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雙標
“大寶,不是我說你,你年紀不小了,也應該腳踏實地了。你現在什么都沒有,你憑什么覺得你能給蔣醫生好的未來。”
楊和平雖然性格古板了一點,但人講究責任,直接給姜大寶一番言語上的教導。
至于姜大寶聽不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
楊和平說話,姜大寶沉默不語,還在四處張望著,似乎是想看看蔣醫生什么時候來。
即便早已經意識到姜大寶可能不會聽,但看到對方四處張望時,楊和平還是有些惱火。
他現在算明白為什么姜嬋不喜歡這個弟弟了,這個當弟弟的也確實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總覺得讓人厭惡。
“我都說了,你和蔣醫生沒有任何可能,你不信,還來讓你姐夫牽線搭橋?現在信了?”姜嬋拿著打好的熱水趕了回來,將熱水瓶放在一旁,坐在病床邊看著姜大寶,“我本來是不想把話說絕的,可既然你這么不死心,那我今天也就只好說一些現實的話來點一點你。”
姜嬋擼起衣袖,喝了口水,活動了筋骨過后直接開始了機關槍模式。
“第一,人家蔣醫生好歹還有工作,你連正而八經的工作都沒有,任何人都不會同意你和蔣醫生在一起的,別說是她的父母了,就連這些病患都看不過去。”
“第二,人家蔣醫生喜歡的是鐵骨錚錚的男人,而不是你這種滿身肥肉膘,時不時就會像個蛀蟲一樣,找家人要錢的。”
姜嬋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姜大寶已經情緒激動的站起身子,他神情惱怒惡狠狠的瞪著姜嬋,“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差?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幫我,行啊姜小嬋,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后悔你今天所說的話,我要讓你好看!”
姜大寶留下一句狠話,疾步離去。
反觀坐在床邊的姜嬋愣住了。
這是在警告她?
這姜大寶難不成是個三歲孩子?
只想聽讓人恭維的假話,真話一個字聽不進去?
行吧!愛咋地咋地,反正她是徹底懶得管了。
另一邊,姜大寶拿著口袋之中為數不多的錢回了家,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親娘告狀。
姜母聽到這個消息后,在家里什么都罵,差點沒把屋頂給掀了。
不過這些都跟姜嬋沒關系,人家忙著呢,一邊照顧楊和平,一邊倒賣糧食,姜嬋倒是賺了不少錢。
眼看著馬上就要年關了,楊和平的傷勢也逐漸好轉。
這天,蔣欣來到病房,一邊翻看病歷一邊道:“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后背的傷口早已經結痂,但是腿部的骨折還要再繼續休養一段時間,目前也處于恢復期,不宜出行,如果方便的話還是要坐著輪椅。”
這幾天,或許是真的察覺到了跟楊和平不會有可能,蔣欣行為有所收斂,對楊和平再也不像之前那般熱情,就像是對其他的病患一樣,幾乎是一視同仁。
“蔣醫生,說實話,我實在不想在醫院繼續待下去了,我認為待在醫院休養倒不如回家療養,回家里照樣有人照顧我,這天天待在醫院實在是太麻煩了。”楊和平頷首道出想法,實在是不想在醫院繼續待下去了。
姜嬋幾乎每日都在奔波,他實在是于心不忍。
讓一個女人這么勞累,他這個當男人的也是夠失敗的。
蔣欣頓了一下,思索片刻委婉搖頭,“楊和平同志,我能理解你想要回家的心情,可你別忘記現在是在冬季冬天的傷口恢復,本來就不利于生長,如果這個時候在回去的路上出現了凍傷的狀況,那你該怎么辦。”
楊和平負傷轉院到這邊,住院費用由G家包攬,蔣欣以為,在家庭無壓力的情況下,楊和平最好能在醫院徹底康復再回去。
然而楊和平一揮手,依舊固執搖頭,“害,蔣醫生,再惡劣的天氣我都經歷過,現在這外頭連片雪花都不見下,能有什么凍傷?行了,我已經想好了,一會兒我愛人過來,你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后續要有其他什么事,我個人承擔,絕不會連累到醫院。”
楊和平口吻堅定堅持,蔣欣合上病歷,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應下。
楊和平打算出院,姜嬋忙前忙后的捯飭,開了不少消炎藥物,臨了姜嬋還特意買了個二手輪椅。
租了輛車子回家,姜嬋這一路上倒是花了不少錢,好在這些錢都花的值。
“你手里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呢?我給你錢你不要,你這哪來的?”
車上,楊和平看著姜嬋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姜嬋的花錢狀況他也了解,再加上姜嬋一直在接濟娘家,手頭肯定沒多少錢,在這種情況下她是怎么做到的?
面對楊和平的詢問,姜嬋聳了聳肩,開玩笑道:“那是因為我有一個百寶袋,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食物,所以我就拿出去賣了,我還有一個百寶箱,里面裝著各式各樣的聚寶盆。”
一旁的楊小芮聽了配合的點著頭,“我知道聚寶盆的故事!娘給我講過!”
見姜嬋沒有打算說實話的意思,楊和平也就不再繼續問了,不管怎么樣,在他眼皮子底下,姜嬋總做不出什么索命取財的事,那就夠了。
一路奔波下來,姜嬋這一路上時不時要為楊和平檢查一下傷口。
而姜嬋的近距離接觸,楊和平有些不太自在。
只因姜嬋的呼吸每一次都噴薄在他的后背上,弄得他的感官格外明顯。
“不用再繼續檢查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是知道的,況且我之前每天都參加各種各樣的訓練,這點奔波對我來說小意思。”楊和平不自在的說道,趕忙將衣服撤了下來,生怕姜嬋再繼續看下去。
面對楊和平那帶有幾分別扭的舉止,姜嬋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算了,不檢查就不檢查唄,弄得他好像是個女流氓似的。
“我把事情解釋一下,我可沒有耍流氓,我只是為你檢查傷口而已,萬一你造成二次受傷了,娘還要怪罪我。”
姜嬋坐在位置上嘟嘟囔囔的說著,想到楊和平剛剛的那種行為,不由得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