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夜曲
很快,
伴隨vcr來到尾聲,現(xiàn)場一盞盞小燈開始亮起,讓舞臺處于一種介于光暗交替的環(huán)境當中。
緊接著,
在一陣清晰的腳步聲中,經蘇木和胡廈共同錄制的前奏響起。
前奏伊始有些類似沒有經過處理的空白錄音文件,但還不容人去細想,一段由鋼琴、架子鼓等樂器編制而成的音樂便傳入了所有人耳中,節(jié)奏感分明,卻又不顯得激烈,其別樣的聽覺沖擊瞬息就令四位評委眼前一亮,同時,舞臺熒幕上也徐徐浮現(xiàn)出了曲目信息。
歌曲:夜曲。
演唱:胡廈、蘇木。
詞:蘇木、胡廈。
曲:蘇木、胡廈。
制作:蘇木,胡廈。
表演樂隊:燕京青梅樂隊。
曲目信息當中,除了演唱者順序是以胡廈開始外,其它全是蘇木占據(jù)了首番,這也是胡廈主動要求的。
在他看來,自己為晉級白嫖了蘇木一首歌署名權就已經極為不道德了,如果再搶占番位,那么妥妥就不是人干的事。
對此,
蘇木在拗不過他后,也只得答應了下來。
不多時,
前奏來到尾聲,胡廈一手拿著話筒沿著燈光小道上從左側緩緩登上舞臺。
舞臺熒幕上的內容也隨之出現(xiàn)了變化。
那是兩人在錄音棚寫歌的內容混剪,左右兩塊副屏則是顯現(xiàn)著歌詞。
“一群嗜血的螞蟻,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無表情,看孤獨的風景。”
“失去你,愛恨開始分明。”
“失去你,還有什么事好關心。”
“當鴿子不再象征和平。”
“我終于被提醒。”
“廣場上喂食的是禿鷹。”
“我用漂亮的押韻,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
整首歌風格就是走的rap向,在演唱上,胡廈的聲線又就偏向中低音,故爾在詞曲一結合下,瞬息就把人給拉入到了《夜曲》要講的故事當中,沒有讓人感到絲毫的不融洽。
臺下的觀眾眼睛也是越來越亮,連呼吸都不由的屏住了,雙目死死盯著臺上的那個青年,聽著他在講述那個名為《夜曲》的故事。
評委席上的謝庭封聽到這里,臉上笑容也愈來愈明顯。
他看了眼兩側跟著節(jié)奏微微晃動身子的三位評委,問道:“怎么樣?我沒有說錯吧?”
周青宇點點頭:“確實,這首歌簡直是他們?yōu)樽约毫可泶蛟欤耆鹾下暰€,對唱功要求也沒有那么高,將揚長避短做到了極致,但如果后續(xù)的作品對唱功要求過高,那么他們這個揚長避短也就成了一個弱勢。”
另外兩位評委沒有做聲,他們依舊細細聽著歌聲。
這時,待到胡廈放下話筒,鏡頭也隨之給到從舞臺右側緩步登上臺階的蘇木。
“啊,烏云開始遮蔽,夜色不干凈。”
“公園里,葬禮的回音,在漫天飛行。”
“送你的白色玫瑰。”
“在純黑的環(huán)境凋零,烏鴉在樹枝上詭異的很安靜。”
“靜靜聽,我黑色的大衣,想溫暖你日漸冰冷的回憶。”
“走過的走過的生命。”
和胡廈不同,蘇木的聲線傾向于干凈一類,沒有低音去貼合歌曲意境,但偏偏又正是這個強烈反差結合那句‘想溫暖你日漸冰冷的回憶’竟有些隱隱戳中淚腺的感覺。
再加上蘇木的一些經歷……
看著臺上那個清秀帥氣的青年,不論是哪位評委,心中都不由的發(fā)出一聲贊嘆。
這臺風——
誰敢相信蘇木才剛進入娛樂圈,大型舞臺經驗,也就戴雨桐演唱會而已。
在演唱上,胡廈和蘇木也是兩種迥異的感覺。
矛盾,但不沖突。
聽覺方面更是一種盛宴。
為此,謝庭封四人不得不感慨音樂才子之名,名副其實。
這和胡廈一合作……
他們可以確保這首歌必定爆火。
臺上,演唱還在繼續(xù)。
主歌部分在胡廈又一次的演唱中,副歌也在眾人的期待當中終于到來。
這一次,蘇木和胡廈也沒有再分開,而是一同舉起話筒進行合唱。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失去的愛情。”
“而我為你隱姓埋名,在月光下彈琴。”
“對你心跳的感應,還是如此溫熱親近。”
“懷念你那鮮紅的唇印。”
唱到這里,歌曲進入間奏,宣布著第一段結束。
臺下觀眾壓抑許久,生怕打斷兩人演唱的尖叫,也在這一刻隨即爆發(fā)。
更甚者,嘴里還一直喊著胡廈和蘇木的名字。
同一時間,鏡頭也在兩人纏有繃帶的手上一晃而過。
但選手席位上的王宏卻是面色有些陰沉。
他知道,若論作品質量,自己是沒辦法壓過胡廈和蘇木兩人,雖然在唱功方面極為自信,可在創(chuàng)作方面被后輩壓住,而且還是和自己剛爆發(fā)過矛盾沖突的后輩,感覺就像吃了坨屎樣難受。
尤其旁邊的譚薇薇還時不時發(fā)出一聲贊嘆。
……
間奏結束,蘇木在胡廈手勢中拿起話筒。
“那些斷翅的蜻蜓,散落在這森林。”
“而我的眼睛,沒有絲毫同情。”
“失去你,淚水渾濁不清,失去你,我連笑容都有陰影。”
“……”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失去的愛情。”
“跟夜風一樣的聲音,心碎的很好聽。”
“守在鍵盤敲很輕,我給的思念很小心。”
“……”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
“……”
“一群嗜血的麻衣,被腐肉所吸引……”
隨著曲目越來越接近尾聲,胡廈和蘇木唱的也愈加輕松,在節(jié)奏的影響下,近有些要將錄影棚變?yōu)楸牡犀F(xiàn)場一般。
之所以選擇《夜曲》,也是因為這首歌不但發(fā)行即爆火,現(xiàn)場的沖擊感更是強烈,極容易帶來一場視聽盛宴。
不然的話,
在曲目選擇上,前世那么多合唱作品,并不一定非要選擇夜曲。
說白了,這也是蘇木沒有百分百把握讓胡廈成功晉級,只求利用歌曲的驚艷不至于輸?shù)亩嗝措y看。
不過現(xiàn)在從現(xiàn)場反響看來,效果比想象中還要好。
“不錯,這首歌無論詞曲都到了一個巔峰,在傳唱度方面可能會因為風格受到一些細微影響,不能做到輕松跟著哼唱,但仍舊不能否認夜曲是一首極佳的作品。”
歌曲結束,舞臺燈光也重新大亮,評委席上的周青宇笑著對向觀眾躬身致謝的兩人說道。
“謝謝老師肯定。”
陸佰靠著椅背,也隨即問道:“對于這首歌創(chuàng)作初衷,你們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尤其是那句嗜血的螞蟻,我總感覺有什么暗喻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