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軟綿綿地躺在床上,這是一家賓館的床,雖然上不了檔次,但衛生條件還可以,起碼可以洗澡。
就這樣一覺睡到了自然醒,阿九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見剛沐浴完正在穿衣服的她。
太陽已經升起,透過沒有掛著窗簾的窗戶,使她看上去像掛在窗戶玻璃上的一個美麗的剪影。
這真的有點像村里李大爺演的皮影娃娃,就差鑼鼓和二胡伴奏了。阿九努力地記憶,想從腦海中搜索出這個鉆進他房子里女孩的名字。
姓張?姓王?還是姓什么?一點也記不起了,那只是一個熟悉的背影,一般而言,能夠通過背影認得出來對方,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熟悉的人了。
就是一個美麗的背影,還有那么一點點誘惑,她正在背著阿九一件接著一件穿衣服。
“你是誰?為什么闖進我的房子?”阿九還是忍不住問了。
女孩依然背對著阿九,聲音沒有一點溫度,說道:“我正要問你呢,你為什么三更半夜闖進了我的房子?”
“啊?”阿九驚呼道,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一會兒在地球,一會兒在木星,一會兒在虛無縹緲的大腦宇宙,連阿九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那里,聽女孩如此說,阿九還是吃驚不小。
“我可是出了錢的?”阿九記起昨晚他入住時,給賓館服務員登記過,還掏過錢。
“你以為你掏了錢,本姑娘就永遠屬于你的呢?”姑娘依然冷冷地說道。
“我可是來睡覺的。”阿九說道。
“你們男人都這個丑德性!”姑娘罵道。
阿九從床上穿好衣服,下了床,說道:“我可什么都沒有做!連夢也沒有做!”
姑娘說道:“你還想做什么?”
姑娘說著,轉過了身,阿九終于看清了姑娘的臉蛋,原來就是那個調皮的松鼠。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阿九說道。
“就你那么點本事,本姑娘想找就不用費吹灰之力。”松鼠說道,“看把你嚇壞了,來,坐到我的對面,喝一杯酒壓壓驚。”
松鼠往兩個酒杯倒滿了酒,遞給阿九一杯,說道:“阿九,你挺仁慈的,竟然放走了齊國的公主。”
“你這個松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九睜大眼睛,瞪著松鼠,好奇地問道。
松鼠沒有理阿九,也沒有回答阿九的話,坐下梳起頭來,那是一把桃木做的木梳子。
阿九拉開抽屜,到處找了起來,還是沒有找到他需要的煙。實在悶,他想抽一根煙。
“瞧你那德性,也算一個天使?”松鼠一邊梳頭,一邊罵道。
“誰要做天使,我就是一個種地的農戶。”阿九說著,把兩個腳抬起來,有節奏地跳動著大拇指頭。
“你媽媽對你寄予厚望,平時給你教書的那些先生,都是國內知名的學者,一等一的頂尖學者。”松鼠說道。
“不要在我面前提我媽媽,鬼才知道她現在在什么地方!我本來就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因為她,我不得不在大腦宇宙中胡亂跑著。”阿九說道。
“你應該為你有一個優秀的媽媽而感到自豪,她現在正在為反抗組織效力,她將和她的團隊去摧毀黑暗幽靈對大腦宇宙的破壞。”松鼠說道。
“什么黑暗幽靈,什么反抗組織,我可不在乎他們,我在乎的是能夠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找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姑娘,然后我們結婚生子,然后我們種地養家,然后供孩子上學……”
“你媽媽如果聽了你剛才說的話,一定很難過,她從小培養你,就是為了讓你出類拔萃,能夠在天體宇宙上有所建樹,沒有想到你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我去研究外星人,去研究天體,去研究宇宙,你滿意了嗎?”
松鼠笑了笑,說道:“你愛干啥干啥去,我現在只關心的是在那些王八蛋在摧毀大腦宇宙的時候,我怎么能夠逃出去,進入另一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