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王府。
藍逸此時已經顧不了什么皇子身份形象了,此時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變得焦躁不安暴怒無比。眼神冷厲的看著明覺大師診脈。
大巫看到藍逸此時的情緒,深感不妙,他趕緊走到近前察看東方茗煙的情況。當他來到床前時還是驚呆了,因為此時的東方茗煙已經因為難受面目全非,五官扭曲變形。
明覺此時也警覺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茗煙的身體在不停抽搐,并且赤焰蠱在她身體的奇經八脈中不停的游走,導致東方茗煙的身體不停的起伏不定伴隨著赤焰蠱到達的位置還會連帶著鼓起大包。讓人心疼不已。
大巫見此情景沉思片刻才謹慎開口:“是否可以推動內力將蠱蟲逼出來?”
明覺搖頭:“赤焰蠱之所以不可解是因為蠱蟲種在人的身體里,不斷吸取人的精血而生存,人蠱合一,人亡而蠱死。如今這蠱蟲吸取胎兒營養迅速膨脹成長到達了巔峰,常理推算應該是要打破禁制脫離孕育它的身體而出。”
大巫點頭同意明覺大師的說法:“所言極是。不過現在蠱蟲不出,是什么原因?”
明覺大師沉思默想搖頭嘆息一聲:“到底問題出在哪里了呢?”
藍逸缺再也等不下去了:“本王問你,你到底能不能解蠱?”語氣非常暴怒。
明覺安慰一句:“阿逸,稍安勿躁。”
藍逸一把揪住明覺的衣袍:“少來這套,本王如何能不著急,這里躺著的是老七的王妃,本王的弟妹,倘若她有事,本王如何向老七交代!本王還是太信任你了。”
明覺大師一時也竟然無言以對。
就在藍逸暴怒不已的時候,仆人來回稟:“司徒駙馬到!”
藍逸憤怒的甩開了明覺,不禁憤恨不已一拳捶在床邊,頓時鮮血淋漓,他卻感受不到疼痛:“丫頭,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本王如何向老七交代!如何向父皇交代!如何給鈺王府一個交代!”
司徒軒一腳門里一腳門外聽到了半句話,還以為東方茗煙發生了意外,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而此時司徒軒身后的人頓時周身的氣場降到了冰點,他強忍住呼之欲出的那聲“煙煙”停下腳步站在了司徒軒身后。除了玄夜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如此在乎東方茗煙了吧,對就是玄夜,他來了。
司徒軒片刻的愣神過后才反應過來趕緊帶領玄夜來到了床前。并且趁機拉住了玄夜的胳膊,眾人注意力都在東方茗煙的身上,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反常的行為。
玄夜被司徒軒拉住以后稍微穩定了情緒。空洞的眸黯淡無光,冷厲的氣場,讓他很難隱藏。
司徒軒趕緊詢問起東方茗煙的狀況:“鈺王妃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如此?”
玄夜立刻神經緊繃,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大巫趕緊過來施禮:“臣參見駙馬爺。”
司徒軒回答:“不必多禮了,快救治鈺王妃。”
明覺大師則是聚精會神的查看東方茗煙此時的狀況。
大巫也走到床前準備協助明覺大師解蠱。
東方茗煙雖然昏迷不醒,但是整個人感覺仿佛置身于烈火中炙烤一般,焦灼不安。渾身滾燙想要炸裂般疼痛難忍,此時汗如雨下,甚至浸濕了她的衣服。
司徒軒看到此時此刻東方茗煙的狀況,不禁脊背發涼。他看出了異樣,因為東方茗煙已經猶如沒有靈魂的木偶般任憑赤焰蠱在她身體里不斷游走于七經八脈,并且她已經沒有了意識,漸漸的東方茗煙的眼腳慢慢滲出血跡,嘴角也在不斷流出血液。
大巫趕緊上前施針,封住東方茗煙命脈。并且回頭對藍逸說:“此時再不解蠱,恐怕她快不行了!”
玄夜頓時感覺天都塌了,他一把甩開司徒軒奔向床邊,踉踉蹌蹌的步伐無疑暴露了他的擔心與恐懼的心情。
藍逸聽到大巫如此說,他簡直快要瘋了,怒氣匆匆的質問明覺:“你不是說解蠱勢在必得嗎?本王命令你快救她!”
玄夜已經踉蹌著虛浮的腳步奔到床前,卻被藍逸拉住了胳膊怒斥:“放肆,你退下。你是什么人?”
玄夜抬起胳膊一個回旋推開了藍逸,俯身半跪在床前,顫抖著伸出手摸索著東方茗煙的胳膊臉頰輕聲呼喚著:“煙煙,我來了!你到底怎么了?煙煙~”玄夜雖然易容了,但此時并沒有隱藏音色。
藍逸聽到聲音愣在原地半響才開口:“你,你來了!”他方才精力都在東方茗煙這里,一時沒有注意到玄夜,此時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激動也難受。
玄夜沒有再說話,他憑感知摸索著撫摸著東方茗煙瘦弱的臉頰輕輕說了一句:“煙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說完回身跪在了明覺大師面前磕頭在地:“請大師盡全力救治煙煙,我愿意為大師做任何事!”
明覺此時也認出了玄夜:“你起來吧。老衲必會救她!如今我也在找尋到底哪里出問題導致赤焰蠱遲遲沒某脫離她的身體。”
大巫雖然并不認識玄夜,不過他看得出來玄夜并非一般人物,因為玄夜周身的磁場都在折射出生人勿近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此時他沒有說話。
司徒軒上前扶起玄夜:“你稍安勿躁。”
玄夜沉默著蹲在床前,破碎的心都有了絕望的想法。他伸手緊緊扣住東方茗煙瘦弱無骨的手,用從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煙煙,你要挺住,等你好了,我帶你回我們的家!”
司徒軒回頭吩咐:“回府告知長公主,如今鈺王妃生死難料。我暫不回府。”司徒軒如此說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他真正想傳遞的意思就是告訴藍鈺東方茗煙很危險。
明覺大師再次為東方茗煙診脈,緊縮著的眉頭,無一不說明,他此時莊重無比。
藍逸焦急等待著,卻也無能為力,他此時的心情無比煎熬。
突然大巫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