兵從地上爬起來,兇神惡煞的瞪著張文龍,舉起銹跡斑斑的刀就要砍人。
“唰!”
張文龍亮出令牌:“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么!”
“呃……城主令牌……”
“你……你是新上任的城主?”
兩個士兵嚇的臉色發白,急忙放下刀,向張文龍道歉:“城主大人,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
“你們兩個可以呀!大白天就敢偷懶?”張文龍冷笑一聲:“我問你們,城門怎么少了一扇?”
“壞掉了……不能用了,就拆掉了……”
“什么時候拆掉的?”
“拆了好多天了……”
“為什么不換新的?”
“……沒錢……”
“那城墻呢?都出現裂縫了,甚至還坍塌了一段,為何不修整?”
“……沒錢啊……要是有錢,早就修整了……”
“……”
聽完兩個士兵的回答以后,張文龍心里很是無語,天雄城都窮到這份上了嗎?連休城門休城墻的錢都拿不出來嗎?以前的城主是干什么吃的?就不知道想法子賺錢嗎?
“你們兩個認真站崗,再敢偷懶,我絕不輕饒。”
呵斥了兩句之后,張文龍領著狗蛋朝城內走去。
城內的道路坑坑洼洼,到處都是積水,道路兩邊是一排排門店,大多數都關著門,只有少數幾家開門營業,但是生意也很慘淡……
張文龍越看越膩歪,忍不住罵了一句:“前任城主是豬嗎?就不知道修一下路嗎?就算缺錢,也可以找一些碎石填補一下路上的坑坑洼洼,也不至于如此難走啊。”
“媽了個球球的!”
“前任城主肯定是個貪人!把錢都給貪掉了!然后拍拍屁屁走人,把這個爛攤子留給了我。”
“太不是東西了!”
半個小時后,張文龍來到了城主府門口。
和張文龍想象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城主府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院子,有三間正房,三間偏房,院子倒是挺大,栽種了一些鮮花和幾顆樹。
“媽了個巴子的!”
張文龍恨恨的罵了一句,罵誰?當然是罵前任城主了!
在他看來,前任城主就是個混蛋加三級,知道自己在天雄城待不長,很快會調走,所以就不掏錢去修建城主府,典型的小人。
這時,狗蛋說了一句:“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寒磣的城主府……”
聽了狗蛋的話,張文龍越發的生氣了,一腳踢開門闖了進去,大聲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都給我滾出來!”
“誰這么大膽啊?膽敢擅闖城主府!不想活了嗎!”
一群人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每個人都是臉色漲紅,滿身酒氣,走路搖搖晃晃,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人。
“啪!”
張文龍懶得說話,直接將城主令牌扔了過去。
“什么玩意……呃……”中年男人伸手接住令牌,仔細一看,瞬間嚇了一跳:“城主令牌?你……你是新上任的城主大人?”
其他人聽到中年男人的話以后,都變了臉色!
“哼!”張文龍冷哼一聲:“我今天真是開了眼了!守城門的兩個士兵靠在墻上睡懶覺,你們這幫家伙躲在房間里喝酒,真能耐啊!難怪天雄城如此的破敗不堪,都是你們這幫蛀蟲造成的!”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城主大人……您聽我解釋啊……”中年男人急聲解釋。
“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張文龍哼道:“我親眼看到的還有錯嗎?”
“這個……那個……”中年男人苦笑道:“城主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們沒事干,太無聊了,所以就躲在屋里喝了點酒……”
“沒事干?太無聊了?”張文龍怒聲罵道:“真會給自己找理由啊!”
“城主大人……”
“前任城主呢?他去哪了?”
“呃……前任城主幾天之前就走了……他老人家臨走之前,說上面會派一個新城主來……讓我們好好聽新城主的話……不要和新城主唱反調,要協助新城主將天雄城管理好……盡量擺脫窮困……”
“嘿!說的真好聽!我都感動了!”張文龍冷笑一聲:“幸虧他走的快,沒別我遇上,要不然,我肯定拿大耳瓜子抽他!”
“啊……城主大人……您為何要抽老城主啊……老城主是好人啊……”
“好人?如果他是好人,會把天雄城弄成這幅樣子嗎?會縱容你們偷懶嗎?但凡他靠點譜,多點責任心,天雄城也不會如此破敗不堪!”
“不不不……您誤會老城主了……老城主這些年費盡心思去管理天雄城,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如果沒有老城主費心費力的管理,天雄城會更破敗……”
“簡直是一派胡言!”張文龍罵道:“你收了那家伙多少錢?如此賣力的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