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龍族星系之后，柳圣立馬求見第五天使，他想詢問天道能否以自己的功勞換取靈瀛死去的神魂。

　　“什么？”空曠的大殿內，只有第五天使和柳圣兩人，第五天使不可思議的盯著柳圣，“你是修煉修傻了吧？復活一個死去的靈魂？”

　　“難道大天使就沒聽說過希夷界嗎？”柳圣更加不可思議，但很快就想到了一些重點，在內心道，“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他的確忽略了很多東西，雖然不少巔峰強者都知道希夷界的存在，可從未有人進去過，更別提進去還出來了！

　　“自然是聽聞過的，你既已是神境武者，為何還會問出如此不切實際的事情？”第五天使和柳圣的身高相當，星空般深邃的雙目平視柳圣，“生死是自然法則，那是自然偉力，天道不過是自然偉力演化出的一絲意志，它怎能違背自然偉力？”

　　“再者。”第五天使眼露希冀，淡淡道，“難道你見過從希夷界復活出來的生靈？”

　　“不曾。”柳圣想都不想直接胡扯，他的內景中明明就有一個死去又復活的冰花，只不過即便他實話實說，第五天使也不見得會信。

　　“天道偉力，遵循自然，生死就是自然，何況你說的那位姑娘已經死去多年，說不定她死去的神魂已經被希夷界的規則之力磨滅了。”第五天使總覺得柳圣知道些什么，沒有對自己說實話，但她不想深究，這個宇宙有太多生靈，有太多未知和秘密，她的好奇心早就被自己隱藏起來了。

　　“求你了，我愿意用我的功勞換取天道的回信，哪怕是只言片語也好。”柳圣自己去過希夷界，自然不會全信第五天使的話。

　　“用掉你全部的功勞？”第五天使認真在心里算了算，點了點頭道，“其實你的功勞蠻大的，可以用在爭取大天使位置上，沒必要為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破費掉。”

　　柳圣知道第五天使是好意，可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大天使之位，他在意的是如何救出靈瀛。

　　“我輩武者，戰天斗地，一生不服輸，即便肝腦涂地也不過是為了攀登更高的山峰，站到更高的地方看見更多的風景。”柳圣深吸口氣，他似乎找到了一絲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準確找到后會是什么。

　　“武道一途本就虛無縹緲，我只想知道關于靈瀛的事，求求大天使了！”柳圣再次陳墾的請求。

　　第五天使出奇的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可想好了，一旦這個請求發給天道，它可能會留意你的一切。”第五天使猶豫了一瞬還是說出了實話，沒辦法，她沒法像柳圣那樣滿口胡謅。

　　“留意我的一切？”聽到這話，柳圣渾身炸毛，每一個毛孔都在不自覺的發力，似乎周身的一切都變得極度危險。

　　“嗯，留意你的一切。”第五天使耐心重復了一遍。

　　柳圣快速思索，“天道的意志雖然不會特意針對某個生靈，可一旦被天道盯上，說不定我的秘密就會被天道窺破．．．．．．”

　　“我沒意見。”柳圣沒有過多猶豫，直接豁出去了，他的秘密他自己都不清楚，即便被天道這種高高在上的意志窺探到也不會是什么致命的事，反倒是靈瀛，一旦靈瀛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么他的心就失去了一部分，會變得空空落落。

　　第五天使沒再繼續詢問柳圣，她認真的向天道祈禱，并將自己的請求訴說。

　　片刻之后，一道恐怖的意志突然降臨。

　　整個大廳內的空氣在瞬間凝滯，柳圣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這便是天道？”柳圣連轉動眼珠都做不到，他發現第五天使看自己的眼神變了，就像一陣風吹過大地，隨不曾為任何一粒塵埃停留，在拂動過每一個角落。

　　天道降臨在第五天使的身上不過是一瞬的事，下一瞬天道便離去了。

　　第五天使的神魂再次占據肉身，雙目聚焦柳圣，再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直言道：“你的身上果然有秘密，天道還是第一次愿意見你這樣一個普通的武者。”

　　聽到這話，柳圣并沒有生出任何自豪感，反倒是心底生出一股惡寒。

　　“不是說天道的意志很模糊嗎，為什么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生靈？”柳圣沒有問出口，只是認真的點點頭。

　　“謝大天使夸獎，天道可曾有過任何提示？”柳圣連忙問道。

　　“有。”第五天使說話說一半，思索片刻才繼續道，“靈瀛已經死透了，她死去的神魂在希夷界受盡了磨難，已經撐不了太久，天道沒法拿你的功勞換回她死去的神魂，因為正如我先前說的，天道不具備這種改變自然法則的能力。”

　　柳圣的心直接涼了一半，自語道：“這么說，天道不能給我任何幫助了？”

　　“的確如此，不僅如此，它還窺探到你有些不對勁，讓我好好盯著你。”第五天使如此直接的言語，讓柳圣很不習慣。

　　“大天使，你會不會太直接了點？”柳圣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直接調侃了一句。

　　“呵呵。”大天使出奇的笑了起來，她精致的五官一笑起來，竟如潑墨畫般暈開，整個人都在散發著無形的能量。

　　柳圣看的一愣，趕緊轉移精力收斂心神，看到第五天使的笑，她想起了和白芨纏綿時的各種場景，趕緊在內心勸誡自己不要玷辱對方。

　　“怎么？還不走，還有其他事？”第五天使笑是因為柳圣調侃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么和她毫無顧忌的說過話了，她的身份，在星宇之中可以稱得上是天道之下第一人！

　　“不是。”柳圣已經收攝了心神，恭敬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功勞就這么用掉了，卻沒有歡來任何東西！”柳圣雖然早有心里準備，可還是很難受，如此一來救出靈瀛的事還得靠他自己。

　　不過，他好歹知道了靈瀛死去的神魂還在希夷界，并未去往漸界，從他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一旦死去的神魂進入漸界，那么就算是仙人出手也無力回天。

　　“成為大天使獲得無盡的太陽神光使用資格是一條路，卻也同樣是一條不歸路。”柳圣嘆息了一聲離開第五天使居住的地方，他感嘆世事的艱難，拋開事實不說，就算他僥幸奪得大天使之位，以長槍硬破開兩界壁壘進入希夷界，可到時候怎么出來又成了個難題。

　　不過他很快又調整了心態，想到了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