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鍋，周碩沒有立刻就走，說好的陪她飯后運動。
這次沒有學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因為剛吃的火鍋，像什么毛肚之類的，柏晴都是在辣鍋里面涮的。
八點多的時候，周碩接到了余歡水的電話，隨即開車出門，去往他電話里說的酒吧。
周碩一進酒吧，就在吧臺看到余歡水已經喝上了。
他一身造型，還是真是一點沒讓周碩失望，好像叫前刺碎蓋的發型，中間還用發膠抓到了后面，條紋鏤空的黑色襯衫，腿上是一條緊身皮褲，滿身的飾品。氣質方面，除了年紀大了點，確是和某些男性從業者，十分接近。
來都來了，周碩硬著頭皮坐到了余歡水身邊。
他一坐下，酒保就朝他招呼道：“帥哥，喝點什么？”
“不用了，一起的。”周碩指著余歡水道。
酒保仔細打量了余歡水和周碩一番，嘀咕道：“不像啊。”
明白他的意思，周碩也是沒有辦法，打發了酒保后，朝身邊的余歡水道：“有目標了嗎？”
喝著威士忌加可樂的余歡水搖頭道：“我看哪個都還行，就是我一看過去，她們都避開我的目光，讓我稍微有點受挫。”
這…
安慰人的事，周碩是真的不太會啊。“你調整調整心態，放輕松，出來玩嘛，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又不是工作，一定得完成某個指標。”
“而且吧，你這個雞翅雞米花最好就別再吃了。”
這貨吃的一嘴油，簡直是在腦門上貼了生人勿進幾個字。
余歡水說道：“你不知道，我這頭發做了個四個多小時，連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實在太餓了。”
你還不如把四個小時花在吃飯上呢。
他都這么說了，周碩也就懶得勸了，拿起一瓶可樂，和他碰了碰杯。余歡水詫異道：“你不喝酒？”
“我開車來的，酒就不喝了，就陪你坐坐。”周碩隨口說道。
“仗義。”
兩人喝著酒，有駐唱歌手登臺演唱，也不知余歡水是喝出狀態來了，還是壓抑的太久了，一邊啃著手里的雞翅，眼睛就像嵌在人家女歌手身上了，摳都摳不下來。
周碩覺得兩者都有。
千萬別覺得酒里加了可樂，會好喝不醉，可樂里的二氧化碳，會刺激腸胃蠕動，加快酒精吸收，更容易醉。
至于覺得他壓抑，是因為周碩剛和甘虹溝通完，從甘虹的狀態，推測出來的。
正準備勸余歡水稍微收斂一點，一個穿著白色包臀裙的年輕女人，端著一杯雞尾酒走過來，朝周碩問道：“帥哥，可以坐嗎？”
“在這兒？”周碩把玩著手里的可樂回道。
她長得挺好看的，臉上好像還有那么點科技痕跡，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誰能真的拒絕白色的包臀裙呢？
凌悅怔了一下，嫵媚的白了周碩一眼，正要把手里的雞尾酒放下，就聽余歡水大聲道：“美女，他那兒不讓坐，你可以坐我這兒。”
“你朋友？”凌悅看了余歡水一眼，柳眉輕蹙，看向周碩道。
余歡水就在旁邊坐著，周碩能說什么，只能點頭道：“他盛裝出席，只是因為心情不好。”
“我那邊還有個朋友，先過去一下。”凌悅禮貌的笑笑，端著還沒放下來的酒杯，扭著滾圓的豐臀走了。
周碩：“……”
“怎么，你們認識的？”余歡水好奇道。他就是見凌悅和周碩說了這么多話，以為他們之前認識。
“哦，我進來的時候，差點撞到她。”周碩敷衍道。
“那你怎么不讓她坐？”
是我不讓？
周碩說道：“她不是發現有朋友在了嗎，再說我又不是來泡妞的。”
不到半個小時，吃著炸雞雞米花，喝著威士忌加可樂的余歡水，成功的把自己喝多了。見狀，喝了大半瓶可樂的周碩伸了個懶腰，就打算離開。
“一杯龍舌蘭日出，謝謝。”
聽到聲音，周碩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扎著丸子頭，穿著粉色格子襯衫的女生，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像是覺察到了周碩的目光，對方轉過頭看了看他，在看清了他的長相后，朝他露出一道甜美的笑容。
周碩怔了一下。
不是被她驚艷了，她的長相完全稱不上驚艷，是周碩差點把她忘了。現在想起來，余歡水就是在酒吧遇到她，然后接觸到了她所在的臨終關懷組織。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嗎？”見周碩望著她發呆，欒冰然臉上閃過一絲羞澀，開口問道。
回過伸來的周碩連忙搖頭，“沒有，只是你有點像我一個很多年沒見的朋友。也不對，她沒你這么好看。”
欒冰然臉上生出些許紅暈，只是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看著不是太明顯。她不禁道：“你平常都是這么和女孩兒搭訕的？”
“那倒沒有，我朋友說我要是想追一個女生，不說話比說話管用。他們說我不會說話，還有點毒舌。”說著，周碩忘余歡水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可惜他喝醉了，沒辦法替我證明。”
“美女，你的酒。”
“謝謝。”
從酒保手里接過雞尾酒的欒冰然，有些古怪的看著周碩手里的可樂，問道：“你不喝酒的嗎？”
“我朋友心情不好，想來發泄一下，我陪他來的。如果不是太奇怪的話，我其實更愿意喝點牛奶，而不是可樂。”周碩說道。
欒冰然笑道：“你年紀輕輕的，活的這么健康，你信什么？”
“我xing焦。”
“啊？”欒冰然差點把嘴里的酒吐出來。
周碩詫異道：“怎么了嗎，百家姓第五十四個，我叫焦局華。”
“欒冰然。我不是說個，是問你信什么，比如信佛信道信鬼神信上帝等等。”欒冰然急忙解釋了一句。
聽她說完，周碩搖頭道：“那我不信，人定勝天，非要說信什么的話，我信我自己。換句話說，我信焦局華。”
“人不是都該有點信仰嗎？”欒冰然說道：“比如在某些時候，可以救贖一下自己。”
周碩疑惑的看向她道：“你是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