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上位異能寒冰的能力,錢虓已經感覺到了。
難怪會對素未謀面的人有親切感,因為錢虓的母親便是這種能力,也正是依靠這種能力,他才得以降生。所以他好心出言相勸。
“小心,對方的能力很奇怪!”
啊?
江白漢回頭看向錢虓的表情和神態(tài)完美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陰天虬大人的能力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嘛,你是異邦人?”
“是,我是來自青兗。”錢虓從她臉上看得出并不知道這個地方,即便是接壤的州。他想了解一下,尋求破解之法,問道,“所以是什么能力,可以告訴我嗎?!?p> “陰濁。”
“那是什么?”
“泡泡?!?p> “泡泡?”錢虓不敢相信這也是異能,更不敢相信這種能力可以和自己的相抗衡。
“就是那種肥皂泡。”江白漢很少接觸到同齡相同強度的覺醒者,一般都是長者老前輩,也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其實你也不用這幅表情,有能力的就會過分依賴能力,我也是一樣。所以他們經常和我說一句話,要好好想想,沒有這份能力,你還會什么,還能什么。”
知道陰天虬肯定不會為難自己,所以江白漢料想這應該是某種試煉,她要闖過去找到孫伯歡問問出什么事了,她也是從研究院外圍一路進來察覺到奇怪。
“陰大人,能否先放我過去,我找孫伯歡有些事情?!?p> 顯然“木兆”和“木晦”定在原地,聽到也沒聽到她說什么。甚至木晦先動,一個瞬身出現(xiàn)在江白漢面前,拳頭散發(fā)著光暈,速度奇快明顯就是沖著要她命來的,而她的冰盾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出現(xiàn)幻痛。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晦的致命一擊從身體旁邊擦過,甚至沒有沾到衣角。
怎么可能?
江白漢立時反應過來是旁邊的男子救了他,轉過頭,錢虓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一只手臂憑空消失,有點不敢相信,試探著問,“空間之力?”
“不是,同樣是光的能力。”說完手臂若隱若現(xiàn)閃爍著,似乎覆蓋了一層光學迷彩。顯然錢虓對于力量驅動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同一時間,站位稍后的木兆也并沒有閑著,身化圖騰神木。枝干上有萬族先民生活奮戰(zhàn)過的痕跡銘刻,枝丫上生長的每一片葉,開放的每一朵花都像是一方小世界,栩栩如生。雖然分不清是哪一尊,頂天立地的樣子難以看清全貌,但卻隱約初具人形,一舉一動間有神秘莫測的威能,鎖定了下面的兩個螻蟻撲殺過來。
錢虓卻完全看不出慌張,不緊不慢地抬著手,讓木晦后面的攻擊再次落空。明明發(fā)力,速度也不慢,但就是觸碰不到江白漢,似乎在另一個位面。
身體分出一團白光,飛入空中,伸長出頭顱、軀干和四肢,由無數(shù)光粒子構成結實的身體,而控制身體的是光波。一尊光之巨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拔地而起,手掌擋住雙拳,與神木巨人僵持對峙,蕩漾出天地初創(chuàng)的能量。甚至這一方泡沫世界都難以承受這股能量,混亂朦朧的邊界被打薄,差點露出現(xiàn)實世界。
這是什么能力?真的會有人擁有這么多能力嘛,江白漢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
“光?光分身?你究竟有多少能力?!?p> “不是分身,那就是我,也不是我?!卞X虓甚至有余力回答問題。
“那這個又是誰?”江白漢看到自己面前這個“錢虓”似有似無,時而三頭六臂,時而像水像光又像風,反正就是不像人,不由得問道。
“是我,又不是我?!?p> “什么意思?”
“當你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我坍縮成了我。”雖然錢虓言無不盡地回答,但江白漢也只是似懂非懂,隱約覺得有所裨益。
“你未曾看到我時,我無處不在,這是第一階段。”
“那第二階段呢?”
“只是個猜想,你看到我時,我無所不能...”
可惜江白漢聽不到錢虓后面的話,另一支臂膊已經搶到面前欲要將她捏碎。甚至遠不止于此,神木巨人早已生長出千手千腳,鋪天蓋地地襲殺而來。
光之巨人不得不回頭看向二人的方向,分散注意力。
“借你能力一用。”近處的“錢虓”開口說道,接著手輕推在江白漢身上,她只覺一陣意識模糊,似乎域被剝離出自己體內。
“極冷之擁!”江白漢全身逐漸被冰封之前,最后聽到的就是這個詞,好合適的名字,配合著保護恢復的能力宛若天成。
但事實上是失敗了,錢虓皺眉看著冰魄中的江白漢,自己只是想護住她,并不是讓她昏迷,屬于用力過猛。
但也無所謂了,欲說地獄事,光從足下入:欲說畜生事,光從足上入:欲說餓鬼事,光從脛踝入:欲說人道事,光從髀入:欲說轉輪圣王事,光從臍入:欲說羅漢事,光從口入:欲說辟支佛事,光從眉間入:欲說菩薩事,光從頂入:欲說過去事,光從后入:欲說當來今現(xiàn)在事,光從前入。這個錢虓,同樣化成白色光人,身體有光波流轉出入,與時空動態(tài)融合為一體。
心念一動,光之巨人直接爆炸成熊熊火球,仿佛天日。隨著爆炸,整個空間都變得安靜了,只能近乎失聰?shù)馗惺苻Z鳴。
一人一冰消失在耀眼純粹的白光之中。
沉默,震耳欲聾。
整個比賽場地,從賽場到觀眾席,再到上上下下的觀禮臺,沒有一絲聲音,連呼吸都停頓,空氣和風都小心流動。
都在等待著回應。
“可!”守護先知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很快準備完成。
“半決賽第一場!關聲對陣楊戩!”
歇斯底里的歡呼聲似乎要掀翻賽場將關聲活活壓死,楊戩雖然本身頗具人氣,卻意外得到了遠不相匹的支持。
楊戩登場之后,過了一段時間,關聲才姍姍來遲,這種態(tài)度在觀眾的怒火上又狠狠澆了一瓢油。
關聲的面色沉重,因為她剛剛聽到召喚,上去一趟觀禮臺。她的“石師兄”在門口轉達給她一句話。
“這場速勝,南侍者感受到有人成道,雖然只有一瞬,但是要我們馬上返回西方共作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