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開始整活
三青城,御史監(jiān)。
“這么快?”覃滅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面前的徐修然。
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得很,一品玄師想要適應(yīng)死亡沼澤中的厲鬼戾氣至少也得半天。再加上他也清楚徐修然有幾斤幾兩,就算有馬大肚的幫忙,他想要適應(yīng)厲鬼戾氣恐怕也需要一天。還要解決先鋒營里的麻煩,不怎么也得要十天半個月?
“快什么快。”一旁,馬常鮮直接豎起了大拇指道:“覃黑子,這一次我是真的服了。就徐老弟這眼睛,當(dāng)真是明察秋毫,看得通透,比你厲害十倍不止!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這才剛剛開始,你聽我慢慢給你說說他的要求。”
馬常鮮口里的唾沫子噴著噴著,突然沒了興致,他剛開始聽徐修然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可是震驚得不得了,可覃滅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難道是自己的表達(dá)能力不夠?
“不說了不說了,你這覃黑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雖然沒有聽全,但覃滅也聽明白了個大概,盯著馬常鮮說道:“還玩得挺大,不過他是叫你去請人,你找我干嗎?”
“你居然不吃驚?”說著,馬常鮮又豎起了大拇指,“行,不愧是當(dāng)年敢燒虞天候屁股的覃黑子,你們兩啊,一個德性!”
“啊?”一旁,徐修然聽得來了神,他沒想到學(xué)院里的黑煞神竟然還干過這種荒唐事。
“這才哪跟哪兒啊,說起覃黑子,當(dāng)年在三神軍中那可是出了名的難搞!你聽我說……”
“行,賀副院長那里我去說,到時我會把趙老實和魯修修一并帶過來。”覃滅黑這個臉,直接打斷了馬常鮮的爆料。
“嘿嘿!”馬常鮮得意一笑,“早干嘛去了。總算解決了個大麻煩,覃黑子對上賀老黑,這下有好戲看咯!”
“你進(jìn)城就是為了看戲?”
馬常鮮瞬間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當(dāng)然不是,徐老弟,說說看吧,你準(zhǔn)備怎么把聞醉月給綁了?這一票,我干了!”
“啊,你不是說先鋒營里沒人會幫忙嗎?”這次輪到徐修然意外了。
“當(dāng)然沒人,但我能被這覃黑子給比下去了?我可不是以先鋒營的名義幫你,而是以我的私人身份幫你。而且我一看就知道你沒有綁人的經(jīng)驗,就算那虞美人能答應(yīng)幫你的忙,不到最后一刻你也不要跟她說出你的目的。這可是件大事,我們得好好合計合計。”
徐修然一看這馬常鮮準(zhǔn)備大刀闊斧干上一票的樣子,就忍不住直接吐槽道:“還說我和覃大人一個德性,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你現(xiàn)在這模樣,恐怕當(dāng)初燒虞天候屁股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吧。”
馬常鮮眼睛一瞪道:“你小子,還沒大沒小了。趕緊給我老實交代,讓本先鋒好好糾正糾正你的錯誤!”
晚上,城南,琳瑯閣。
出入琳瑯閣的人穿著打扮就算不是極其講究,但也會好好地給自己拾掇一番,像徐修然這種身上掛著兩件布衣就敢來此“閑逛”的人,那絕對少之又少。
其實他也不想“閑逛”,可奈何他在這琳瑯閣里轉(zhuǎn)悠了半天,也沒找到聞一多所說的賣鬼面具的地方。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的眼前走過
“鼠頭張,你怎么會在這里?”
聞聲,鼠頭張并沒有回過頭,只是身形稍稍一頓后立刻加快了步伐。
“啊,我的玉鐲不見了!”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
這一下,鼠頭張跑得更快。
“想跑!”追上去的并不是徐修然,而是一名三品玄師。
鼠頭張平常跑得很快,可奈何他今天的這身衣裳不適合飛檐走壁,此時的他也不敢,所以他跑了沒多遠(yuǎn)就被人逮住。
“交出來!”
鼠頭張目光閃爍,顯得很焦急地說道:“交,交什么?”
“還給我裝蒜,你剛剛偷的玉鐲!”
“我……我沒有啊!”鼠頭張越發(fā)急了,因為在他的視野里,徐修然正緩步走來。
“什么人,敢在琳瑯閣鬧事!”這里的動靜很快就把琳瑯閣的守衛(wèi)引了過來。
“他偷了我女人的玉鐲!”
鼠頭張一把拍開了這人的手,罵道:“松開,誰偷了你的東西?”
“那你跑什么?”見他如此豪橫,這人心里忽然有些沒底。
“我想跑就跑,你管得著嗎?”
有琳瑯閣的守衛(wèi)在場,這名三品玄師可不敢直接動粗,卻又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丟了面子,只得繼續(xù)逼迫道:“那你敢讓我搜身嗎?”
“笑話,我憑什么讓你搜身?”
“你心虛!”
“心虛?我看是你腎虛吧。”
“你!”
“好了!”見兩人僵持不下,一守衛(wèi)發(fā)話了,“鼠頭張,你這身皮不錯啊,人模狗樣的,我一下子竟然沒認(rèn)出來。直說吧,偷了還是沒偷?”
鼠頭張顯然跟這守衛(wèi)有些熟絡(luò),一臉無奈道:“王哥,真沒偷。您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在你的地盤上偷東西啊。”
“真沒偷?”
“真沒。”
“你小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最好別讓我給搜出來!”王二邊說著邊走上前來,旁人不敢搜,他卻搜得,而且他諒鼠頭張也不敢反抗。
“王哥,你這……”
最后,鼠頭張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下,而后雙手一攤,放開了讓他搜身。
眾目睽睽下,王二直接將鼠頭張從頭到腳摸了個遍,愣是連一根毛都沒搜出來。
“合著你渾身上下就今天這身皮中看點啊?”
“嘿嘿,王哥,留點面。”
“行行行,沒什么好看的了,都散了吧。”
“鼠頭張!”別人是散了,可好不容易碰見個熟人的徐修然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還沒出聲,鼠頭張就想借機開溜,卻被王二一把拉住,“我說你也是,沒事瞎跑什么跑?”
鼠頭張瞬間擺出了一張苦瓜臉道:“王哥,不跑不行啊。”
“為什么?”
鼠頭張朝著走近的徐修然努了努嘴道:“不跑就死定了。”
“胡說,這里是琳瑯閣,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事?”
看著越走越近的徐修然,鼠頭張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瞥著嘴道:“王哥,祈禱吧。”
王二一愣神,他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鼠頭張會這么說?可徐修然一開口,他的心就“咯噔”一下,隨后開始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