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啞巴?”
段安也是一愣,沒想到她只是過來問我是不是啞巴的?
“誰說我是啞巴了?”
段安也是無奈的攤了攤手,他現在雖然著急,但現在在人家家里,也沒有任何辦法,要是真的惹毛了眼前的少女,估計他還真的回不去了。
“或許從她那邊知道一些消息?!倍伟残闹邢胫膊淮_定是不是真的一直往東就能回去的,而且人生地不熟能知道一點消息也是好的。
看見段安這個樣子,凌輕雨氣的直跺腳,不由分說便是一掌對著段安拍過來。在她看來,以她練體二重的境界,打翻一個看上去比她還小的男孩子不要太輕松。
“看你還敢這樣對你的恩人。”
她心中已經想象出段安被他打到在地上苦苦求饒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絲笑容。
見凌輕雨一掌打來,他并沒有怎么慌張,畢竟出自大家族,也是習過一陣子武了,如今也是練體二重,這樣子的一掌他也是確定能接下來,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
在綠林大陸上,女孩子練武畢竟是少數,她們天生的體力柔弱,就算是一個成年女性練武到了練體二重,也不一定是一個沒習過武的壯漢的對手。所以在民間有一句俗話:寧可織布十年,
不習武功一年。說的便是女子不適合習武,真正能將武功練高的女子在綠林大陸上也是少數,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只不過對于平民來說只是想想罷了,對于習武所需的那些昂貴藥材,他們可是出不起。
不過雖然段安能接下這一掌,甚至有一些信心他能打退她,但他還是選擇側開點身子,因此凌輕雨一掌擦著段安的左肩而過。
“碰巧被他躲過去了?”凌輕雨一驚,隨后腳步一轉,又是一掌打向段安。她可不相信段安是靠自己實力躲過去的。
“呼!呼!呼!”
“都躲過去了?”
一連串的揮空拳頭的空氣聲,另的一旁的侍衛也是一驚,凌家的小姐他們可是知道的,前一陣子剛剛突破練體二重,雖然說是說女子不適合練武,但對于小孩子來說,女孩子和男孩子在還沒有什么區別,難道他也是練武的?
練體期一共有十重,前三重只有武者自己清楚,別人根本觀察不出你到底多少實力,只有到達了第四重,自身的血氣發生了變化,他們才能夠通過他們血氣的強度,判斷他們是第幾重。
顯然在他們看來段安弱不禁風的肯定不是習過武的,一般能在如此年齡便能練體二重肯定出自大家族,但眼前的段安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族的,大家族的子弟還會出現在這里?還不寶貝的關在家中練武呢。
但眼下的情況,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你只會躲嗎!”凌輕雨小臉微紅,要是她一個人還好,邊上還有兩個侍衛,而且是自己先動手的,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比自己的小的男孩子,這讓她氣的直跺腳,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頻頻打不中段安就不是運氣了,她要是知道段安也是練武的,她就不會出手了,現在騎虎難下,當著連個侍衛的面,不打也不是,打也打不中段安啊。
“輕雨,你打不過段安的,停手吧?!?p> 凌輕語聽到聲音后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而段安卻是不自覺的身體一顫,他循著聲音望去,卻是一位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中年人。
他可沒有告訴誰自己是誰,但眼前的中年人顯然是認識自己的,可自己從來沒來過石牌鎮啊,自己連家門都沒有出過,甚至有一些家中的一些長老都不認識自己。
“爹?!绷栎p雨應了一聲。
“還好我爹來了,不然你就慘了?!?p> 她哼了兩聲,對著段安揮了揮拳頭,隨后來到中年人邊上,既然有臺階下,她自然不會再追著段安打,當然走之前還要說一些狠話,不然自己今天不是太丟臉了。
“你是誰?”段安時刻的警惕著,眼前的中年人明顯是凌家家主,但自己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他是我爹?。 ?p> 凌輕雨甚至懷疑眼前的男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都叫他爹了,他還問他是誰?他當然不知道段安問你是誰不是問他是誰,而是問為什么他認識自己。
中年人卻是沒有在意,笑道:“賢侄啊,我和你父親段清是拜把子兄弟,之前你爹曾書信給我要我照顧好你,你又和你爹小時候那么像,而且你武功又能穩勝輕雨,你說我能猜不出你嗎?”
“外面天冷,到里面說吧?!?p> 中年人說到這里,段安的疑心也消了一半,“如果他要對付自己,何必這么麻煩,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自己,我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只是為什么父親會叫他照顧我?”段安心中想著。
“輕雨,你去練武房練武去吧,我和段安有些話要說?!钡搅宋輧群?,中年人寵溺的摸了摸凌輕雨的頭說道。
這次她并沒有任性,乖巧的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房間,每天的練武是規定的,只不過她早早的就練完了,而此刻她也是知道父親有重要話要對段安說。
“凌家家主,你說你認識我父親?”待得凌輕雨走后,段安直接開口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叫我凌叔就好了。
凌傲坐了下來,并沒有馬上開口,段安也沒有催,氣氛變的異常的詭異起來。
許久,凌傲開口道:“我跟你父親曾經一起同生共死,一起殺過人,一起冒險過,一起逃過命...那段日子...”
段安沒有打斷,只是默默的聽著,他知道,或許只是他最后一次聽到他父親的內容了。
“直到十天前,我才直到,青石鎮的段家被滅族了,全族之人無一活口...”
“滅族,無一活口!”幾個字在段安腦中回蕩著。
雖然段安之前有猜測,但真正聽到消息的時候他還是驚住了。怎么說段安也是一個六歲的孩童,再怎么成熟,也無法冷靜下來。
“安兒,爹今天教你練武?!?p> “看好了!這招是白鶴亮翅!”
“嘿,你這小子還偷懶是吧!”
......
“族長,你也太不公正了,給你兒子占用多少修煉資源,看我們家虎子,已經練體二重了。”
“不服你喊你們家虎子和我家安兒打一場看看?”
“安兒不想練武就不要練武,有什么事情跟娘說,來,吃了這碗燕窩湯........”
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段安眼前,此刻也克制不住的眼淚掉了下來。
“男兒眼淚不輕彈,流血不流淚。是個爺們就給我別哭?!绷璋赁D過身來,只是在他轉過來一瞬間眼角的淚水被蒸發干了。
“這是你爹留下的一封信,給我的那封信已經毀了,你看完后也毀了吧?!彼麘阎腥〕鲆环獍咨男偶?,眼中有著一抹痛心之色。
段安雙手顫抖著拿過信件,他明白,或許這是他父親給自己的最后一件東西了。
安兒親啟!
四個字映入段安眼中,他確定這封信確實是他父親的,不為別的,那種血脈相通的感覺別人是無法仿造的,雙手顫抖的打開信件。而此刻凌傲也是慢慢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