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長達兩個小時的戰略會議之后,每一位參與會議的成員都得到了自己的位置和任務,會議結束之后,老何命令所有人立刻回去休息,養精蓄銳,做好戰前準備。
每個人臉上都格外認真,可見他們對此次任務的重視程度,同時,他們也會認真執行何組長下達回去休息的命令。
當坐在最末尾的苦僧出門時,卻被老何叫住了。
“苦大師,您留步,您看一下,這張衛生紙上的痕跡是利用什么方式造成的?”
苦僧伸手接過衛生紙,反復端詳之后,搖了搖頭。
“貧僧看不出,缺口邊緣平滑無毛刺,非氣力所為;同時,也無腐蝕、燃燒、焦熰痕跡,恕貧僧能力有限,看不出。”
“恩,謝謝您苦大師,您先去休息吧,明日可能還要麻煩您出手。”
“無妨,這是貧僧的職責所在,雖然貧僧不是兵家之人,但也會為蕓蕓眾生出一份力。”
告別了苦僧,老何拿著衛生紙來到走廊欄桿前,表情沉著。
高尚的這位朋友是隱藏在新河市的神秘強者嗎?
如果衛生紙上的痕跡不是通過物理和化學手段造成的,那就只能是詭異或者空間力量,這位強者擁有的實力果然非常可怕,是一顆能量巨大的炸彈。
......
清晨,新河岸風景小區周圍的地面上一片凌亂,遍地都是人類生活過的殘骸和垃圾。
昨日,倉皇離開的人們根本來不及整理自己的行李和物品,面對恐怖的蟲群,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盡快離開這里,和生命相比,外物終究是浮云。
當然,也有比較淡定一些人,并沒有離開,或者說他們認為就算離開這里去城市其他地方,依舊要面對蟲群,那還不如直接去兵家哪里領驅蟲藥,然后回帳篷里繼續睡覺,畢竟明天還要上班呢。
從最初蟲群來襲時的慌亂到后來的適應與習慣,有些人意識到其實蟲群并不是那么可怕,只要夜晚做好防護,不被蟲群襲擊,那和往常的生活也沒什么區別。
所以,白天該復工復工,該上班上班,除了一部分工作和生產受到了較大影響之外,新河市正在逆境中逐漸恢復以往的活力。
畢竟人們總是內心頑強且充滿希望的,這也是人類成為自然界霸主,度過歷史上無數困難坎坷的原因。
五點的天剛蒙蒙亮,帶著一點渾濁的灰,一輛黑色的高檔轎車悄然繞過風景小區來到新河岸旁。
車后門打開,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大腳率先探了出來,隨后是更加臃腫的小短腿,至于身體的部分,由于太過臃腫,導致玩偶服的主人很難下車。
津洪濤下車后,看著后座上臃腫的大鯉魚,嘴角抽搐。
他不知道為什么王書遠大早上天沒亮就把他叫起來,讓送對方去新河邊,只不過,對于王書遠的安排,他不會質疑和詢問。
只是,早上當他看到王書遠穿著兩米多高的大鯉魚玩偶服,頓時臉上表情不知該如何管理。
穿鯉魚玩偶服、來河邊......難道是釣魚?當津洪濤將這些線索聯系起來之后,不禁產生了這個猜想。
“咳咳,濤哥,別光看著,拉我一把,卡著了。”
“哦,好。”津洪濤連忙上前拉人,兩米五的鯉魚玩偶服,硬塞進小轎車里,可不是就會被卡著嗎?
其實王書遠也不想這樣,但他為了隱藏身份,只能大早上去買偽裝服飾。
由于他紅色的皮膚非常獨特,所以想要隱藏身份,必須要將全身都藏起來。
戴手套穿長袖他還覺得不保險,怕打斗的時候破損露餡,故而,他就買走了店里面最拉風的大鯉魚玩偶服,聽說這套服飾還是人家店里平常站街拉生意的非賣品。
當然,所謂的非賣品在金錢面前,都可以變成可交易的商品。
所以,他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王書遠控制魚鰭,將肥碩的鯉魚頭扶正,隨后對敬洪濤說道:“濤哥,你先回去吧,等我要走的時候,會給你電話。”
“成,我先回市里了,隨時待機。”津洪濤根本沒問為什么,按照王書遠的吩咐直接開車返回。
于是,寂靜的道路上,只剩下一高一矮,兩個人形生物。
至于小鮫人,他還是穿的潛水服,除此之外,他頭上還帶了個防水的頭套,這樣就可以牢牢將身體的水份封存在體表不至于脫水出事兒。
兩人很快來到了河邊。
然而,讓王書遠非常無語的是,沒想到一大清早,河邊竟然蹲坐了不少人,他們占據了各自認為最好的釣魚點,然后開始了釣魚前的準備工作。
打窩、醒餌、架桿、支遮陽傘,眾多釣魚人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的令人心疼。
要知道這可是黑蟲群襲城期間啊,竟然還有這么多大哥有心情大清早出來釣魚,果然是釣魚佬無所畏懼。
甚至有人趁機抓來黑蟲,將翅膀一撕掛在魚鉤上當魚餌,王書遠是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夸一句:猛!
王書遠的鯉魚外觀如此醒目,剛來到河邊,自然是引起一陣哄笑。
雖然今天還沒開桿,倒是見到了一條千年難遇的極品大鯉魚。
當然,以小鮫人一米五高的瘦小個頭,很容易被認為是個小孩子,于是眾多釣魚人便將兩人當作來河邊玩耍的普通人,驚奇過后,并沒有太過關注。
王書遠帶著小鮫人找了個人少地方,然后兩人蹲在河邊,鬼鬼祟祟的密謀著。
“那家伙在哪呢?”王書遠問道。
小鮫人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暈,你不是說有個怪物來了,把你從河里趕出來,然后你不敢回家了嗎?你耍我嗎?你知不知道我海口都夸出去了,如果今天找不到,我就要失去自由給人賣命了。”王書遠憤怒的抓住小鮫人的后頸使勁蹂躪他。
小鮫人一縮脖子,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她、來、我、怕、我、在、這、不、道、她、哪。”
王書遠恍然,大概明白了。
小鮫人雖然能控制他體表分泌出的黏液,但他不是水神,不能像東海龍王一樣對水里的每一寸水流都知根知底,如今他上岸躲了四五天了,陰剎恐怕早就不知道藏哪了。
“那你下去。把她找出來。”
小鮫人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堅決不去。
“呀喝,不聽話是吧,行,你如果不去,以后就沒炸雞吃了,不,連雞子都沒得吃,以后和小六一樣只能吃生魚。”
六足獾可是很喜歡吃生魚的,可對于生活在水里的小鮫人來說,早就吃膩了。
聞言,他連忙抓住王書遠的魚鰭,頭罩下藍汪汪的眼睛里都是水光。
“可愛光線對我無用,這樣吧,如果你把她找出來,我就請你吃十只炸雞,整雞哦,反正又不用你對付她,你只要把她找出來就行了,劃算吧?”王書遠蠱惑道。
咕嚕——
小鮫人眼冒精光,不過還是伸出兩只蹼,完全張開,“一、百、只、雞。”
“蛤?學會討價還價了?跟誰學的臭毛病,看我不打死他,阿嚏~這次算了,饒他一次。聽著,小家伙,別跟我廢話,五十只炸雞,一天一只,夠你吃快兩個月了,你不干我就讓大哥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