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窗蔣紹文
張凌源正準備走,一個錦衣男子帶著一群人來到面前。
來者不善,張凌源不用想就知道是木子卿搞的鬼。
“停步。”錦衣男子將他攔下,“閣下是誰?”
“張凌源,家父張文風。”他說。
跟位高的人介紹自己一般要提及祖上,以表尊敬。
朝中沒這號人物,男子搜索了一會兒,臉上多了幾分不屑。
“在下,江程全,家父,江忠維。”
“失敬失敬,原來是工部尚書之子。”旁邊好事的蔣紹文虛行一禮,看向張凌源臉色表情戲謔。
“這位是?”他注意到說話者氣度不凡。
“別看我,我就是普普通通的太學府學生,跟剛才那女子也毫無關(guān)系。”
“呼。”江程全放下心來,適逢他看蔣紹文,就知道此人并不簡單,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出自一些大家,怕是背景不小。
不過他選擇賣自己一個面子,江程全說話也客氣起來。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
“不知道?”張凌源認真的說。
如果知道我早就溜了。
“剛才那個女子,為什么站你旁邊。”
“讓我?guī)兔窗讣F(xiàn)場罷了。”張凌源實話實說。
“她走的時候,給了你一個東西,交出來。”
“沒給。”
“胡說,我都看見了。”江程全微惱。
“她只是假裝給了我一個東西,目的就是拖住你。”
“敢讓我搜身?”
張凌源不卑不亢,“若是沒有又如何?”
他其實心里有點煩,實在是看他地位頗高,論實力,江程全也就凡境四重。
“如果沒有,我陪你二十兩銀子。”
“若是沒有,你向我道個歉。”
“大膽。”江程全身后的仆人護主道。
江程全臉色變得很差,看了看旁邊的蔣紹文,還是一臉笑呵呵看熱鬧的樣子。
但是氣氛莫名凝重。
三個人對立,形成微妙的局勢。
江程全咬了咬牙,最終松開了拳頭。
“好,但是,如果搜出來了,你陪我走一趟官府吧。”
......
江程全一揮手,身邊下人開始上身。
他更是拿出一個探玉法器,開始上下檢查。
十分鐘后,一群人灰溜溜的縮回了原位,江程全的探玉法器完全沒有動靜,臉上有些窘迫。
“如何?”蔣紹文總是“看不懂”形勢,喜歡在別人處于下風時補刀。
“是我眼拙了。”江程全吐出這一句,道歉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嗯哼?”蔣紹文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小人模樣。
張凌源緩和了氣氛,“算了,都是魏國子民,大家不打不相識,權(quán)當認識認識。”
給了臺階,江程全默契踩住。
“有理,張兄,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有空來府上做客。”
最后一句是客套話,自然不能放在心上。
送走江程全,這里也被人警戒起來,相關(guān)人員已到,兩人不再逗留。
都是太學府的學生,正好順路同行,互相照應(yīng)。
路上,蔣紹文閑問,“我其實很好奇,張兄木子姑娘送的那枚玉佩到了哪里。”
張凌源埋汰看了他一眼,剛才這小子差點就拆了自己的臺。
“沒有玉佩,哪有玉佩,我什么都沒拿到。”
“哈哈哈,是是是,我看岔了。”蔣紹文搖扇,“不過張兄,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江程全這個人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你給了他臺階,他未必會領(lǐng)情。”
“你有解法?”
“好說,我雖然人在云州,對朝中的事還是有一定了解。”
“朝堂六部,刑部,工部,兵部走的較近,戶部,禮部,吏部常聚在一起。”
“文武派系分明,文以首輔楊大人為主,戶,禮,吏為輔,武以大將軍為頭,刑,工,兵為左膀右臂。”
“你得罪了江程全,不如投靠首輔的隊伍。”
蔣紹文循循善誘。
“別。”張凌源婉拒,“朝堂水深,我一個凡境的人,就不去攪和了,而且,群英會,太學府,都統(tǒng),御史大人......勢力眾多,何止兩頭。”
“兩頭最大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有趣,有趣。蔣紹文頻頻點頭。“那我就不勸你了,剛才的事還沒有結(jié)束,你自己注意一點。”
“還是說一說太學府吧。”
張凌源苦笑,心念在獨立空間里掃了一眼,正是那枚玉佩,他隱約覺得,這將會是一個契機。
“也好。”蔣紹文恢復(fù)面色,一副翩翩君子模樣。
“太學府里面水也深,不知道你想拜哪個老師。”
張凌源慎重思考了兩秒,文武模擬其中是有一定聯(lián)系的,包括那個落魄道人,以及賞識自己的司業(yè)李太玄。
索性直抒本意,“此次進太學府,勢拜李太玄。”
“司業(yè)李太玄。”蔣紹文臉色有些古怪,而后釋然,好意提醒。“這個人本事是有,不過性子懶散,收徒?jīng)]什么明確規(guī)定,率性而為,拜其門下有一定難度,而且,拜了他還不一定好好教導(dǎo)。”
“我有信心。”張凌源相信文武模擬器,所謂模擬,并非漫不邊際的模擬,一些人物性格,事情的必然發(fā)展,都可以在現(xiàn)實中用來借鑒的。
后面無話,蔣紹文大概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有些逼人,這會兒一路游玩過去,像剛到京都一樣,雅興一直不減。
途經(jīng)聚賢閣黃龍橋,下面的建筑開始變得輝煌。
傳言聚賢閣是京都第二高的建筑,中榜才子站在上面俯瞰繁華都城,加上高中,心中得意不已,留下無數(shù)名詩。
此時此刻,張凌源感受到了一絲孟郊的心情,心里默念,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果然是興之所致。
“張兄,你看著京都,將來某一天,我們也會在這里留下一筆吧。”
又狂言,“此時尚早,來日登王拜相,重游這里,心境再上一步,走了。”
......
“呼。”張凌源微微吐氣,緩和心中的激動。
隨著蔣紹文一路直下,漸漸可管觀學府。
這里的人形形色色,身著各異,來回穿梭但是有條不紊。
張凌源找到空隙,跟蔣紹文排在隊列中。
到了學府附近,明顯可以看到蔣紹文儒雅多了,心中對第一印象也是極為鄭重的。
默背《裂碑手》打發(fā)時間,一直等到了自己。
審核人是一個俊朗的男子,三十來歲,身上氣息很穩(wěn),修為極深。
“別緊張,放松心情。”他善意說道。
“多謝。”
看過面相,審核人點頭,“張凌源,襄州臨城人。”
“是的。”張凌源完全放松下來,作為早就經(jīng)歷過高考的男人,這點場面,他還是可以應(yīng)付。
“測試一下吧。”審核人又拿起旁邊的黑石。
測試實力,按照慣例學府要記錄一下入門前的修為。
行過禮,說完得罪。
張凌源凝重呼吸,暗提真氣,直到力量充盈。
人品術(shù)——《裂碑手》。
等重新睜眼,張凌源目光凌厲,一掌拍去,風聲烈烈,波紋蕩起,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黑石應(yīng)聲出現(xiàn)裂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