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心里都有對方,可是畢竟都是年紀不大的少男少女,還是難掩心中的那份羞澀,說完他們都害羞的不敢看對方一眼,只是牽在一起的手所致握得更有力氣了,暴露出了他們心跳得很厲害,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都處于尷尬的狀態之下,雖然氣氛很詭異,不過誰也不想放手,都那樣眼睛不看對方,手卻牽在一起,心里也全都是對方的影子。
過了很久很久之后,他們還是找不到話題,腦子還在瘋狂運轉,把曾經想過的問題都過了一遍,還有不了解的人或事,腦門上都冒汗了,最終張宗億鎖住了祝明月的身影,道“我一直很奇怪為何你姑姑還待字閨中?以‘祝家莊’的江湖地位,求親的人應該洛繹不絕才對?我也聽小天和小云說了,以前他們就是去‘祝家莊’提親的”,祝徽音聽了張宗億說話,緊張的心才平靜了一些,也就不計較他的口誤了。
不過張宗億說的慕容云和厲天代表的兩派曾去‘祝家莊’提親這事,她還真不知道,不僅這些,她相信還有更多的人想去提親,或是已經去了,被父親拒絕了,自己不知道;道“我怎么不知道小云和小天去‘祝家莊’提過親,若是他們的話,父親一定會通知我的?其他人他能拒絕,可是厲掌門和劍道掌門的面子,父親是不會駁回的,特別是在你之前,慕容云和厲天是江湖上出類拔萃的后生晚輩,我想父親不會拒絕,只是不知道該應誰不該應誰,所以一定會讓我做決定”。
張宗億聽了祝徽音的分析,確實有道理,不禁佩服大世家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許多事情不用去思考或是特意的去學,都已經司空見慣了,道“你還真是了解祝莊主,這事兒也是當初他們來找麻煩的時候給我說的,本來厲掌門和劍道掌門都是要開完‘英雄大會’之后就向祝莊主提的,若是真如此的話一會讓你決定的,只是沒人想到,祝莊主會在‘英雄大全’上突然做了決定,讓兩掌門失望的同時,也讓厲天、慕容云恨我入骨,給我找了不少麻煩”。
這時候祝徽音知道父親把自己許配給張宗億為妻,還真是靈光一閃的事情,她雖然當時不了解,不過現在她也覺得她老爹的這個靈光一閃,閃得太對了,不然自己真是后悔莫及,同時也證明了父親的眼光獨到;當然了這些都只是她心中所想,并不會給張宗億說的,那樣的話她會覺得很丟人的,也不是她這種大家閨秀應該說出來的話。
這些話不能說,不過她對慕容云和厲天找張宗億麻煩的這事兒還是很感興趣的,便問道“小云和小天都怎么找你麻煩了,你給說說”,張宗億的看祝徽音興致勃勃的樣子,有些無語地哂道“看你的意思是小云和小天找我的麻煩,你似乎是很高興啊!你應該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才對吧”,祝徽音道“誰讓我天生麗質呢!有人為我爭風吃醋,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還會有錯呢!再說了我長成這樣,你不高興嗎!”。
張宗億最怕的就是女子這般無理鬧三分,道“你天生麗質當然是我的福份了,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人為你瘋狂了”,聽關張宗億說話,祝徽音只是癡癡的笑,張宗億反問道“若是當時厲掌門和劍道掌門都向祝莊主提親了,你會選擇小天還是小云啊?”,祝徽音聽了才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若是她說了的話,難免會讓張宗億多想,便道“你不是都說了嗎,這種事情已經不會發生了,就沒有說的必要了,你還沒有說他們是怎么找你麻煩的呢!這事已經發生過了,說給當事人聽正好”。
眼看著避不過去了,便道“看不出來你的好奇心也是很強的,其實他們也沒怎么了我,只不過是逼我退親、要和我比武或是說些難聽的話,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之類的話而已,他們都是師出名門,乃正人君子,不會做殺人誅心的事情”,祝徽音道“有我爹給你撐腰,他們自然不敢殺你,那你當時是怎么想的”,張宗億道“我還能怎么想,這事兒又由不得我,我就讓他們去找祝莊主,我一切都聽從祝莊主的吩咐”。
祝徽音聽了有些失望,她還想聽張宗億說一些為了她會與他們抗爭到底,我不會退親,我非她不娶之類的話,當然了若張宗億是一個情場浪子,花叢高手的話,自然會說這些話來,只不過他不是,只能如實而言,便生氣地道“原來你當時并不想娶我,恨不能退婚,是不是?”,張宗億道“我當時那敢想這些美事,也不知道你怎么樣,一心只想查清楚案子,好有個交待,江湖又是兇險,危機四伏,武功低微,那天死都不知道”。
這確實是張宗億當時的心境,與現在也差不多,畢竟此時他要找的‘侯馬盟書’沒有一絲線索,‘烏衣巷’也不再把他當成當初的無名少俠,而是把當成了主腹大患,處境也沒好上多少;祝徽音聽張宗億說的有些用詞不當,便道“我相信你一直都會很好的,別說喪氣話”,張宗億道“其實這一次你不應該跟我出來的,我們這一路也會很危險,我不希望你涉險”,祝徽音道“你讓我呆在家里,日子就更不好過了,還不是一天天擔心著,害怕著,還不如在一起呢!”。
自從知道沈叢容就是祝徽音之后,張宗億就知道了她對自己的心意了,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回應,只能順其自然,不過還是害怕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道“我知道,但還是忍不住這樣想”,祝徽音道“你能這樣想,說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同樣很高興”,說到這里張宗億突想起自己一開始問的問題,道“怎么這話越說越跑題了,我一開始問的可是你姑姑的事情”,祝徽音道“這事情能怪我嗎?還不是問題太多了,誰讓你不一個一個的問呢”。
張宗億道“那你可以給說說你姑姑的事情了嗎?我總覺得你姑姑是個故事的人”,祝徽音道“說起姑姑的事情,也是傷心事,時至今日姑姑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張宗億道“我雖然知道不該問,可是我想對‘祝家莊’加深了解,難免會觸及這些問題,只希望你不要介意”,祝徽音道“確實像你講的一樣,要了解‘祝家莊’這些事是避不開的,不過我相信姑姑會理解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祝徽音在講,張宗億靜靜地聽著,只聽好繼續說道“當初姑姑也有一段美好的愛情,那個人叫蕭玉樹,也是少見天才俠少,他們都是在江湖中認識的,那時候‘侯家莊’還是武林第一大門派,我們‘祝家莊’屈居第二,當然了由于父親并不喜歡爭,也沒有什么不平的,兩莊之間關系也很融洽,這樣的人是每一個大門派都會盡全力招攬的人,所以他除了去‘侯家莊’外,還不時的來到‘祝家莊’做客”。
聽到這里張宗億就知道了,這個蕭玉樹跑‘祝家莊’這么勤快,也一定是看上祝明月,否則以當時‘侯家莊’的威名,去了就會得到更大的重用,侯馬是個愛才的人,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這樣他都不接受,只能是因為祝明月了;張宗億每次看別人的事情都是看很清楚的,無論是感情、或是陰謀詭計,還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但是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就開始不清不楚的了,這也許正是人家常說的‘旁觀都清,當局者迷’。
只聽祝徽音道“就這樣,一個長的玉樹臨風,蕭灑;另一個長得漂亮、迷人;一來二去的,他們之間就都熟悉了,都掉入了愛河,就差淡婚論嫁了,因他乃孑然一身,也同意入贅‘祝家莊’,那些日子也是姑姑最開心的日子,已經差不多快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大家都開始羨慕姑姑找了個好夫婿,‘祝家莊’又得了個好人才”,張宗億道“大家都沒有說錯,確實是這樣,一舉兩德”。
祝徽音并沒有因此而愉快,嘆道“本來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最后卻發生了意外,蕭玉樹打聽到了仇家的蹤跡,那是一個惡人,江湖中的公敵,‘殺人狂魔’申屠金梁,他要去報仇,也算是為江湖除害做貢獻了,本來姑姑是要哪他一起去的,當時姑姑的武功雖然沒現在好,但是也不差,可是蕭玉樹竟然背著姑姑悄悄的走了,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又不知去的地方,從那以后,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了蕭玉樹和申屠金梁的消息,而姑姑每日只有得流淚洗面,等待著蕭玉樹歸來,一等就是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