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王震館長是總督的弟弟？

　　“他過的怎么樣？還是在陽城開武館嗎？”

　　老人好似在回憶著什么。

　　心底說不出的震撼，壓下心中的驚異，他說道：“王震館長過的很好。”

　　老人點了點頭：“那便好。”

　　“還在宣揚著什么生化理論？”

　　聞言左手處粉紅色蝴蝶結突然一陣灼熱，李肅心中一凜，搖了搖頭，緩緩道：“我沒有聽說過生化理論。”

　　王海嘴角微微揚起：“是嗎。”

　　“小友，好獨特的品味。”不經意間瞥了李肅的手環道。

　　微微道：“看來已經放下了。”

　　隨即王海突然講起了故事。

　　“李肅小友，你知道人類聯邦為什么不在開拓領地嗎？”

　　未等他回答，王海直接道：“因為無盡山脈的瘴氣。”

　　瘴氣？

　　那又是什么東西？

　　“瘴氣，學界目前也研究不出什么其本質，但我們卻知道瘴氣有一個特性。”

　　“一個致命的特性。”

　　李肅雙目緊蹙，隱隱約約明白了老人接下來所說的話。

　　“靈氣濃度越高進入無盡山脈就會被反噬。”

　　“簡單來說，修為越高越是會中毒。”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特性。”

　　“按理說一旦成為修煉者，已經不算是單純的人類了。其進化、抗性、體能，會拔高到無以倫比的高度。”

　　“但這瘴氣，就像是專門針對修煉者的病毒一樣，一旦染上，沒有什么好的方法。”

　　王海不緊不慢道：“只能.....廢氣海重修。”

　　但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但有人卻提出來，瘴氣的本質其實就是靈氣，只是有著與靈氣有相反的特性。”

　　“因此，有人研究出了利用瘴氣來進行修煉的功法。”

　　“但結果，到現在沒有令人滿意的結果。”

　　李肅微蹙的眉頭緩緩展開，似乎了解心底許久的疑惑。

　　這世界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真相似乎就隱藏在陰影之中。

　　每當以為這就是全部的時候，殘酷的現實總是會給他當頭一棒。

　　說一句，你還嫩著呢，少年。

　　喃喃道：“原來如此，所以這么多年來人類聯邦并沒有對外開拓領地嘛....”

　　王海抿了一口烏龍茶：“就是如此，其實這也本沒什么，兇獸數量眾多，種類繁雜，但我們人類并沒有放在眼里。”

　　“但大概在半年前，大周行省的監測站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無盡山脈的瘴氣濃度變得越來越低。”

　　“而且與此同時，兇獸變得開始發狂，襲擊人類城市的次數也變得越來越多。”

　　“起初呢，我們以為這是一件好事情。”

　　不知何時，王海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覆手而立。

　　“聯邦境內資源滿足不了日益漸長的需求，開拓領地一直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

　　“畢竟我們人類嗜血開拓是刻在基因里的一種本能。”

　　“并且也有不少人好奇，在這片大陸上除了我們是否還存在著其他的文明。”

　　“所謂上古文明是否泯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剛要瞌睡就送來枕頭，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事情往益處發展，對吧？”

　　滿臉笑容的和藹神色，消失不見，有的是只是一片憂愁。

　　“但偏偏意外發生了。”

　　李肅不知何時被老人口中的隱秘故事所吸引，連忙問道：“發生了什么？”

　　“上京的地底靈脈馬上就要枯竭了。”

　　李肅心中大驚，顧不得失態，直接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

　　每座城市的建立都要遵循一個基礎法則，就是要在靈脈上建立城市，否則難以滿足城市修煉者和人員的增長。

　　據他所知，上京的地底的靈脈是整個聯邦境內最為富有的。

　　因此，上京作為聯邦的首都，有了一個最為重要的職責，那就是守衛護國大陣的中樞。

　　每座城市的防御陣法作為護國大陣的一部分，組成了復雜的防御體系。

　　以地底靈脈為能源，輻射龐大的人境，守護著數十億的人類。

　　心中凜然，怪不得在未來妖族能夠如此輕易突破人類防線。

　　這可是個天大的事情。

　　李肅壓下躁動的不安感，徑直問道：“其理由是什么？”

　　倒是有些意外的瞥了一眼李肅，沒想到這少年能夠馬上冷靜下來，隨即道：“很簡單，聯邦境內靈氣減少了。”

　　“瘴氣與靈氣似乎有一種特殊的聯系。”

　　“隨著瘴氣的消散，我們聯邦里的靈脈也漸漸枯竭。”

　　“隨即一些丑陋的東西也逐漸浮出了水面。”

　　“......也許你已經在未來見識過了。”

　　“...................”

　　“之前聯邦陸續派遣了不少部隊前往無盡山脈進行調查。”

　　“但結果很不理想。”

　　“它們兇狠、強壯、高度組織.....它們了解人類，了解的一清二楚，派遣隊全軍覆沒。”

　　“最后只傳來一個消息。”

　　“當無盡山脈的瘴氣消散之時，就是它們發總攻的時機。”

　　李肅坐臥不安，揉了揉腦中的太陽穴，緩緩嘆了口氣。

　　“聯邦高層當然會震驚。會問一句瘴氣多久后會消散？”

　　“答案是沒剩多少時間了。”老人苦笑了一句。

　　“我對它們一無所知，情報卻顯示它們對人類了若指掌。”

　　“最后我們沒有辦法.....”

　　“在上京召開了最高三府會議，打算議論出一個萬全之策。”

　　“所謂教育改革和聯邦境內的軍事行動，就是應對未來的一個后手。”

　　“但這些都需要時間，而我們人類最缺的就是時間。”

　　“所以元師決定使用在上古遺跡中發現的時空傳送陣。”

　　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看著李肅不緊不慢道：“運行消耗巨大，最好的選擇是體內靈氣濃度低，精神敏感度高，并且有一定的戰斗能力進行自保的人。”

　　“...............”

　　涼亭中一縷微風吹過，掀起了李肅的發絲，露出了雙目中的了然。

　　“所以會打著高中戰斗科目的幌子，把我送去未來嗎？”

　　“為什么是我？”李肅喃喃道。

　　“意外。”

　　好一個意外，真是個不錯的解釋。

　　心底無法釋放的憤怒，但卻又無可奈何。

　　“所有的學生當中，只有你一個成功了。”

　　“也許老天爺還沒有放棄我們人類。”

　　老人雙目隱含著難以言說的悸動，緩緩問道：“.......所以......”

　　“能不能告訴我，你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