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阮母病重
此時,樓下宴會廳里,阮悠悠和胡莉兒聊得正開心,忽然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說是阮母昏迷了。
阮悠悠急得直哭。
胡莉兒環(huán)顧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熟悉的人,只好向自己的老板借了車和司機,讓司機送阮悠悠去醫(yī)院。
趕到醫(yī)院的阮悠悠來不及向司機道謝,飛快地下車來到阮母病房。
“媽!”
阮悠悠跪倒在床邊,緊握著阮母的雙手,哭泣道,“媽,你快醒醒,你千萬別出事,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失去你!你快醒醒吧,求你了。”
淚水從阮悠悠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阮母那干瘦如柴的手上。
這三個多月來,阮母靠血透維持生命,疾病的折磨讓她變得面目蒼老,形如枯槁。
阮悠悠的哭泣聲將昏迷中的阮母吵醒。
她那干癟的臉皮顫抖了幾下,隨即艱難地張開嘴,叫了聲“悠悠”。
“媽,你終于醒了。”阮悠悠激動地看著阮母。
阮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別……哭,我……沒事。”
阮悠悠擦掉臉上的淚水,笑著點頭:“媽,你沒事就好,你先休息,我去叫醫(yī)生。”
阮母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阮悠悠心里很清楚,媽媽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了,再不做手術(shù),她恐怕活不過這個月。
楚浩宇收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阮悠悠一個人躲在樓梯間偷偷哭泣。
她哭了好久,才慢慢地站起來,眼眶還紅紅的,臉上帶著淚痕。
楚浩宇伸手輕輕擦拭掉她臉頰上的淚痕,動作非常溫柔。
阮悠悠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嗎?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楚浩宇淡淡一笑,同時摸了摸她的腦袋,仿佛在哄一個小孩子。
阮悠悠抬起頭看了一眼楚浩宇,發(fā)現(xiàn)他疲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春天的陽光一般燦爛,讓阮悠悠心中頓時一暖。
“醫(yī)生怎么說?”楚浩宇問。
“如果再不做手術(shù),怕是熬不過這個月了。”
阮悠悠聲音有些哽咽。
“我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找……”話未說完,電話鈴聲響起。
楚浩宇接了電話后,驚喜地對阮悠悠說:“悠悠,腎源找到了。”
“真的?真的找到了?太好了,我媽有救了!”
阮悠悠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對,已經(jīng)配型成功了。根據(jù)媽的身體條件,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shù)。”楚浩宇冷靜地說。
楚浩宇話音未落,阮悠悠突然緊緊抱住他,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謝謝你!太謝謝你了!我還以為我要失去母親了,還好有你!”
母親生病以來的擔(dān)驚受怕和委屈,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她埋在楚浩宇懷里大哭。
哭過后,壓在心里的沉重大石終于落地,阮悠悠心里痛快了不少。
楚浩宇反手輕輕將阮悠悠抱住,任她把眼淚擦在自己衣服上。
他內(nèi)心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她是除爺爺外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自己要對她更好。
阮悠悠看到被自己淚濕的西服,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又弄臟了你一件衣服,這件不止一百萬吧?”
楚浩宇看著阮悠悠哭得梨花帶雨的臉,眼神暗了暗。
“沒事兒,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以后有的是機會補償。”
阮悠悠紅著臉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卻被他捉住了手。
楚浩宇安慰了阮悠悠一會兒,便忙著去查親生母親的事情,很快就離開了醫(yī)院。
阮悠悠在醫(yī)院陪護了兩天。
第三天一大早,阮母就被推進手術(shù)室。
阮悠悠坐在椅子上,向老天祈禱,希望母親能夠挺過這個難關(guān)。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媽媽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三個小時后,手術(shù)結(jié)束,阮母被送回病房。
麻藥勁還沒過,她還在昏睡。
阮悠悠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心中酸楚不已。
……
阮母做完手術(shù)已經(jīng)一周了。
這期間,胡莉兒和羅希都來看過母親,但楚浩宇一次都沒來過。
不過,阮悠悠并沒有因此而抱怨他。
她不停告訴自己,和他只是合約婚姻,而母親的手術(shù)全靠他托人找到的腎源,她不該怨懟,應(yīng)該對他心存感激。
等母親病情穩(wěn)定,能夠正常吃喝后,阮悠悠才放心地回了家。
到到家后,阮悠悠打開手機,跟著視頻學(xué)習(xí)如何煎牛排,打算親自下廚感謝楚浩宇。
這是她第一次做牛排,她嚴格按照視頻里的步驟操作,但還是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煎好一塊,自己嘗了一口,卻發(fā)現(xiàn)肉太柴,只好重做。
她嘗試了很多次,直到煎到第四塊、第五塊時,牛排才終于能入口。
學(xué)會煎牛排后,阮悠悠去餐廳精心布置:擺好玫瑰和香薰蠟燭,準備好紅酒。
只等楚浩宇回來,就可以一起享用燭光晚餐了。
見時間差不多了,阮悠悠又回到廚房忙碌。
就在這時,廚房門口傳來楚浩宇的聲音:“你在做什么?”
她被嚇了一跳。
“我在做牛排。”阮悠悠回答。
“我看出來了,我是問為什么是你在做,保姆呢?”楚浩宇不解地問。
他不明白,明明保姆做的菜挺好吃的,為什么阮悠悠要自己動手,還這么勞心勞力。
“我想親自下廚做東西給你吃啊,為了感謝你。要是味道不好,你也別嫌棄啊。”
阮悠悠不好意思地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我盡量。難吃的話,我只能保證不當(dāng)場吐出來,可不保證會吃完。”楚浩宇調(diào)侃道。
看著阮悠悠忙碌的樣子,楚浩宇覺得她認真起來有種別樣的魅力。
“你就這么不看好我?”阮悠悠有些不服氣。
想想楚浩宇的身份,什么好東西沒嘗過?
他的胃口早就被養(yǎng)刁了。
“那就只能期待你的手藝能過關(guān)了。”
楚浩宇走到餐廳坐下,發(fā)現(xiàn)了餐桌上的玫瑰、蠟燭和紅酒,眉毛微挑,嘴角輕勾。
阮悠悠將牛排端上桌,發(fā)現(xiàn)楚浩宇炙熱的眼神,有些臉紅。
在燭光的照射下,整個餐廳顯得格外浪漫。
阮悠悠見楚浩宇深邃地望著她,不好意思地催促道:“你快嘗嘗,看我的手藝能不能過關(guān)。”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楚浩宇用刀切開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瞇著眼睛細細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