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聽墻角被發現?
她看清男人的長相之后,呸了一聲:“長了張正直的臉卻專干下流的事!可恥!”
路寶玉若無其事,不把魏攔英的話放在心上。
他一板一眼耐著性子解釋:“她喝醉了,我只是想找一下她的手機,聯系她朋友來接她,不過,”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魏攔英,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好像不用了。”
“你趕緊給我滾,”魏攔英顯然是不信,“否則我報警了!”
身為刑警卻被人以報警威脅的路寶玉:“……”
最后,還是酒館老板洪生出面調和,才讓魏攔英信了七八分,扶徐芷回家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睡了個好覺的徐頌美美地起床。
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六點五十。
徐頌睡覺開了空調,暖和得很,但仲秋天涼,一冷一熱交織于窗上,遠遠望去,起了一層薄霧。
落地窗上,一個痕跡因此顯現。
徐頌注意到,心下好奇,伸了個懶腰,走近一看,笑了。
玻璃上赫然印著三個字——顧南川。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重逢顧南川之后寫的,那時候,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見到他的第一眼,被拋棄的委屈、難過、悲憤一瞬間涌上心頭,于是她把人給打了。
可是,她好像忘不掉他呢,怎么辦?
指尖在抵著窗輕輕挪動,無意之間,一個小小的愛心落在川字后面。
等看到自己又畫了什么,徐頌笑得開懷。
忘不掉,就記著吧,最好啊,把人也給占回來。
晚上,如夢堂,春園168號。
如夢堂翻修自舊時候的大院,院子八進八出,端的是古香古色,發展起來后,稱得上是臨城最典雅的會館。
除卻普通包廂,有以四季命名的四個院落,在如夢堂是千金難求的,能進得去的花錢都不行還得有權。
徐頌和孫相柳托杜禾的福,有幸到此一游。
杜大小姐為了慶祝徐頌“沉冤昭雪”,特意選址如夢堂春園168號,寓意徐頌前途光明,一路發發發。
包廂里只有他們三人,因為徐頌不喜歡和生人接觸,要不然,按杜禾的性子,肯定要好好熱鬧熱鬧,這才像回子事兒。
三人在斗地主,孫相柳卻愁眉苦臉的,看著手里的牌,一臉便秘的表情。杜禾一邊嘲笑他一邊催:“地主怎么不出牌啊,我等的花都謝了~”
這個憨憨是地主,并且每次他都是地主,關鍵是他牌技賊爛,把把地主把把輸,褲衩都該輸沒了。
孫相柳戰戰兢兢出了張牌:“三……”
“……”徐頌杜禾相顧無言,無語且疑惑。
“姓孫的,你有腦子嗎?”杜禾突然人身攻擊,得到孫相柳怒瞪一雙和氣鼓鼓的腮幫子。
她翻了個白眼,甩出去一張牌:“四,我走了。”往后一靠,得意洋洋地向他拋媚眼。
“你怎么走的!這不科學!你為什么只剩一張牌了!肯定是你耍賴了!”孫相柳一臉不可置信,簡直震驚到懷疑人生。
“你眼瞎耳聾怪我咯?”
“早就說只剩一張牌了,你沒聽怪誰?”
上一輪打完牌她就說了只剩一張牌,剩了張小四,她都沒想過能贏。
結果呢?孫相柳這個憨批他出了張三哈哈哈——
杜禾三兩句話,把孫相柳說得自閉了,蹲墻角畫圈圈去了。
孫相柳不玩了,斗地主也斗不下去了,徐頌手里的牌一扔,開始收拾牌。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洗牌的動作,問道:“上次那件事兒解決得怎么樣了?”
“就你因為我上熱搜的那事兒。”她補充。
“噗——”杜禾開了一瓶雞尾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眼皮一耷拉,“別提了,有我那好二叔在,也好不了。”
“又是他做的?”徐頌把洗好的牌收進牌盒扔到一邊,也開了瓶雞尾酒。
杜禾是七年前回的杜家,她之前因為一些事被掃地出門,七年前才設計回到杜家,不到兩年時間,把杜家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杜家個個都怕她敬她,除了她二叔杜維利。
杜維利人如其名,唯利是圖,眼中只有利益,凡是破壞他利益的人,都會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把杜家奪走的杜禾便是如此,日日遭杜維利的算,但他從未得手。
這次倒是難得讓他成功了。
“嗯,”杜禾點頭,語氣淡淡的,“他和韓家聯手搞得我。”
徐頌皺眉:“怎么回事?”
“杜維利那個狗,勾結韓家,給我下了個套,”杜禾娓娓道來,“就那天在銀達,咱倆被韓家那個胸大無腦的蠢貨給偷拍了,她爸知道后,就想到你,把他閨女拍的照片視頻全賣給一家媒體,然后買了熱搜。”
“哦對,主要目的在我,你就是他順便撈錢的工具。”
“……”她就知道。
“不僅如此,他還給我二叔提供了一個技術人員,黑了我的微信號,以我的名義在工作群里發布了一些狗吠,結果宣傳部那群沒腦子的就信了,當時真是氣死我了。”
“后來怎么解決的?”
杜禾動了動,換了個地方靠:“還能怎么解決,我把他給送進去了。”
“不愧是杜大小姐。”徐頌瞪圓了眼。
杜禾得意地哼了兩聲:“那必須的~”
“噓——”突然,在墻角畫圈圈的孫相柳制止她們說話。
徐頌和杜禾閉上嘴,側眸看他。
他把耳朵貼在墻皮上,凝神傾聽,如夢堂到底是老房子翻修的,隔音不是頂尖的好,依稀能聽到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號聲:“您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聲音斷斷續續的,很不清晰。
“你怎么還聽上墻角了。”杜禾走了過來,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
孫相柳招了招手,用氣音超小聲說:“你過來聽……”
杜禾撇了撇嘴,蹲下,把耳朵貼到墻上。
“怎么樣,”孫相柳一臉期待地問她,“聽到了嗎!”
“……聽到個屁!”杜禾站起來,踩著高跟噠噠噠回了沙發。
對面哪有聲音!
這憨憨竟然騙她!
孫相柳立刻不樂意了,追上去反駁:“肯定有!我不可能聽錯!”
“呵呵。”
“真的你相信我!”
“呵呵。”
“我沒跟你開玩笑,那邊真的有人在哭!”
“呵呵。”
“有沒有一種可能,”徐頌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倆人弱智一樣的對話,指尖敲了敲酒瓶,出言打斷,“就是人家發現你倆聽墻角了。”
“……”老大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好像是哦。
隔壁169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