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三人在見了陳仲父親之后,怎么也沒想到他對陳仲的質問是如此回答。
陳仲看著父親說:“爸,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陳建峰笑著看著陳仲,眼里有著陳仲從未見過的慈愛,慢慢的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你母親的事情。”
聽見陳建中說道母親,陳仲的眼里浮現(xiàn)出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其實母親死時,陳仲還是太小了,所以記憶已經不太模糊了,最清楚的記憶不過是女子躺在病床上對著自己說:“小寶,你要記住如果你愛上一個人那么就對她好,不要因為一些無聊的原因,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也傷害著對方,否則也許有一天你后悔時,想要對她好時,她已經放棄了你,用最殘忍的方式,懲罰著你。”說完這句話,母親過不了幾天就死了,這句話對于不過五歲的陳仲來說是不理解的,但也許是因為母親說話時的語氣,那種壓抑與恨意讓陳仲永遠也忘不了,牢牢地記在腦海中。
陳建峰倒是不管屋內的兩個外人以及自己在想其他事的兒子,仿佛陷入自己思緒中,開口說道:“我年輕是你外祖父手下的一個小嘍啰,你外祖抬舉我讓我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甚至將女兒嫁給我,所以人們都說你外祖是我的伯樂,因為你外祖,我才從一個什么都沒有的街頭混混成為一個黑幫的重要人物,卻不知你外祖看上我的就是我沒有任何依仗,那樣我就必須只能依仗他了,尤其在我和你母親結婚后,我仿佛就是一個上門女婿一樣,你外祖說什么,我就要做什么,要不然,我隨時就會被打入塵埃。”
陳建峰看著兒子驚訝的樣子,輕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母親呢,她是和你外祖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你外祖霸道,以自我為中心,你母親做事卻處外他人照想,我與你母親剛剛結婚時,我不敢對你母親有一絲不好,但當你外祖對我越發(fā)苛刻之時,我發(fā)現(xiàn)你母親好像愛上了我,而且她知道我在你外祖那的處境,所以對我萬般容忍,我開始將在你外祖那受到的所有不滿發(fā)泄在你母親那,當然我是不會打女人的,我只會對你母親使用冷暴力,我會在外找女人,陳紹就是在那時有的,你母親只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不知道還有孩子,在那時因為負罪感我對你母親很不錯,那是我們在一起相處最愉快的日子了,你就是在那是有的,你誕生不久,你外祖去世,我明正言順的繼承了你外祖的所有勢力,那時的我仿佛走出了牢籠,自是萬分得意,這也就有了陳鈺的誕生,他的出生好像就是我向世人宣布我自由了的信號。”
“對了,其實我原本給你起的名字是陳鈺,只是在那是你母親知道了陳紹的存在,我們倆開始爭吵,冷戰(zhàn),我又因為你外祖的死亡認為,你母親已經不重要了,而剛好陳紹他媽又有了身孕,所以一怒之下給他起名陳鈺,你就叫陳仲,這是我與你母親真正關系僵持的原因。”
陳仲看著自己的父親,對于父母之間的事情沒有一人告訴自己,而自己第一次聽說卻是從這個永遠不把自己當回事的父親口中知道,真相有時如此,真夠諷刺的,陳仲,伯仲叔季,說的通俗點,自己就叫陳二,自己一直在想為什么陳紹陳鈺的名字可以看出起名字的人的用心,而自己不過是敷衍罷了,卻想不到父親原來對自己也下過一番心啊。
“你母親的死是因為陳紹他們的母親,當時所以人都知道我和你母親關系不好,而我外面還有不少的女人,但只有一個為我生了孩子,這讓她以為只有我和你母親離婚,那么她就可以上位了,所以她就不斷逼迫你母親,而誰也沒想到你母親當時已經又有身孕了,她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這樣下去,孩子流掉了,你母親自己的身體也不好了,各種病癥一下爆發(fā),再加上她有沒有求生的欲、望了,便離世了。”陳建峰說的極其緩慢,中間沒有一絲的感情起伏,好像在說他人的事般,但臉上已經布滿了眼淚。
陳仲看著陳建峰此時的樣子,想著母親說用最殘忍的方式放棄了,懲罰了,倒是感到也許看起來自己父母之間,父親傷害了母親十年,而母親卻用自己的死懲罰了他一輩子,只是不知他們之間到底誰勝利了,而誰又失敗了,或者兩人都是失敗者。
“那么你到底愛沒愛過我母親。”陳仲不知為何,明明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就是想從陳建峰口中聽到答案。
陳建峰聽到這個長得極像那個女人的,屬于自己與她的孩子問著自己愛沒愛過她,想到那個女人臨死之前也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她,自己當時回答的是沒有,那個女人聽后只是諷刺的一笑,自己當時以為她是在笑她自己,可是在她死后無數次的想起,明白了她其實在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自己無數次的折磨著屬于自己與她的孩子,她卻再沒有在夢里看過自己,也許是真的失望了吧。
陳仲看著陳建峰,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卻不想聽見他說:“愛過,不止愛過,我這生都只愛過你母親,一直到現(xiàn)在也只愛她,她說的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我自己,我一直同意她的話,但是我們誰也沒想到我最愛的是她,下來是自己,最后是你,除了我們三人我再也沒愛過其他人了。”
“我?”陳仲怎么都沒想到父親會提到自己,甚至說他愛自己,而除了父親自己,他只愛自己與母親了。
“我又怎會不愛你,你可是我和你母親相愛的證明,沒有你,誰又能確定你母親是愛我的。”陳建峰看著兒子溫柔的說道,那是陳仲從未見過的表情。
“你不用這般驚訝吧!”陳建峰看著兒子輕笑道,他的臉成現(xiàn)不健康的潮紅,陳仲看見后,立馬走上前去扶著陳建峰,卻被陳建峰打開,“我不用你扶,我這一生什么都經歷過了,還不至于臨走臨走丟一次人。”
“爸——”陳仲一聽陳建峰的話,大驚失色,陳建峰按著床頭的一個按鈕,陳仲三人聽見整個別墅發(fā)出了警報,白芳看向程有,程有搖了搖頭,表示稍安勿躁。
陳建中看向程有二人問道:“兩位站在這里停了這么多,總是要讓我知道二位什么來歷吧!”
程有看來陳仲一眼,對著陳建峰說道:“老爺子若真關心您兒子,不會不調查他身邊發(fā)生了什么吧,我們倆可是救過他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陳建峰聽后大笑道:“姑娘在我的地盤這般,倒是好膽色,以后可是希望二位對我家這個多多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