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千萬人在,吾往矣!
徐啟鳴模棱兩可的態度,讓袁子衿非常不滿。但事發突然,袁子衿顧不上許多,還想要徐啟鳴給個準話。
這時,穆菀宸起身告辭,離開了浣溪沙。
袁子衿匆匆離席,跑出來追上穆菀宸,問:“菀宸,你怎么走了?”
穆菀宸說:“不要為難你的朋友了,何況我也不相信官府的人會管這事,還是我想想辦法吧。”
袁子衿內心五味雜陳,暗自咒罵著徐啟鳴不給自己面子。但情況緊急,袁子衿又不想丟了這個面子,于是拿出一沓銀票遞給穆菀宸說:“菀宸,咱不求人了,直接拿錢贖人吧。”
穆菀宸并沒有接,而是說:“子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要你這么大一筆錢。”
“事急從權!”袁子衿不由分說,把銀票塞給穆菀宸。
穆菀宸猶豫了一下,還是揣起了這張銀票。袁子衿把穆菀宸送回海平客棧,約好三天后一起去贖人。
辭別了袁子衿,穆菀宸回到閣樓,看著那一萬兩銀票,越看越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她不想欠袁子衿這么大一個人情,也怕還不上這個人情。于是,穆菀宸攤開紙筆,開始描繪新的計劃。
次日清晨,穆菀宸獨自一人去了春風茶樓。茶博士迎了過來,穆菀宸說明來意。茶博士叫來了在春風茶樓看場子的高南,高南給穆菀宸帶上頭套,帶她去了胡達海的據點。
且說穆菀宸走后,袁子衿又來海平客棧尋訪穆菀宸。然而穆菀宸的閣樓沒有鎖,袁子衿走進去一看,桌上放著一個機關盒。
袁子衿拿起那個盒子,見上面是一個機關。機關的中央是太極圖,太極圖外圍按照內外八卦的順序,外圈有乾、坎、艮、震、巽、離、坤、兌一個旋鈕,內圈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按鍵,最外圍還有天干地支的旋鈕。
穆菀宸以前和袁子衿玩過這個,袁子衿按照順序轉動旋鈕,按動內圈的生、景、開三個按鍵,盒子應聲而開門。
袁子衿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萬兩的銀票。袁子衿抖開信件,上面寫著:“子衿,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怎么打開這個盒子,不像元躍那個榆木腦袋,怎么都教不會。但不管怎樣,元躍是我的親人,這次我得去救他。你幫了我很多,我不想再收你這么一大筆銀子。放心吧,我有辦法說服胡達海放人。勿念,穆菀宸手書。”
袁子衿看完,頓時感到從頭頂涼到腳下,趕緊離開,跑回自己的馬車。
陳耀問:“少爺,您這是?”
袁子衿急切地說:“趕緊回府,取前年販茶時從烏斯藏買的那把卡卓刀,再去月港驛站,找徐啟鳴!”
陳耀見袁子衿著急,不敢怠慢,趕緊帶著袁子衿去取了刀,然后送袁子衿去月港驛站。路上袁子衿吩咐陳耀如此如此,陳耀領悟。等到了驛站,經過層層通報,袁子衿和陳耀見到了在此暫住辦公的徐啟鳴。
徐啟鳴見到袁子衿,問:“怎么?還為昨天的事而來?我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那穆姑娘呢?我還有幾句話想問她。”
袁子衿不露聲色,說:“嗨,那事過去了,我給了穆姑娘一萬兩,不求你辦事了。我今天找你有別的事,大事。”
徐啟鳴一臉茫然,袁子衿打開自己帶來的包袱,里面就是那把烏斯藏卡卓刀!徐啟鳴一驚,袁子衿接著說:“別怕,我不是來刺殺你的,我聽說你的雁翎刀不錯,跟我這把比比。如果這刀你覺得不錯,我可以出面大量采購,武裝一個軍隊不在話下。這事要是辦成了,你升職,我賺錢,你看怎么樣?”
徐啟鳴接過袁子衿的刀,拔出一開,此刀寒光四射,令人膽寒。
“好刀!”徐啟鳴贊嘆著。
“別光看啊,拿你的雁翎刀,和陳耀出去比試一下,看看哪把刀好使?”袁子衿說。
徐啟鳴對這把卡卓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把刀扔給了陳耀,回身取了刀架上的雁翎刀,和陳耀出去比試刀的性能。
袁子衿跟著走了幾步,說:“你們先去,我拿下紙筆,記錄下你們的試刀結果,回頭好跟賣家談價格。”
說著,袁子衿就去拿徐啟鳴書案上的筆墨紙硯。他回頭一看徐啟鳴走出去了,順手從徐啟鳴的官印盒里,拿走了徐啟鳴的官印。
院內,徐啟鳴和陳耀剛要測試兩把刀砍竹子誰更鋒利,又有人來通報說:“袁少爺,您府上來人傳話,說您家老太太讓你回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