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薇對李北辰,如今那可是絕對無條件的相信。
她立刻召集財團的手下們,吩咐一些要處理的事務,然后讓他們立刻離開。
包括保鏢和秘書們。
那個剛調來的秘書死盯著李北辰:“大小姐,我不同意,您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還是深夜?不行!”
蘇冰薇沒說話,眉頭皺起。
李北辰看著這個帥氣的秘書:“怎么,你身邊有男助理了?”
蘇冰薇心里那個甜啊,果然你還是在乎我的,這不就是吃醋了么?
紫微財團那些人卻都是臉色不爽。
那個秘書都要瘋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是蘇家調來的直屬助理,大小姐,是不是這個傻逼讓你下命令的?”
蘇冰薇臉色一沉:“閉嘴。”
秘書仗著自己家族的身份,不依不饒,還不停表達忠心:“大小姐,您要是不走,我們只能留在這里陪您。”
蘇冰薇嘴角彎起,但眼中毫無笑意。
“你說不行?”
“是,絕對不行!”
蘇冰薇點點頭:“那你立刻回去收拾東西,滾蛋!”
啊!
秘書傻了。
那些手下都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有跟著蘇冰薇時間長的,知道李北辰的身份,此時就說著:“有李少在這里,大小姐一定安全,咱們還是走把。”
那秘書失魂落魄的,還想說什么。
蘇冰薇陡然變了臉色,當場發作:“誰再敢說一個字,那就自動辭職滾蛋!”
這句話太重了。
現場的這幫人無奈的退下。
“等等,蘇秘書,你站這里!”
蘇冰薇冷然喝了一聲:“就站李北面前,自己掌嘴二十!”
那蘇家派來的秘書欲哭無淚。
“剛才你罵李北是什么?我得讓你知道誰才是傻逼!”
秘書還是不動,跟著蘇冰薇的幾個財團負責人沖上來,抬手噼里啪啦的給了他二十個耳光子,然后直接拖走了。
李北辰默默看著,此時搖頭:“沒必要,他不懂事而已。”
蘇冰薇撇嘴:“我為你可是把手下都得罪了,你還不說句好聽的。”
這段時間,她其實一直等著李北辰的電話。
但自那場決斗后,李北辰根本不見了蹤影。
這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蘇冰薇都是一種折磨。
她不得不捫心自問,李北在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但她想不明白。
此時,真正站在男人身邊,她忽然有點覺悟了。
“我就是對他產生了好感,有了某種感情,似乎把他當作了那個死去李北辰的替身。”
這種想法讓她害怕,但又覺得欣慰。
死去的“李北辰”,永遠是她的心魔。
如果這個年輕人能代替李北辰活著,那自己就有了彌補的機會。
蘇冰薇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大膽的牽住了男人的手。
她的掌心溫暖而又滑膩,帶著微微的顫抖。
但李北辰似乎沒領會到她的溫柔,一直盯著法臺旁那群人。
“冰薇,那個老頭是誰?怎么所有人都對他那么客氣。”
連周市尊這樣的鐵漢,常云海這種梟雄,都對趙老頭畢恭畢敬的。
蘇冰薇微笑:“你不認識很正常,這老人家是天海前任郡守,作為大領導退下來后,到帝都當了一個閑差。他在位的時候,提拔了不少人,包括東洲一些領導。”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周市尊也不得不陪同而來。
“趙老頭跟梁道師關系很好?”
蘇冰薇搖頭:“這就不知道了,這個老先生出名的迷信,在天海當郡守的時候,再忙都得去附近道觀燒香,去佛寺磕頭,梁道師又是東洲第一大師,他來捧場也是正常的。”
那邊,趙老頭正背著手,看著仙蓮,眼中露出的也是貪婪。
“這東西真不錯啊。我最近腰酸背痛的,唉,年紀大了啊。”
老趙不停暗示著。
梁道師眼中閃過一抹陰毒之色,臉上卻是堆笑:“那趕巧了,等會兒我做法去掉禁制,取出仙蓮后,立刻送您一點,這樣可好么?”
趙老頭大喜:“梁道長你客氣了,我就知道,你是大慈大悲之人啊。”
什么大慈大悲,那是佛教的說法。
這老頭壓根就是什么不懂,周圍人心里都好笑。
而老頭偏偏要顯示自己的修行學問。
他此時竟掏出了一只羅盤,戴上老花鏡看著:“地東南降福神,今日北斗在位,七星運轉,是大吉大利的兆頭啊。”
說著還跺了跺地:“來,都到我站的這地方,這里是福星之位。”
他所處位置,正是李北辰所說的“東南死地”!
梁道師眼神又是一變,轉身走到法臺,對親信弟子吩咐道:“把咱們養的那幾只陰物拿出來,加大法術力度!”
所謂陰物,李北辰在土安廟里就說過。
那是七月鬼門關開放時,在鬼門之地捕捉一些烏鴉蟲豸,田鼠野狗,制成標本后存儲血液養成。
弟子們聽到這話都是大驚失色。
“師尊,您瘋了,趙老爺子是咱們道觀最大的支持者,每年捐贈上千萬啊,他那么多手下如今在各地當官,這樣的大靠山,為什么要害他?”
再加點陰物,法術一旦施展,那東南角的人每一個能幸免了。
梁道師臉色陰沉:“首先,仙蓮的價值勝過一切!什么一千萬,趙老頭,那都是身外之物,這朵仙蓮可以讓我筑基成功!懂么?里面是雷屬性筑基!”
弟子們當然不懂。
梁道師恨鐵不成鋼:“你們這群廢物,人間的財富和權勢,比得上修為么?修為有了,我們羅山道何止是千萬收入?總之,這朵蓮花一點都不能分出去!”
弟子們都被他的樣子嚇到了。
法臺上,陰物已經開始布置。
那白骨風鈴瘋狂震動,發出清脆的聲音,遠遠聽去,又像是嬰兒的啼哭。
三角惡魔幡開始流轉,十二道黑色符篆擺開,形成了一個怪異的陣勢。
但這些東西,是不能讓趙老頭他們看到的。
梁道師使個眼色,手下弟子急忙用一層金箔紙蓋住陰物。
金箔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流轉,那邊趙老頭舉著羅盤一拍大腿:“看到沒,臺子上有金光!不愧是梁道長啊。”
大家隔著太遠,也只能看到金光閃動,誰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都只能贊嘆而已。
這下,東南角幾乎聚集了現場所有的勢力。
只有李北辰和蘇冰薇遠遠站在西南方位,顯得格外孤單。
趙老頭洋洋得意,展示著自己的學問。
忽然他想到什么,臉色有點古怪:“這宅子,難道是那個滅門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