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和柳慕秋同名同姓慘死的女子,只怕,是冤死的多!
柳世宏與林美珍,一時間進退兩難。
讓傅漠年父子倆去看女兒,只怕剛有點好轉的女兒會再度受刺激。
不讓這父子倆去看,以傅漠年的手段,怕是得掀了他柳家屋頂才會罷休。
“想好了嗎?沒想好,我可以走法律程序!”
年幼的兒子看媽都不讓看,法律幫誰,不言而喻。
更別提,這人還是傅漠年。
柳世宏與林美珍騎虎難下,互相無奈對望一眼。
最終,是林美珍使出緩兵之計。
“傅爺您和麟麟靖稍等,我去幫心琪整理一下,不然,她那樣子,會嚇著麟麟的!”
林美珍看著是一片好意,事實上,卻是在拖延時間并做點事前準備。
然而,傅漠年怎么可能讓他們如愿。
“自己人,不必拘泥這些表面功夫!”
他意思很明顯,就你倆那點兒三腳貓功夫想糊弄我?
當我爺倆是可愛萌寵HelloKitty?
說完,抱起麟寶站了起來,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柳世宏夫婦帶路。
柳世宏和林美珍無計可施,只得不情不愿地,帶著傅漠年和麟寶走上樓梯。
傅漠年連電話都沒讓夫婦二人打,所以,推開門,正好看見傭人在給柳心琪喂飯。
聽見門聲,柳心琪神情呆滯地看過來。
看清是傅漠年后,她木然的臉上有了些笑意,蒼白的臉上浮起些紅暈。
“漠年……”
她說得很慢,但語氣很明顯帶了些欣喜和期盼。
傅漠年向來不習慣她過于親密的言語,他和她明明什么都不是,可她總擺出倆人親密無間的樣子。
這下他心里十分膈應,微微皺起了眉。
而麟寶,也非常不開心。
漠年、漠年,這是你叫的?
他撇撇嘴在心里嘀咕著,走前一些,擋在傅漠年面前。
卻是忘了,他爹可是個大高個,比他高出大半截不止,他這一擋,只擋住了他爹的腿而已。
“爹地,我們走吧!”
看見柳心琪后,麟寶心里涌起陣陣厭惡。
他本來,是要來找柳心琪不痛快的,結果,卻先讓自己不痛快了。
不過,傅漠年作為成年人,要比他沉得住氣,也更清楚此趟來的目的。
“別怕,有爹地在,該討的,爹地會幫你討回來!”
傅漠年扶著兒子的肩膀,用沉穩有力的嗓音,去安撫兒子內心的不安。
剛才,他聽到寶貝兒子的控訴,心里氣爆了。
他最初來婁東的初衷,是為了替自己和兒子出口惡氣。
可現在,他恨不得親手撕了柳心琪。
床上半靠著的柳心琪,不止反應比常人慢半拍,接收到的東西,似乎,也只有一半。
她似是完全沒看見對她怒目而視的麟寶,也似是沒聽見傅漠年那些話,眼神愈發熱烈地看著傅漠年。
“漠年……你喜歡小孩……我可以和你生啊,你為什么要去找別人……”
她語氣幽怨,眼神熱烈中透著癲狂的狀態,顯然,她是想起了之前傅漠年與柳慕秋母子三個在暴龍世界里那些相片了。
傅漠年眼眸里盡是寒霜,嗓音也如洇了冰一般的冷硬。
“和你生?生個小雜種出來嗎?”
傅漠年說這話時,特意摸了摸兒子的臉以示安撫。
他哪里知道,麟寶根本不是他和柳心琪的孩子,所以,不會被他這話傷到。
柳心琪拼命搖頭,“不!不!我倆的孩子,是最幸福的寶貝!”
麟寶哪里忍得住,呵呵冷笑嘲諷她。
“柳心琪,你醒醒!我爹地可能和很多人生孩子,但不會跟你!因為,像你這樣惡毒的丑女人,生出來的,只會是惡魔。”
麟寶的嗓音又尖又利,仿如利劍,一下子把柳心琪自我構筑的世界劃破,她瞪大眼看著麟寶。
“不!你騙人,我可以生的,我和漠年生的,會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寶寶。”
顯然,柳心琪根本認不出麟寶來了。
柳世宏和林美珍,剛剛一直覺得刀都架脖子上了,倆人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撲過去捂著女兒的嘴。
眼下聽她這話,似是,把麟麟這段記憶完全忘了。
不由得,都松了口氣。
“不,你生不出來的!你這種心腸狠毒的女人,只會斷子絕孫!”
麟寶只是挑著些惡毒的話來罵,只圖心里面痛快。
他哪里知道,他這話,無意中戳中了柳心琪心底深處最不愿意面對的痛!
“不!我可以生!”
她眼神焦躁地四處張望,視線尋著床邊站著的林美珍,她急急扒著林美珍的手臂問。
“媽,我可以生的,對不對?”
林美珍脊背涼颼颼,隱約感到地獄的陰風朝她撲了過來。
“寶貝,是的,你可以生,別說生一個,生一支足球隊都可以?!?p> 然而,事實上,在柳心琪十幾歲的時候,醫生就判定她極有可能終生不孕。
而她這個個人缺陷,卻給柳慕秋帶來了滅頂之災!
本是大好年華前途光明的柳慕秋,從那一年起,在柳家人眼里,便成了柳心琪的代用子宮。
而柳慕秋,對此至今還一無所知。
同樣不知道內情的傅漠年,自然也沒法洞悉出林美珍和柳心琪這些話里的真實含義,更別提麟寶這個小屁孩了。
林美珍的安撫,看在麟寶眼里,無異于在慫恿柳心琪繼續禍害爹地。
他那帥氣的小臉上,滿是憤怒。
“生個屁!就她這又瘋又傻的鬼樣子,還想跟我爹地生孩子?做夢吧你!趕緊的,趁臉還能看,多貼點錢,找個五六十的丑老頭還是勉強能湊合!”
柳心琪被麟寶的話刺激得面目猙獰,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瘋狂起來,她揮著手大聲叫嚷起來。
“不!丑老頭是柳慕秋那死賤人的,漠年才是我的!”
傅漠年聽她這一派胡言亂語,無處不透露出她對她那個叫柳慕秋的堂妹的恨意和惡毒。
愈發覺得,那個和柳慕秋同名同姓慘死的女子,只怕,是冤死的多!
傅漠年并不認識柳心琪嘴里那個柳慕秋,但他,心里卻隱隱有些不舒服。
只不過,這事和他并無半點關系,即便對另一個柳慕秋充滿了同情,但了,僅限于同情了。
“寶貝,她瘋了,看來,今天是沒法對質了!”
而他和兒子今天來的目的,說白了,就是來搞事情,眼下,顯然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沒必要再待下去。
麟寶瞧著柳心琪那瘋癲模樣,一方面,覺得心里痛快,另一方面,又隱隱從柳心琪的那些瘋言瘋語里,感知到媽咪過去悲慘的過往。
便又覺得,討來的這點利息,實在有點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