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早點把人哄回來拐回來,才是硬道理
傅漠年無言以對,柳慕秋便走開一些,繼續準備午餐。
她垂下頭,也不看傅漠年,只道。
“傅漠年,你不用追著我跑的,你應該知道,這對我沒用。你給我些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總會有答案的。”
柳慕秋是覺得,無論是她還是傅漠年,都是有著巨大責任的人,戀愛不是他們的全部,不能因為倆人戀愛鬧個矛盾,就把別的事全都廢了。
傅漠年也沒想過整天追著她跑,因為他也明白,這招對于柳慕秋而言,只會適得其反。
“我不需要時間考慮什么,從我意識到你對我的特別意義后,我就認定了你。但我會尊重你,既然你需要些時間,我就等。工作時間,我不會妨礙你,但八小時以外,可否允許我如以前一樣,蹭蹭飯,陪陪孩子們?”
傅漠年態度非常誠懇,姿態也放得很低。
柳慕秋倒是沒想到他應得這么爽快,而他的要求,其實也不算過份。
幾個孩子,尤其是錚寶語寶,確實需要他這當爹的多陪伴一些。
說是彌補幾年的父愛缺失也好,說是培養下父子/女感情為之后的新生活鋪路也好。
“嗯,那明天開始,你的針灸時間還和以前一樣,我會收拾一間客房給你針灸時用,床上用品或其他用品,你有什么個人特定喜好的,你可以讓楊助理給你添置,但我事先聲明,客房僅限你針灸時使用,不作你留宿用。”
柳慕秋說給大家些時間,但她也很為難。
一方面,傅漠年是她的病人,就算她想冷處理一下彼此關系,少見些面,但針灸肯定還是得如常進行的。
另一方面,錚寶語寶剛剛認回親爹,從孩子的角度,也肯定是希望親爹能多陪陪他們,那她這當媽的,自然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阻撓父子父女相見。
傅漠年也以為自己要磨她好久她才會松口,結果,她一開口,就給了他客房和蹭三餐的大福利包,這不比之前在錦都還要進了一步嘛?
傅漠年心里暗喜,表面上自然半點不顯,利索地點頭應了下來。
“嗯,就按你說的來,至于客房的用品,按你喜好布置就行。”
就這樣,倆人暫時達成了共識,各自原本繃著的那根弦也總算松馳了下來。
只不過,傅漠年這下是更加大膽放肆了,說是幫柳慕秋剝蝦仁,兩只修長的手在慢悠悠地剝,灼熱赤果的視線卻占了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落在柳慕秋身上。
感受到他視線的柳慕秋,渾身不自在。
雖然她很是冷靜地跟他作了一番談判,但事實上,她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而是,內心翻涌著巨浪。
說到底,她在戀愛上只是個弱到死的小菜雞。
和異性的所有親密經驗,全部來自身邊這個男人。
幾年前那一晚的火#辣場面,在她自我心理暗示下,其實已經淡化了許多。
然而,重遇傅漠年之后,隨著倆人的感情漸漸變質并升溫,那晚的畫面和感受,像是春天被雨水陽光澆灌的種子,一點點發芽冒尖,愈發地清晰。
而她偏偏還是個顏控,傅漠年又是長在她審美上的男人。
說她不對這個男人臆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也是個正常的成年女人了。
而這個男人,剛剛還兇狠地把她揉在懷里,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肆意地擄掠。
那種像是被拋到浪尖又重重滑下來的刺激感,到現在,還在她心頭蕩漾。
偏偏,這男人還借幫忙之名,行視線侵犯之實。
柳慕秋忍無可忍,把鍋里的肉盛到碟子后,用手肘撞了撞傅漠年,下巴朝外面抬了抬。
“傅漠年,你出去陪陪錚寶語寶,我這里準備得差不多了,弄完這個蝦仁炒蛋就可以開飯了。”
傅漠年眼里帶了些笑意,溫柔的視線掃過她紅得滴血的耳垂,然后落在她透著些緋紅的嬌俏面容上。
“真不用我幫?”
柳慕秋聽出他話里的揶揄,心里無來由地覺得他非常可恨。
說好給彼此一點時間的,他卻總有意無意地來撩拔她!
就像剛才那個法式熱吻,已經犯規到要給紅牌罰下場了!
柳慕秋撩起眼皮,狠狠瞪他一眼。
“傅漠年,我警告你,再做剛才那樣出格的事,我就罰你出局!”
她的語氣,是狠的。
可她自己卻不知道,此時傅漠年眼里的她,臉若桃花眼里含春,說出來的狠話,聽在傅漠年耳里,也只像是被捉弄狠了的小貓咪,張開爪子抓他幾下罷了。
不過,這小貓咪脾性極烈,傅漠年就算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也不敢流露于表面。
他收起笑意,幽深的眸子現了些可憐的神色。
“可我情不自禁,怎么辦?”
柳慕秋差點被他的無恥氣到嘔血,她眼角微挑,語氣極為煩躁不耐地兇他。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辦?你三十歲了,還不知道怎么辦?”
傅漠年點點頭,“是啊,我是三十歲了,可我只對你有感覺,我也沒經驗啊。而且,你應該聽過一句話。”
柳慕秋沒好氣地回,“什么話?”
傅漠年神色自若, “老房子著火,燒起來沒有救!”
柳慕秋本來非常氣惱,聽到他這恬不知恥的話,一下沒忍住,“噗”地笑了出聲。
當下又好氣又好笑,想要忍住笑,卻又做不到,只能帶著笑意瞪他一眼。
“傅爺,你就是這樣看自己的?”
傅漠年在柳慕秋這里,早就臉都不要了。
反正,自家媳婦兒,講什么臉啊,早點把人哄回來騙回來,抱著摸著親著,才是硬道理啊!
“我都三十了,老大叔了,不是老房子還能是啥?我可不像你,芳齡二十五,身邊帥哥一大堆,儒雅派有,浪漫派有,知性派有,總之,目不暇接。哪像我,可憐的孤單老男人一個。”
柳慕秋是真的要被他笑死了,她嘖了一聲,斜著眼笑看著他。
“傅漠年,為了哄我,你這么沒下限地黑自己,真的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