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潮倒下后,邪教眾徒也失了主心骨,戰氣大減,很快魔將戰勝,只是可惜的是沒能滅掉邪教,那位神秘的教主不在,沒能一舉殲滅。
不過紫淵早已安排后路,先前就已安排人馬在暗處等候,待大戰開始未見到那位教主就伺機潛入邪教中,隨著那一波見姬潮戰敗連忙掉頭潛逃的人群中。
果不其然,待紫淵,莧滿等人回到魔宮,那群前入敵軍的魔將發來傳信,那群逃兵果然回了邪教老巢,不過那教主還是沒能見到,只聽見粗啞的聲音從帷幕后傳來,似乎對姬潮戰敗這個事實并無意外,并讓眾人退下。
“果然奇怪,這個教主是什么來頭,為什么連邪教中人都不得見其真容?”紫淵道。
莧滿斟酌一番,也是覺得蹊蹺,這姬潮的戰敗說不出的詭異,一切好似被誰在操盤著,就連她也被算在了其中,恐怕來頭不小。
“不知魔王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殊白問。
紫淵淡笑不屑道:“這魔界還沒有什么能叫我懼怕的,明日直攻邪教,還魔界一片安寧。”
爽快人干爽快事,莧滿特別欣賞這樣的人,對紫淵的態度也越發自然,表示自己非常愿意同紫淵前去邪教,并強烈表示自己想見識見識那位教主。
殊白隨后便道:“那就叨擾了。”
紫淵看向莧滿身旁的殊白,她二人并排而立,身著魔族服飾,二人又周身獨具超然的氣質,真是好一對璧人。
當晚,在莧滿休息的殿中,殊白再次把浮塵拿出來,遞到莧滿身前:“這浮塵你還是先拿著,待明日過后再給我可行?”
莧滿抬眼見殊白一臉真誠和類似于關心的神情,也不再推脫,接過手放入袖中,見此,殊白松了口氣。
殊白不知怎么的,自從拿到這支浮塵后,總是有一種落空感,忒是不舒服,見莧滿收起浮塵,心下才好受許多,看來當年真是發生了什么,找回記憶的心越發強烈。
殊白離開后,莧滿躺在床上,枕邊放著那把浮塵,無意間觸碰到,像是被什么擊中一樣,腦海里浮現出許多畫面,都是她小時候的經歷,最令她不敢相信的是,有一段未知的過去里她和殊白似乎交往過于親密,兩人竟然拉著手在天池嬉鬧,畫面僅是一閃而過,但在莧滿心里也落下了一圈漣漪。
同樣的,旁邊殿中休息的殊白,閉目養神中,也看到了一些過去,卻是兇險的境況,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他看到一個龐然黑霧直擊向莧滿,那種無力感和惶恐讓他此刻也是心有余悸,驚慌睜開眼睛,額角竟然已驚出冷汗。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看著她陷入危險會那樣的形神俱碎,肝腸寸斷?
翌日,莧滿殊白二人隨著魔軍一同前往邪教。
待眾人到達邪教門外,邪教也已派出守衛駐守,紫淵不想廢話,直接一甩袖,凌厲的魔氣竄出,守衛的邪教人被擊倒在地,紫淵目不斜視,抬腳直入,莧滿殊白緊隨其后,一路上,紫淵雷厲風行,上前來犯的教徒都一一被滅,莧滿在她身后嘆為觀止。
直至踏入主殿,只見殿中擺放著一簾帷幕,其后似乎坐著一人,想必就是那所謂的教主了。
見此,紫淵冷笑一聲:“呵,大名鼎鼎的邪教教主,竟然是一個藏頭藏尾的偽君子。”
一陣微風拂過,帷幕那頭的身影有了波瀾,僵硬又沙啞的嗓音想起:“你是魔王?”
紫淵并沒有回答,反手亮出自己的武器,以示自己的身份。
那頭的教主似乎緩緩起身,緩慢的走到帷幕邊,以一種吃力生澀的動作揭開帷幕,隨后露出了真容。
站在紫淵身后的莧滿見到邪教教主的第一眼就震驚了,因為那人的臉,是由一副白紙做出的五官,只是那雙眼睛似乎頗具神情,好似活的一樣。
莧滿只是覺得此人渾身詭異,但是紫淵見到此人的眼神時卻是一時怔忡,因為,那是姬潮的一雙眼睛,曾經她見過這雙眼睛布滿情誼的樣子,難怪姬潮之前雙目漆黑毫無神色,是因為他把自己的眼睛換到了這個教主身上。
紫淵淡淡道“你不是魔族!”
邪教教主僵硬的點頭:“沒錯,我不是你們魔族人。”
殊白默默地觀察眼前的人,見他周身覆蓋了一層黑袍,手腳全部隱入其中,只露出了那顆詭異的頭,結合之前他起立和揭開帷幕的動作,殊白很肯定這個邪教教主沒有完整的身體。
雙手背后悄悄凝起一股仙氣,朝教主身體里襲去,待那仙氣游走一圈回到殊白手心,殊白的手心一陣灼熱。
莧滿眼見殊白的動作,轉頭看了一下殊白,眼神交流,希望得到解答。殊白也沒有避諱,直接把那只微熱的手掌放到莧滿手心里,微微握緊。
莧滿瞬間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眼神驚奇,怎么會?
就在莧滿和殊白的小動作下,紫淵失去耐心,率先拿槍上前,直擊邪教教主門面。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魔王的法力攻過去竟徑直穿透那位教主的身體,邪教教主只黑袍微動,并無異樣。
紫淵停下攻擊,并仔細打量起對面的人,冷聲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袍下的四肢再次動作起來,一個細條條的類似手一樣的支撐起袖口緩緩伸向他的眼睛,輕輕點了點示意:“它沒有告訴我。”
紫淵神色莫名,再次開口:“姬潮。”
那位教主臉上的眼珠轉了轉,啞聲回道:“我不是姬潮,我叫姬霧。”
“你到底想干什么?”莧滿憋不住問道。雖然那個東西和她有著千絲萬縷關系,但是也不能貿然出手,先打探打探情況。
姬霧的眼神看著有些迷茫,依然用他僵硬的嗓音說“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
“自你當上邪教教主,近百年間邪教越發猖狂,擾的百姓不得安寧,你們是在造反!”
這下姬霧更加不解:“什么?”
紫淵見此不屑,嘲笑道:“怎么?教主不承認?”
姬霧慢吞吞開口:“我,不知道,他只是告訴我讓我陪他做個游戲,等他輸了他就帶我出去玩。”
莧滿殊白紫淵三人面面相覷,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眼睛是哪里來的?”紫淵問。隱隱感到一絲詭異。
“他說讓我裝作他們的模樣,但是我沒有可視之物,他就把眼睛給我了。”他應該就是姬潮,眾人猜測。
殊白悄悄向前兩步,語氣溫和:“你是說讓你假裝做教主?”見姬霧點頭,他接著詢問:“所以,整個邪教都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一直都是姬潮告訴你該干什么?”姬潮為什么這么做?他完全可以自己做這個教主。
“是的。他說等魔王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可以出去玩了。”
怪不得他一開始就詢問魔王,感情就等著她了。
但是他們還是不明白姬潮的意圖。
沉默之際,殊白揮手一股凌厲的仙氣襲向姬霧,瞬間他身上寬大的黑袍似撕裂般破碎,碎片掉落后露出了姬霧的真實面目。
面對此刻這景象,他們三人感到詫異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