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不如申請一把槍?!标惓柕?。
“槍沒用的,有人試過?!敝凵骄o緊盯著換頭鬼?!八謴湍芰@人,就算用重型武器打斷了它的四肢,它也能很快恢復。”
陳楚還是不解,就算這樣也可以用重武器將他身體擊碎,然后用陰物將其腦袋關進盒子里呢。
但轉念一想,若是自己都能想到的東西,夜巡局其他人不應當想不到才對。
他們應當是試過,最終證明了這種方法行不通。
陳楚見到舟山左手拿出了一件陳楚之前沒有見過的陰物,應該就是舟山不久前剛兌換的。
這是一個款式很新的耳機,舟山把耳機戴在耳朵上。
“你把你的尋人啟事單給我。”舟山對雷鵬說道。
雷鵬趕緊把手中的尋人啟事單遞給舟山。
舟山接過后放在手中木棍的另一頭。
尋人啟事單就粘在了木棍的頂端,
沒有等換頭鬼靠近,舟山竟然直接沖了過去。
站在后面的陳楚都來不及叫住,只能心底暗道太勇了。
怎么以前就沒發現舟山這家伙居然還有這么勇的一天呢。
舟山手中的木棍戳向換頭鬼。
尋人啟事單最先觸碰到換頭鬼的身體。
一瞬間,就像融化的棉花糖,黏在了換頭鬼身上,然后滲入換頭鬼身體。
陳楚敏銳的觀察到身旁雷鵬左手拿著的這一疊尋人啟事單最上面那一張,本是空白的照片框里逐漸浮現出一張灰白的人臉。
正是不遠處和舟山交戰的換頭鬼。
雷鵬看見這上面的人臉,瞳孔放大,“不對,不對,她不是換頭鬼!”
“你們不去抓他,為什么要來抓我這個老婆子?!睋Q頭鬼說話了。
準確的說,說話的是被陳楚他們當做換頭鬼的老婦人。
舟山愣住,看著眼前站在原地,被自己用木棍戳著胸口,只是平靜的盯著自己的老婦人。
他心底浮現一萬種疑惑。
“你是...尚金寶的妻子李香荷?”舟山問出心底的疑惑。
“我死了不就變成鬼了,他死了都能變成鬼,我為什么不行?!崩钕愫善届o的說道。
“你們是來抓他的吧?!崩钕愫裳鄣组W過一絲異樣,“我知道他在哪兒?!?p> 后面的陳楚聽著李香荷的話,心底浮現一個猜測。
李香荷莫非和尚金寶之間有仇恨。
否則為什么變成鬼后李香荷還要和他們聯手對付尚金寶。
至于李香荷打不過,也是正常。
因為尚金寶死亡的時間太久了,這么長的時間,還一直憋著一口怨氣,幾十年過去,肯定不是剛橫死的冤魂能比。
“你和他有仇恨?!敝凵匠谅曊f道。
李香荷點點頭,僵硬的臉上帶著緬懷,“其實沒什么不能說的。”
“當年他濫賭,還酗酒,酒后就像變了一個人,每次都家暴,他一般是身邊有什么東西就順手抓著這個東西打人,那一次他喝醉了,他拿著劈柴的柴刀沖向我兒子。所以我把他殺了。”李香荷說道。
“他死后也不安分,那段時間晚上我經常做噩夢,如果只有我也算了,就連孩子也開始做噩夢。”
“所以我去找了算命先生,算命的說他陰魂不散,執念尚存,所以我從土里把他尸體挖出來,砍下腦袋然后一個人背著連夜走了幾十里的山路,埋到了一棵槐樹下?!?p> 這老婦人好猛!背著一顆人頭走夜路幾十里,埋到土里面。
陳楚心底震驚。
不止是陳楚,就算舟山心底也是有些發怵。
這下謎底也算是解開了。
為什么尚金寶的腦袋會出現在幾十里外的九街。
為什么尚金寶會這么執著于返回村子。
一方面是為了找到身體,另一方面也是想報仇。
甚至舟山覺得,如果李香荷和尚金寶是同一時間死的話,尚金寶怕是從生前到死后都會被這個女人一直按著錘。
“我當年其實不想殺他的,他是家里的頂梁柱,也是我男人,但誰讓他當時拿著刀沖向我兒子?!崩钕愫善届o的說道?!八蛭铱梢裕凑矝]少打我,但打我兒子不行,誰欺負我兒子我就和誰拼命。”
舟山看過資料,他知道,李香荷自從尚金寶死后就再也沒有結過婚。
“他這次回來應該是想找他的身體,我聽那個算命先生說過?!崩钕愫烧f道?!叭怂篮蟊豢车裟X袋,腦袋和身體分家后,腦袋就會不認識自己的身體,為了找到身體,只剩下的腦袋會奪取路上看見的其他人的身體,直到找到自己的身體為止?!?p> 這算命先生...陳楚潛意識覺得有問題。
而且李香荷的回答雖然解釋了一部分問題,但也讓陳楚心底產生了新的疑惑。
“當時把他尸體挖出來后,我重新換了一個地方埋下,只有我才知道他身體藏在哪里?!?p> “現在我用了他的身體,他一直在找我,只要我出現,他應該就來了?!崩钕愫烧f道。
不遠處,空地上。
不知何時一名穿著黑色壽衣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他穿著農村最簡單最樸素的衣服,鞋跟很小,肩膀也很小,身體有些微微駝背前傾,唯一詭異的是他的臉,他左右臉頰有些略微向內凹陷,似乎是被擠壓過。
山的盡頭,日暮西垂,太陽墜落。
伴隨著最后一絲光線被大山遮擋,黑暗從地平線的盡頭吞沒向整個村莊。
黑色壽衣老人不知何時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出現后卻詭異的靠近了十米。
“你不是說換頭鬼不會瞬移,只會走路嗎?。俊崩座i瞳孔收縮。
“我知道的也是當時的情報,換頭鬼殺了這么多人,鬼知道他能力有沒有發生進化?!敝凵揭灰а馈?p> “沒事,我還有底牌。”舟山沉聲說道。
說完舟山轉頭看向身旁的李香荷。
“我們對付他你也要幫忙!不然我們直接就走,它的目標就是你。我不信我們一心想走他會阻攔我們。”舟山說道。
李香荷平靜的點點頭。
“我沒準備走?!?p> “當年我作的孽,也該由我來結束?!?p> “他的弱點是他的脖子,攻擊他脖子,把他腦袋和肩膀分離,攻擊他腦袋沒有用的。”李香荷提醒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