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柳小姐,是總統(tǒng)先生讓放的
柳慕秋聽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小臉也是繃著沒半點笑意,不由得樂了。
“行,麟麟也像錚寶語寶一樣,會替我省錢了!”,說著,大大方方地挪到一邊,讓楊哥付賬。
被她戳破心思的小少爺,別開臉假裝看收款臺邊的潤喉糖,從上面拿了三罐不同口味的,扔進了車子里。
……
傅漠年這一覺似乎比平時睡得要長,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近十一點。
他精神似乎也比前兩天要好一些,臉上的傷痕也淡了一些,洗漱完下了樓,在客廳里指點傭人干活的興叔連忙去端了茶和點心上來。
“傅爺,醒了?”
“嗯,麟麟呢,送過去了?”
興叔點點頭,小心地看了看傅漠年的臉色,神色猶豫。
傅漠年在沙發(fā)坐下,端起花茶喝了一口。
“有事?”
興叔這才開口,“柳醫(yī)生住那房子……咳,有點舊……”
傅漠年“嗯”了一聲,“外面看著是破了些,里面很干凈整潔,而且,柳慕秋對小孩子挺細心,不用擔心。”
興叔還是不放心,“我和邵嬸以為進去看看,柳醫(yī)生沒讓進。”
雖說興叔對柳慕秋的印象已經(jīng)改觀了不少,但那可是傅家矜貴的小少爺,大意不得。
“她家有兩個孩子,不愛接觸陌生人,所以,沒讓你們進去?”
“對,她就是這樣說的。”
雖然,傅漠年后來接觸到的錚寶語寶,是大大方方活潑的孩子,但柳慕秋作為家長和主人,不想自己孩子接觸別的陌生人,也是情有可原。
“嗯,麟麟很喜歡和他們玩,晚些我去接他回來。”
“爺您一會不是回公司?剛才小少爺帶了一堆吃的玩的過去,我讓小楊開的房車過去,您就別折騰來折騰去了。”
到現(xiàn)在,興叔想到那份“病危通知”都還心有余悸。
傅漠年想了一下,“我看情況。”
傅漠年幾天沒回公司,腳剛從而電梯邁出來,他那位出差了幾天今天剛回來的萬能特助楊延濤就迎了過來。
看見他,楊延濤吃了一驚,“爺,你這臉……”
“過敏!”傅漠年懶得解釋,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楊延濤哦了一聲,緊跟著他的步伐往前走。
“西亞礦產(chǎn)開發(fā)政策有變,得安排人馬上飛過去接洽一下,不然,下個月的開采任務就完成不了了。”
這事,理應傅漠年自己跑一趟,有他出面,事情會更容易解決。
只是,他現(xiàn)在這情況,真要出境,他舅舅大概會直接出動戰(zhàn)機把飛機給截下來。
“你把手頭的事交待給別人,明天你飛一趟西亞,回程到南亞分部視察一下代工廠的流程,最近那邊的代工質(zhì)量不太穩(wěn)定,你去敲打一下他們。”
倆人從電梯回到辦公室,已經(jīng)交流了幾項工作要程,傅漠年剛坐下來,秘書就把他慣常口味的手磨現(xiàn)煮咖啡端了進來。
他看都沒看,“給我換杯茶!”
秘書“啊?”了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延濤卻是從興叔那里聽了不少那位柳醫(yī)生的事跡,自然也聽說了自家爺輕易就戒了咖啡的事。
“傅爺改喝茶,去泡一杯大紅袍來。”
傅漠年瞥他一眼,“興叔說的?”
楊延濤笑嘻嘻拖了張椅子在他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興叔還說,這柳醫(yī)生不止讓咱們傅爺乖乖戒了咖啡,還把我們難搞的小少爺哄得服服帖帖呢。”
楊延濤還以為,他的調(diào)侃會遭到老板的否定。
結果,他家老板居然點點頭,“她對孩子,是挺有一套的。”
不說她居心如何,只論教育方式和溝通表達,傅漠年是認同柳慕秋的。
楊延濤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哇塞,這柳醫(yī)生是三頭六臂的神人吧?居然能讓傅爺點頭稱贊?”
傅漠年沒理他,點開電腦上的郵件,跟他聊起工作來。
楊延濤立馬正經(jīng)回來,把他出差這幾天的成果大致匯報了一下,見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手邊的文件,準備去開會。
傅漠年突然叫住他,“對了,和柳氏那個合作項目,暫時先擱置著。”
楊延濤再次震驚,“傅爺,那個項目,下月底就要開始前期準備工作了,現(xiàn)在叫停?”
先不說項目本身的進程,這項目的合作對象,可是給自家爺生了個寶貝兒子的柳家大小姐的娘家啊。
“暫時擱置著,后續(xù)我來跟。”
楊延濤一時間有點摸不準老板的意思,是封#殺柳家?抑或,是要親自扶持柳家?
“忙你的去,三點的會議我會出席。”
楊延濤被封了嘴,不敢再多言,轉身要離開。
桌上的電話響起,傅漠年接了起來。
“傅總,前臺說柳家大小姐要見你。”
“說我休病假!”
說完,咔嚓一下掛了電話。
一樓大堂,前臺小姐姐收到秘書的回復,對臺前一臉憔悴的柳心琪說道。
“柳小姐,秘書處回復,傅總休病假中。”
柳心琪腦子閃過傅漠年滿臉鮮血怒指著她的模樣,手撐著桌面身子前傾,一臉焦躁地道。
“小姐,麻煩你問問,傅總在哪間醫(yī)院?”
前臺小姐朝她抱歉地笑笑,“柳小姐,這是傅總的私事,我們打聽不到!”
柳心琪在拘留所待了一晚小半天,臉上憔悴不堪,身上性|感漂亮的裙子也皺得像從腌缸里撈起來的咸菜,她失魂落魄地,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就聽到前臺小姐低聲的嘲笑。
“這位就是小太子爺?shù)挠H生媽媽啊?真可憐啊,孩子都生了,卻啥都沒撈著。”
“別胡說八道,這幾年,傅氏與柳氏的合作金額超幾百億,這叫啥都沒撈著?”
“也對,人沒撈著,多撈點錢不算罪過,畢竟,兒子都賣了呢!”
若是往常,柳心琪聽到這樣的冷嘲熱諷,肯定把這嚼舌根的人嘴給撕了。
可今天,她卻只是強忍著怒火,握緊垂在身側的拳頭,咬牙切齒地在心里暗罵。
“傅煜麟你這狗雜種,下次看我不掐死你!”
而她哪里知道,傅漠年親眼目睹過她的狠毒之后,已經(jīng)暗地下了決定,之后如非必要,不會再讓她單獨見寶貝兒子。
而作為旁觀者抱著看好戲心態(tài)的楊延濤,這些年看了太多類似的好戲,見老板冷著臉掛了電話,一時沒忍住內(nèi)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多嘴問了一句。
“爺,這回又是哪個世家的大小姐?
傅漠年淡淡回他,“柳家!”
楊延濤恨不得把剛剛的話收回來,“咳咳,我去開會了……”
柳家的問題,碰不得,他再不走,恐怕要被自家老板殺人滅口咔嚓掉。
傅漠年沒有留他,等他出去關上門,又拿起手邊的電話拔了出去。
“把我們和柳氏的所有合作項目整理一份發(fā)我郵箱,盡快。”
這幾年,他念在兒子的份上,對柳氏一直很寬容。
在他看來,寶貝兒子自然是這些合作項目的價值所無法比擬的。
作為補償也好,作為回饋也好,他樂意給柳家。
可柳心琪昨天的舉動,讓他非常生氣。
所以,昨天他回到車上,就給警局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拘著柳心琪幾天,當是給她個教訓和警告。
只是,警局怎么今天就把人放了?
傅漠年正想著打電話去問問,局長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傅爺,非常抱歉,柳小姐那邊,是總統(tǒng)先生交待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