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過半
不知為何遲白的臉色在這一刻冷了下去。
宋玦怔然了一瞬。
原來一向待人有禮的遲小姐,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遲白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語氣有些沖,略帶著歉意的說著:
“宋前輩,不好意思,沒把握好情緒。”
宋玦微微一笑,心里卻如同一塊明鏡,或許遲小姐與那位霍家掌權者之間的關系不僅僅是匪淺,還有更深的一步。
“是我考慮不當,冒犯了遲小姐。”
就此兩人似乎都沒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一如既往的繼續著自己的拍攝。
朝生暮落,轉眼劇情的拍攝已經過半,在這期間,霍寧宴并沒有在出現了,而劇組的景象一片和氣,當然除去一個時不時蹦跶的余思思,遲白到也過的自在了些。
而網絡上的風波自遲白發布澄清微博那段時間上升了幾天,后年就漸漸沉寂了下去。
但經歷過那樣的風波之后,許多人對于《泯滅》并不是像最開始那樣看好了。
拍攝的進程由于劇情的過半,即將前往第二個拍攝的地點了。
第二個拍攝的地點位于一個小鄉村里,由于劇情的原因,后期主角將在這里建立屬于自己的基地,而女主被同伴背叛的戲份也將作為整個劇情的高潮而發展。
小鄉村里的村民都很樸實,見有外人來都是都會熱情的打著招呼,并沒有用那種看著外來者敵意的眼神看著他們。
劇組找到的是這個村的村長,當然事先劇組已經安排好。
村長也是早早備好了民宿。
民宿里還有著幾位廚娘,都是村里勤勞的婦人們,是劇組以簡工的身份從村子里招聘的。
說是民宿,其實就是有著小小三層的小閣樓,白墻紅瓦,透著古樸的氣息,閣樓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庭院。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吧。
姜念好像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一臉的興奮,拉著遲白的手想要她和自己去逛逛。
遲白對姜念是在是沒辦法,況且她還是個會撒嬌的大美人來著。
比如現在
“白白,你和我去逛逛嘛,我一個人害怕。”
姜念可憐兮兮的說著,還有意無意的蹭了蹭遲白。
問一個長相嬌艷,身材火辣的人做出萌妹相是一種什么體驗。
遲白寒毛聳立,稍稍的拉開一點距離,似乎是無奈的拂拂額頭,說道:
“念念姐,你不是有路前輩嗎?況且,我們兩個女孩子才更危險才對。”
卻見姜念對路行使了一個眼色,路行瞬間心領神會,撓撓眉,說著:
“那個遲小姐,我明天和宋影帝有一場對手戲,想去找他對一下戲,所以現在沒什么時間陪念念。。”
說完,姜念就給路行送了一個熱辣的飛吻,不愧是自己的男人,就是懂自己的心思。
遲白想說你們兩位當她不存在真的好嗎?
最后還是妥協了。
在他們走了不久之后,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也緩緩駛入了這個小鄉村里。
車內矜貴的男人微微閉著眼睛,眼睫輕輕顫動著,這是好不容易的休憩時間。
副駕駛上坐著的是那日跟隨著霍寧宴一起的保護他的人,霍一。
沈司透過后視鏡看見了他這樣子,輕嘆一聲,霍總到這種地步到底是為了什么?
難道不是因為那女孩僅僅是和照片中的女孩有些相似而已嗎?
黑色的轎車進入到一處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院落之中。
臨近晚餐時間,姜念和遲白才姍姍來遲,姜念手上還提著兩塊大的臘肉,高興的沖著路行說著這是村民給自己,說是明天要好好感謝他們。
遲白一路上對于姜念也有所改觀。
原以為她就算性格熱辣奔放,但骨子里也是養尊處優的,來到這個偏僻的村子里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相反的似乎她很喜歡這里。
要不然也不會給那些孩子糖,幫眼睛不好的老婆婆織衣服。
多了幾分好感,并沒有像以前那樣對她的自來熟抵觸了。
“你小心點啊,我還要用水呢,真是的,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討厭死了。”
余思思不耐煩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夾雜著廚娘惶恐的道歉聲。
遲白眼睛微瞇,這余思思,真是一天不安生。
望了望四周,霍謹沒在,也難怪這余思思敢作妖。
邁開步子,向廚房走去。
廚房內。
余思思一手拿著化妝鏡,一手用眉筆細致的勾勒著自己的眉。
嘴上也沒閑著,不停著數落著廚娘。
因為本次劇組租的房間有限,助理基本都沒跟上。
余思思平常的一切都是她的助理在任勞任怨的做著,少了人伺候自己,余思思真是哪里都不得勁。
“余思思,要不要等謹導回來了,我告訴她你做了什么嗎?”
遲白見地上濕濕的,似乎還冒著熱氣,而對面微微有點駝背的婦人,全身都濕透了,她就大概猜到了一點。
她的突然出聲,讓余思思嚇了一跳,眉筆一歪,生生的在眉角畫出了難看了一橫來。
“遲白!你干什么?!來著多管閑事嗎?”
余思思大叫一聲,放下鏡子,氣憤的抬頭望向她。
卻與她冷冷的眸子相對,寒意緩緩沖腳底漫延,剛升起的火苗就被澆了個透心涼。
這遲白,這么回事?
她暗暗的說著。
遲白雙手環胸,對著余思思冷聲說道:
“余思思給這位大姐道歉。”
余思思難以置信的望向她。
“哈?!道歉,遲白你有什么資格叫我道歉,明明就是她燒的水太燙了,我說幾句還不行嗎?”
一旁的婦人見她們要吵起來了,連忙擺著手,勸說道:
“小姑娘我沒事的,是我的不對,你們沒必要吵的。”
“大姐,你這次就這么慣著她,那她以后還不得變本加厲嗎?況且..余思思,你確定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
對于婦人的善良遲白并不反對,但是如果因為自己的善良而招致別人的不屑一顧,那么善良帶給自己的就只有負擔罷了。
她的眼神凌厲的打向余思是,讓余思思不由的升起一抹慌張來,支支吾吾的說道:
“對啊,我說的難道有假嗎?”
“余思思,你說如果謹導過會回來了看見監控會怎么想?”
遲白玩味的說著。
監控?在哪里?
余思思左顧右盼,結果一抬頭,就見黑色的監控器高高的安置在門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