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女兒,江白雪的內心止不住的興奮。
拖了六年的重病,總算有希望能治愈!
眼下許義就是她的救世主!
“這真是太好了,葉辰,多虧你幫我說話!”
江白雪一時激動,抓住葉辰的胳膊說道。
可這話聽起來,卻讓人心里不太痛快。
葉辰擰著眉問道:“你為什么要謝我?”
“因為是你出面請動了許醫仙出山啊!讓我看到了希望!”
江白雪不假思索的說道。
只見葉辰面色陰沉,低低道:“小小是我的女兒,為她竭盡全力,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
“先別說這些了,我還要和許醫仙探討小小的病情,你到旁邊坐會兒,酒會很快就結束,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回去!”
江白雪根本無暇顧及葉辰的感受,轉身便去了許義面前。
看著兩人熱切交流的模樣,葉辰的心里越發不爽起來。
最好這個許義能不負眾望,治好小小身上的重病。
這樣才不辜負他此刻的隱忍。
深夜。
招資酒會結束。
江白雪送走了所有的賓客。
在目送唐老板和其夫人乘車離開之后,才帶著葉辰走向了路邊。
她一席紅色晚禮服,站在路燈下格外的耀眼。
裸露的后背令人垂涎欲滴。
葉辰見到幾個醉漢,指著江白雪議論紛紛。
那猥瑣的表情實在可惡。
他皺了皺眉,脫下西裝外套,輕輕搭在了江白雪的身上。
外套里面是他殘留的溫熱氣息。
以及淡雅的古龍香水。
江白雪聞了聞味道:“以后別用這么昂貴的香水了,多留點錢給小小治病!”
“這香水是唐老板送的,不花錢!”
葉辰雙手插兜,無比懶散的說道。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兩人面前。
葉辰拉開后座的車門,扶著江白雪坐進車里。
自己則是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夜晚的冷風吹在身上,吹散了體內的酒氣。
回到皇家公寓,已經是凌晨時分了。
江白雪穿著高跟鞋累了一整天,脫下鞋子便彎下腰揉了揉腳踝。
忽然,她感到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
原來是葉辰把她抱了起來。
“我送你回房間,順便幫你揉揉腳!”
細心的男人,總是能及時發現對方脆弱的一面。
江白雪臉上一紅,低聲道:“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我還沒正式原諒你呢!”
“你不原諒我沒關系,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一撅一拐的上樓梯!”
葉辰輕笑道。
隨即抱著她去了二樓的房間。
推開房門,將害羞的可人兒放在床邊。
葉辰蹲下身來,輕輕拖住了她白皙的腳踝。
看著腳后跟被高跟鞋磨出的傷口,他隨即吹了口氣。
涼涼的氣息,讓江白雪渾身一顫。
在兩人還沒分開的時候,葉辰也經常像這樣幫她按摩。
可分別了五年之久,兩人又再次變得如此親密。
一時間,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我自己來吧,這點小傷不嚴重的!”
江白雪急忙推著他的肩膀說道。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害什么羞?”葉辰抬起頭,眼睛都笑彎了起來。
見狀,江白雪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
她扭捏道:“我穿了一天高跟鞋,腳還沒洗過呢!”
“我又不嫌棄你,再說,你身上只有誘惑人的香味,我每靠近一點,都為你……”
這肉麻的情話說到一半。
突然被門外傳來的嘔吐聲打斷了。
隨即,房門傳來砰的一聲響。
像是有人在外面撒潑。
江白雪趁機縮回腳,說道:“你快去看看吧,我媽可能又喝多了!”
“她做對了什么?成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我還沒找她算賬,自己便送上門來了!”
葉辰冷哼道。
聞言,江白雪有些不解。
不明白葉辰這話是什么意思。
葉辰走到門口,猛地將門抽開。
王秀蓮那醉醺醺的身體,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瞬間,葉辰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咚!
王秀蓮笨拙的身體栽倒在地,嚇得江白雪直接下了床。
“媽,你怎么樣啊?”
“葉辰,你太過分了!”
她一邊檢查王秀蓮有無受傷,一邊對葉辰埋怨道。
可葉辰卻是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說道:“你先別急著怪我,如果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么事,只會比我更加生氣!”
“那你倒是說啊,發生什么事了?”江白雪還在氣頭上。
醉醺醺的王秀蓮一個翻身吐了起來。
污穢物弄臟了江白雪租來的紅色晚禮服。
她的情緒也亂成一鍋粥。
“媽,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好不好?”
即便如此,江白雪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葉辰眼神冷冽:“你媽為了趕走陳姨,不惜跑到小小的病房大鬧特鬧,甚至對病重的小小施以暴行,陳姨為救小小,胳膊擦掉了一塊肉!”
“你……你說什么?我媽怎么可能……”
江白雪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
葉辰隨即冷笑了一聲:“你仔細想想,便能知道她這么做的原因!”
聽到這話,江白雪看向迷醉的王秀蓮。
忽然想起昨天的飯桌上,王秀蓮所說的一番話。
身為孩子的外婆,竟然為了那三千塊錢的護工費,做出這樣的事情!
江白雪忽然理解葉辰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了。
“等我媽清醒之后,我會好好跟她說的,你先回房吧!”
江白雪扶著王秀蓮的肩膀,隱忍著情緒說道。
葉辰卻還在擔心她腳踝上的傷口。
轉身去拿來了醫療箱,不顧江白雪的反對,直接蹲在一灘污穢物的跟前,幫她涂上了藥膏,最后貼上創口貼,摸了摸她精致的臉蛋。
“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葉辰站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江白雪眼眶泛紅,看著懷里的王秀蓮,她問道:“媽,你為什么總是要做出讓我頭疼的事情?”
“酒,我要喝酒……”
王秀蓮眼神迷離,一只手不斷的在地上探索著。
見到這副樣子,江白雪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直到次日晌午。
王秀蓮才從醉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江白雪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
“該死,我怎么醉成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