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地松和紫云都走了,阿九也進入了一間臥室,臥室里面彌漫著一種芳香味,好像女孩子身上發出來的化妝品味道。
床頭亮著一盞草色的燈,散發著夢幻般的色彩,一切都宛如夢,可又不是夢。
飛行器的嗡嗡嗡聲宛如蒼蠅發出的聲音,單調而有寂寥,在這個茫茫的天空,在這個寂寥的夜晚,望不見天空的星星,真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
隔壁傳來了呻吟聲,還有床板的咯吱咯吱聲,與飛行器的嗡嗡嗡聲交雜在一起,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中低吟淺唱著。
阿九爬上床,拉開有點柔軟的被子,解開了衣服扣子,正要睡覺時,他的眼前閃過了一個銀色的光環。
銀色的光環在夜空中不停地延伸著,隨著閃爍的光芒,在銀色光芒的腹部閃出了大腦宇宙實驗室。
深夜,水銀并沒有睡去,坐在圓形的桌子旁邊,用眼睛掃射了一下臉上充滿了倦容的朱雀和玄武。
“這真是亂了套,我剛才通過意識探測器,終于發現了天外仙姑,他正在一個飛行器里面睡覺。”水銀說道。
“我們要不要去救他?”朱雀伸了伸懶腰,問道。
“那個飛行器在我們的控制范圍之外,以我們目前的技術,很難對那個飛行器有所作為,而且那個飛行器也沒有圖標,不知來自于那個國家,也不知屬于那個組織,我們不能冒然行動。”水銀說道。
“這個天外仙姑怎么這么不安生,故意放走了齊國的俘虜,還偷偷跑回了地球,他究竟要干什么?”玄武不解地問道。
水銀說道:“也許這個天外仙姑發現了人們的固執意見、各尋出路沒有了任何意義,這個世界正處在一種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所有的美好都無法成立,原有的物質世界不再是人類的歸宿,人類的靈魂正在四處游蕩沒有了地方安置……”
玄武說道:“那又能怎么樣?我們無緣無故離開了自己的親人,也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離開了生養我們的地球,我們又能怎么樣?”
水銀說道:“我們不能怎么樣,可這個名字叫阿九的人就能,當然我們習慣稱呼他為天外仙姑,這些天來,他從地球來到了木星,從現代回到了古代的戰國,然后脫離了我們的控制,重新回到了地球。”
玄武說道:“他真是一個可怕的人,我很懷疑他是不是人。”
水銀說道:“在中國有個很古老的成語,叫莊子化蝶,莊子不知道自己是蝴蝶,還是蝴蝶是自己,看起來中國人已經在四千多年前就掌握了脫離物質世界的秘密。”
玄武說道:“也許人類的可悲就在于沉醉在物質的世界中而不知,人類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物質生活的創造、分配和管理上,一切生活以物質為中心。”
朱雀說道:“這也沒有錯,每一次文明的進步,都是物質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推動來帶來的。”
玄武說道:“為什么人類感到痛苦,就是物質人類的重要特征,人類自從長大后,就陷入了物質生活迷宮中,到死才知道物質對人類而言,只是一個存在,而不是最終目的。”
朱雀說道:“人類的終極目標是什么?”
玄武說道:“對于物質財富值的追求無法滿足人類的終究目的,物質帶來的生命也是短暫的,生老病死都是人類對物質消耗的體現。”
水銀說道:“我們大腦宇宙實驗室就是為了研究出一種新的生存模式,讓人類的生存能夠徹底脫離物質,進入意識形態,以信息的存在而證明生命的存在。我們的大腦宇宙實驗室正在為人類準備一種新的生活模式,一旦實驗成功,人類就可以脫離物質生活,入住到一個新的世界,開始新的生活。”
玄武說道:“這個世界到了以舊換新的時候了,人類的生活也到了該改變的生活了,新的科級已經讓人類逐漸意思到自己的軀殼,只不過是來到這個世上走動的一個道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