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漂泊在許多場景中,從一心累了,她一定是在做夢。
許多場景都是小時候做過的美夢噩夢,有些場景以前覺得可怕,現在回首去看,不就是冥兵大戰魔潮的場景嗎?!她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難道她是哪位神人轉生來的?什么現實版轉生小說,她現在就想知道真相。
被強迫著看這些連續劇似的場景,什么上輩子的,上上輩子的,甚至怎么遇到月影紗的她都知道了,并且是循環播放,弄得她記憶混亂,腦中一堆漿糊。
從一心索性不停地復習著在城墻上念的咒語:“天以一生,地為六存…什么…磨書入符,請神下筆,愈疾于身,還有什么來著?”
她拍了拍腦袋,念一次就能記住這么多,回頭可得好好犒勞自己。
“接下來是,捷如影響,請告祝由,取我竹英;資之以塵,去病延生。”周圍場景停滯,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高大的身影伴隨著珠簾輕微的晃動聲,籠罩了她
“阿…否…?”從一心抬頭便愣住了,身著黑金長袍,衣袖間的刺繡,龍飛鳳舞栩栩如生,頭戴著冕旒宛如帝王,眉心還有一點暗紅色的菱形印記…不…這身行頭…她好像在哪見過…有沒有可能他就是王…
從一心有點不敢認了,這身行頭給她整自卑了,雖然早就猜到鐘意否不是普通人,但誰能想到他這么厲害!
“愣著作甚,從一心。”低沉的嗓音將她的思緒從九霄云外拉了回來:“你昏迷多日,也該醒了,隨我回家。”
“家…啊!周三還有考試啊!”從一心驚叫,她看了一堆記憶碎片,看的人犯困了好幾次,指定睡了好幾天,完了完了陳老師不得打死她:“阿否快走!…往哪走啊?”
鐘意否輕輕牽起手,向前走了幾步,面前出現了一道法陣穿了過去,眼前不再是停滯的場景,而是古香古色的房間,臥榻上躺著她自己,身邊的鐘意否則是低著頭似乎在批閱著什么。
他解釋道:“你是元神出竅至過往的長河中,我欲尋你,必然也是元神出竅,想回到體內,穿過去就好。”
從一心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身體里,從臥榻上跳了起來:“考試!考試!”
“冥府一年,凡界一日,冥府三日還未過,凡界還在周六,莫急。”鐘意否合上折子,月影紗處理事物都是挑著來的,留下的一堆瑣事堆積得宛如小山丘…這樣可不行:“宮,尋月影紗來。”
“呃…王上,小殿下去處理魔潮殘留了…”宮見那些折子有他一條腿那么高了,光看這就頭疼,小殿下這是跑得夠快啊!
“罷了。”鐘意否瞥向狀況外的從一心,將一沓折子丟給她:“月影紗留下的。”
哪知從一心撒腿就跑:“哎呀我去找熙媛,阿否加油!”
鐘意否搖頭,不愧是師徒兼玩伴,兩人好玩的性子,如同是一個模子刻的。
“熙媛!熙媛~起床了陰氣曬屁股了!”從一心跑進院內,劉熙媛聽見動靜緊忙跑來:“一心!”
“你肯定憋壞了吧,我們去找默默!”
“可是…!”
“別猶豫了我帶你沖!”從一心輕車熟路的繞開了鬼市,鉆進了黃泉路:“我看看啊,應該就在前面,這里被布了結界看不到。”她開始在四周打轉了起來,摸索著結界,這種風格的結界一定是林默干的,還真怕有鬼糟蹋了她的花圃啊:“…找到了,破!”
面前開了個透明的小洞,恰好容一人通過,從一心劉熙媛跨過去后又合上了,眼前果然出現了一個屋子,她思考著,林默小腿上的貫穿傷比她的巴掌還大,所覆蓋的魔氣想要一次性祓除,目前她是做不到的,鐘意否又被折子淹沒了,若是拖著,那傷口也會毫無進展的永遠在那,影響行動也不美觀:“你可別碰那些彼岸花,那些都是默默的命根兒啊。”
“…一心?”姝霖坐在屋外,陰風時不時撩起裙擺,腿上的傷格外扎眼:“你倆自己來的?不怕被擄走嗎?”
“默默,你的傷…”從一心蹲下身子,仔細看著,更加駭人,原先是角度問題,她只知道受傷了,沒想到竟然是貫穿傷:“…我說要不喊阿否過來…”
“不必,不礙事。”姝霖撐起身子,這個時辰崢應當也點完兵了:“你倆有沒有什么好的糊弄鬼的理由?”
“…糊弄…糊弄鬼?在鬼的地盤糊弄鬼?!”劉熙媛一臉驚奇地追問:“什么鬼,哪只鬼,什么事需要糊弄?”
“算了熙媛,想必是十分悲痛的事情,需要隱瞞著別人。”從一心打斷她道:“不過,紙包不住火嘛。”
“…我先去確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