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過完生日吃完蛋糕他送我回學校之后,我就沒見過賀旻宸。他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了動靜。甚至軍訓結束了,都沒有出現,感覺日子都過的索然無味了些。
我猜測嘴上說著不在乎,實際上應該現在陪在那個顏顏的身邊。
而我跟許愿聯系也甚少,少之又少。每次他都只是說會軍訓完來看我,草草應付我了事。于是,我提了分手,他也想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回過消息。
趁著軍訓剛結束,有這么幾天假期,我回了家呆兩天冷靜冷靜捋捋,畢竟短短這兩個月時間讓我體驗了一把人生的大起大落。回家看看,放松一下,拿幾件我秋天的衣服,順便見見我的那兩位好朋友。
“這不就是純純冷暴力逼你提分手嗎,這才多少天,一個半月?還是得見面,你網上的文字冷冷淡淡,現實中這么慷慨激昂的講解這些。”余童趴在她自己的床上,往自己口里塞了一把爆米花,緊接著張羅著謝言一起吃。
“果然不是騙子不聚頭。”謝言也附應道,抓了一把爆米花在手里,捏著撒氣。
“你也有故事?我以為我和于諾就夠慘的了,你到哪種地步了。”余童一個打挺坐直了,聽到這兒瞬間氣勢洶洶了。
“來吧,咱們總得捋捋。大家都說說,到了多么嚴重的地步了。來吧,我先來”
余童:“三壘打(愛的撫摸了)”
謝言:“本壘打”
余童一聽直接眼球放大,“嚯,想不到你這么文靜一理科生,直接玩的比我都大。”
我:“全壘打。”
“……”
“忽然感覺我們沒那么嚴重了”余童跟謝言交換了眼神。
“我以為我遇見的是曙光,結果是意大利炮,真是有給我難過的。”我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心底有一個聲音,難受嗎又是這么不清不白的就被扔下。
“我大膽猜測,是許愿制止曾言軼和隋漢州不跟我們聯系了。又或者是,他們膩了,要結束一起結束換妞。天下千千萬,玩膩他就換。”謝言將手里已經黏的不成樣的爆米花又塞進口里,干嚼著。
“我們也這樣啊,做個快快樂樂的海王,研究更精致的妝容,去遇見更適合我們的人。”
很快,余童就和謝言開始交談最近研究的彩妝什么適合干皮,什么適合油皮,又是什么貓系之類的。
我剛想拿起余童新購入的化妝品看看,手機就連續振動了好多下。
是短信。
不知名的陌生號,里面是照片。一張接一張的許愿摟著一個小巧的女孩,逛街,吃飯,看電影,甚至…酒店…我一張張滑動著,看著這個人發送的短信。
最后一條短信的內容是:“電話回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老余我先走了,明兒聚。”我噌的從床上站起來,往外走著。
“行,你路上慢點啊,我不起來送你了。”余童正給謝言夾著睫毛,被我這么一站起來嚇了一跳,差點兒把謝言的睫毛全薅下來。
謝言也吃痛的哆嗦了一下。
回到家里,關上了門。爸媽不在出門遛彎去了,于菲也在上班,所以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播出了那個號碼。
滴—滴—滴——
終于,在第三聲響完之后電話別接起。
“喂,你好。”我試探的開口。
“不必這么客氣,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
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聲音判斷,應該不大。
“你是照片中的那個女孩吧。”這種場景我看多了,遇上了我都會演了。
“是的,我是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也不需要認識。”
那個女孩倒是大大方方承認了。
“上次那個性感的女孩,許愿告訴你說是他妹妹吧,他經常這么說,他妹妹很多,自然照顧不來。他討厭打電話的時候,女人在旁邊出聲,討厭女人過分聰明,他不喜歡。”
“當然,他更喜歡在下邊。我想,你應該聽得懂。”
這句話,好似炫耀,不,這就是在炫耀。
“我這里有每一個女孩的檔案和資料,當然,也包括你。他接近你,一時興起,當然現在他也隨意的扔掉了你。”
“為什么沒聯系你,是因為他現在去尋找新的目標了,許愿這個人吧重口味,他喜歡各種嘗試,甚至連你這種貨色都上口了,還真是刺激。”
“不過,你不需要傷心和難過,依照他的慣例,冷漠一段時間后還會找你,跟你最后在一起一次,隨后就給你金錢補償了,別擔心,那是一筆高額支票,后半輩子別愁了。”
“他很善于偽裝,將自己包裝成暖男和理解你的人,但別傻了,你以為墜入愛河了,實則都身在戲中了。”
“說完了嗎?”我平靜的問道。“所以你打這通電話,是讓我離得許愿遠遠的,或者是嘲諷我等待著最后一次侍寢?”
“是的,我就是讓你洗洗臉照照你自己,別太難看。”女孩頓了頓給出認為自己看來最致命的一擊,“你只適合當個釋放工具。”
“謝謝你。”我由衷的感謝了這個女孩。
“嗯?”女孩一頭霧水,“你不是應該現在哭天喊地了嗎?”
“不需要啊,現在感覺心里痛快了。總覺得哪里不對,現在發現都不對。我倒是謝謝你,為民除害了,這種貨色留給你吧,姐姐我不稀罕了,妹妹。”
我實話實說,干嘛要為了一個人而哭天喊地呢,老百姓不就是實實在在的,處的來處,處不來不處。
“我想,沒有許愿,我們會是朋友,直接了當,我喜歡你的態度,與別的女人不同。也或許是我高估了你愛他的程度,或者你根本沒愛過他。”
“小乖…”聽筒那頭傳來許愿的聲音,女孩匆匆掛斷了電話,還沒來的及再見。
我也收拾收拾,洗了洗今天的臟衣服,難得的我心暢快了不少,哼起了小歌曲,當我爸媽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我中邪了。
沒談過戀愛,不算成長。談過戀愛才發現,家里之前那些難念的經都能念下來背過了。以前小時候抑郁不懂事整那種悲觀主義者,現在感覺活的這么累做什么。(聽姐的話,寶子們,不談戀愛,屁事沒有。)
爸媽累了,這趟回來我發覺他們也蒼老了不少,老年人的生活作息早早入睡了,于菲也累的去睡了。
只有我自己在看著綜藝節目,是現在很流行的節目跑男。就當我跟著笑的肚子疼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許愿。
我接了起來,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寶寶,下樓,我在你家樓下。”
“好。”我應道,順便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真會挑點兒。
今天把臟衣服洗了,身上只有這么一件睡裙。勉強套了一件白色的運動外套,管它搭不搭,他現在不值得我為他精心打扮。
剛下樓,之前介紹過了我家是個很嘈雜的家屬院,所以沒有安那種小區專有的路燈,只能勉強靠著對面樓上的每家每戶的光亮映襯,但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了,初中的時候晚上下自習課還遇到過一個醉鬼變態,沖著我脫衣服,也算是見識過了。
這個點了,當然只有那么一兩家還開著臥室的燈,大部分人家都睡在睡夢中了。
眼前站定了一個黑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和他開口說話,許愿就用很大的力氣把我扯進了車里,他換車了,不是奔馳了,是一輛高座,太黑我看不清牌子。
“你…”
被吻住了,連含帶咬,要把我拆分了一樣。手直接將我的外套脫下,我就知道穿了個寂寞。但是他的手探進我的睡衣里那一刻的時候,寒意凍的我一激靈。
“寶寶,分手的話收回去,我就當沒看見過。”他說罷,直接低頭埋在了我的懷里。
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
我雙手捧起了他的臉,雖然黑看不著,頗有魅惑的說道:“怎么,換地方了,還是在我家樓下?上次起碼是在酒店里,不缺。”
他似乎因為我的性情大變而興致大好,誘哄著我,連吻都變得愛惜和輕柔了起來。
“寶寶,放心。”
我邊迎合著他,便惹火引起他的興趣。
呵,想我嗎?要不是下午那通電話我就真信了。至于為什么沒推開他,一是為了錢,二是滿足我自己,就當花錢點男模了,何樂而不為。即做不了富婆,就享富婆之樂。
“一會兒,小點聲哦。”
這是我有意識的最后一句話。
黑暗里,我們都各懷心思,都彼此看不清彼此。
但唯一確信的是我自己,我要打破世間常態普遍性。既然你不放手,我就陪你玩到底,我要成為游戲主宰者而不是被宰者。
夢境是醒來了,好戲才開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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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賴茹
姐妹們,大家一起站起來憑什么受傷的最后一定是我們,被玩弄感情欺騙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人。 如若受之地獄所托,那我就帶你下地獄 ——于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