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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青龍掌天

第九章 石碣村阮氏三雄

水滸:青龍掌天 公公嗦了蒜 4052 2022-03-10 14:44:01

  鄭榮不解道:“那柴大官人又是何人?我觀這梁山嘍啰雖號(hào)八百,但實(shí)算也有六百,一月便是一座米山,那柴大官人莫不是癡兒?如此接濟(jì)。”

  朱貴笑道:“鄭家哥哥有所不知,那柴大官人乃大周柴氏宗嫡系子孫,自陳橋讓位有徳,太祖武徳皇帝賜他誓書鐵卷在家中,誰(shuí)敢欺負(fù)他。他手下財(cái)產(chǎn)不計(jì)其數(shù),專一招接天下來往過路好漢,三五十個(gè)養(yǎng)在家中。”

  林沖道:“這柴大官人之名,我在東京為教頭時(shí)也聽過,為人仗義,豪氣沖天,這梁山受柴大官人接濟(jì),卻不想今日我等如此對(duì)待,是否有些駁了柴大官人的面皮。”

  朱貴道:“教頭哥哥此言差矣,這王倫本就是個(gè)落地書生,若非柴大官人接濟(jì),這梁山之上,恐早已皆是白骨;柴大官人廣結(jié)好漢,若是知道是幾位哥哥,該如何高興不說,又怎會(huì)怪罪。”

  鄭榮道:“這柴大官人果真如此豪杰?”

  朱貴捧起自己的拇指:“柴大官人好男人。”

  鄭榮道:“朱貴兄弟,既然如此,不知朱貴兄弟可識(shí)得那柴大官人?”

  朱貴道:“見過幾次?”

  鄭榮道:“如此甚好,我等須去拜訪一二。”

  林沖道:“鄭榮兄弟,你我現(xiàn)在皆待罪之身,各府衙皆有張榜畫像,如何去得?”

  鄭榮搖了搖頭:“我要這蓼兒洼之地,實(shí)為退路,那地也非今日所能去,我今日用棍挾了那王倫,他定懷恨在心;這梁山之上,嘍啰就有六百多,我等若真去蓼兒洼,一則不通水性,二則無糧無船,就我們幾人,定會(huì)遭了毒手,這柴大官人,正是能留我等避難之人。”

  林沖道:“那兄弟有何打算?”

  鄭榮道:“我等先找個(gè)地兒,整頓整頓,然后修書一封,讓朱貴兄弟送去,若那柴大官人欣喜,我等便去,若不欣喜,便尋他法兒。”

  公孫勝道:“此是個(gè)萬(wàn)全法兒,只是這避難之處,又當(dāng)如何去尋。”

  朱貴道:“我知道一地,定可避難。”

  林沖道:“朱貴兄弟,此事當(dāng)真?”

  朱貴道:“那梁山我已上不得,怎會(huì)言假,這不遠(yuǎn)處有一石碣村,我在那兒有幾個(gè)兄弟,皆是豪爽之人。”

  公孫勝道:“事不宜遲,速速前去。”

  朱貴搖著船,載著眾人往石碣村而去。

  至?xí)r雖已傍晚,可也見得這村的光景,茅檐傍澗,古木成林。籬外高懸沽酒旆,柳蔭閑攬釣魚船。

  朱貴不曾多言,自顧帶路,徑往一家而去。

  到得門前看時(shí),見枯樁上攬著數(shù)只小漁船,疏籬外掛著一張破漁網(wǎng),依山傍水,立著數(shù)十間草房。

  朱貴喚了一聲:“二哥可曾在家?”

  不多時(shí),便開了一門,只見里面出來了一漢子,這漢子赤著上身,胸前一帶蓋膽黃毛,兩肋骨骼根條明顯,面容清秀,兩眉豎起,目中射出顫人寒光,人稱立地太歲阮小二也。

  阮小二走將出來,見一眾人來,又見朱貴,忙道:“朱家哥哥怎的來了?”

  朱貴拱手道:“二哥近來可好?”

  阮小二看了看朱貴身后眾人,道:“你那頭領(lǐng)可曾來?”

  朱貴笑道:“我與梁山泊再無干系,何來頭領(lǐng)?”

  阮小二道:“那王倫打家劫舍,洗劫過往客商,更是要絕了我等衣飯,若非哥哥給我等一隅之地打魚為生,恐難活性命,哥哥如今離了梁山,可是收到何風(fēng)聲?”

  朱貴道:“不曾收到。”

  阮小二皺著眉頭:“這可如何是好。”

  朱貴笑道:“我今日來,給二哥帶了些人,即便我身不在梁山,那王倫也斷然不敢絕了二哥的衣飯。”

  阮小二道:“何人?”

  朱貴側(cè)了身子,道:“三拳打死鎮(zhèn)關(guān)西的提轄魯達(dá),一身武藝的鄭榮哥哥,可呼風(fēng)喚雨的公孫道長(zhǎng),還有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

  阮小二聞言,瞪著雙眼:“這等英雄豪杰,怎的會(huì)來此處。”

  朱貴道:“二哥此非待客之道啊,不請(qǐng)我等坐下詳談?”

  阮小二忙道:“眾好漢快請(qǐng),我吃去備些酒菜。”

  阮小二備得酒菜,又請(qǐng)朱貴上座,可朱貴一笑:“諸位哥哥在此,這上座我可坐不得。”

  鄭榮也道:“主家坐便是了,我等兄弟承蒙款待,已感激不盡,怎能坐那,再言我等皆為兄弟,何來高低之分。”

  魯智深道:“是啊,都是灑家的兄弟,分個(gè)甚的主次,不若多吃些酒。”

  朱貴見阮小二遲遲不肯,笑道:“眾位哥哥不拘于此,坐便是了。”

  眾人坐在席間,吃了幾杯,鄭榮道:“二哥剛言那王倫打家劫舍,這梁山之上,難道非仁義好漢?”

  阮小二吃了幾杯,心氣涌上,道:“算個(gè)鳥的好漢,算的上的恐就我這朱貴哥哥,若非是他,俺們這石碣村恐都得餓死?”

  鄭榮眉頭緊鎖,道:“朱貴兄弟,那柴大官人時(shí)長(zhǎng)接濟(jì),怎的寨子還打家劫舍?”

  朱貴道:“這也是我為何不得重用的原因,我原本坐那第四把交椅,可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我做不得,便給了我看水亭的活計(jì),負(fù)責(zé)打探消息,我也樂在其中,來往客商若是好人,我便私放,若是歹人,才會(huì)報(bào)知。”

  林沖道:“朱貴兄弟為人周全,林沖佩服。”

  魯智深道:“灑家不懂說話,來,吃了這碗。”

  鄭榮道:“這等歹人如此行兇,怎的官司不來拿了他們?”

  阮小二嘆了一聲:“官司?那官司動(dòng)彈一下,便處處禍害我等,下得鄉(xiāng)村來,先把好百姓家的豬羊雞鵝吃了個(gè)干凈,還要盤纏前去打發(fā),如今可好,那梁山來了強(qiáng)人,官司來人只顧吃喝,若是讓他們下泊子上山,嚇的尿屎齊流,怎敢正眼瞧那伙兒強(qiáng)人。”

  鄭榮與林沖等人聽得皆怒氣沖沖:“此間地方官司居然如此作為,留著何用。”

  鄭榮緊握拳頭,怒道:“如此行徑,著實(shí)可氣,明日拉上百姓,我等去梁山討個(gè)說法?”

  朱貴道:“哥哥莫?dú)猓绲氖侄我膊恍。魏紊韱瘟Ρ。矂?dòng)不得那王倫等人。”

  林沖道:“早知如此,今日在山上時(shí),就該斬了那廝,如此潑賊,我還誤以為是義士。”

  公孫勝道:“眾兄弟莫?dú)猓铱粗熨F兄弟如何說?”

  朱貴道:“道長(zhǎng)真乃神人,此事也不難解決,我曾修書與柴大官人,奈何人輕言微,只要哥哥修書一封,那柴大官人必定要給眾哥哥一個(gè)說法。”

  林沖道:“取來紙筆,我來寫。”

  阮小二登時(shí)取來紙筆,林沖接過,于燈下修書一封。

  次日五更,天還未亮,朱貴拿了林沖書信,道:“眾哥哥等我消息,二哥,煩勞這幾日照看眾位哥哥。”

  阮小二道:“哥哥放心。”

  待朱貴先去,眾人又吃了幾杯,這才睡去。

  待到天亮,便聽得外面吵鬧之聲。

  鄭榮起身開門,見門口有兩個(gè)大漢,一個(gè)頭帶遮日黑斗笠,穿棋子背心,腰間生布裙,臉生橫肉,絡(luò)腮黃須。正是活閻羅阮小七。

  一個(gè)頭帶破頭巾,鬢上插朵石榴花,披著一領(lǐng)舊布衫,褲子挽著到膝間,胸口敞開,胸膛之上一個(gè)青郁郁的豹子,膀子上搭著白色布手巾,正是短命二郎阮小五。

  鄭榮道:“爾等何人?”

  那二人相視一眼,道:“你是何人?”

  正好阮小二趕來,忙道:“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傷了,這位是鄭榮哥哥。”

  轉(zhuǎn)頭又對(duì)鄭榮道:“這是我家五郎與七郎。”

  鄭榮這才放下心來,道:“原是二位兄弟,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二人一笑,道:“二哥的朋友自是我們朋友。”

  眾人進(jìn)屋,阮小五與阮小七又見還有幾人,道:“哥哥,這些位?”

  阮小二道:“兄弟聽我道來,大和尚便是魯達(dá)魯提轄,道人乃入云龍公孫勝,那豹頭環(huán)眼之人,乃東京八十萬(wàn)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

  二人聽得,忙道:“果是林沖?”

  林沖一笑:“林沖便是林沖,怎的兄弟不信?”

  阮小五道:“林教頭名滿天下,乃東京八十萬(wàn)禁軍教頭,怎會(huì)下得這鄉(xiāng)村來。”

  林沖道:“如何能使兄弟信得?”

  阮小五道:“勝過我腰間這樸刀,我便信你。”

  阮小二道:“五郎,不得無禮。”

  阮小七道:“二哥莫怕,只是切磋,又不傷人性命。”

  林沖笑道:“既兄弟不信我手段,那我便使些手段來。”

  說罷,出得屋內(nèi),在院中拿了倚在墻上的哨棒:“兄弟可隨意使些手段,看看我這林沖是真是假。”

  阮小五取了腰間樸刀,擺了個(gè)架勢(shì)。

  林沖觀之,笑道:“兄弟盡管使用手段。”

  阮小五手握樸刀,兀自起身,但見寒光而過,直取林沖咽喉。

  林沖手握哨棒,不急不惱,身子微撤,便躲過這一刀來。

  單見阮小五手中樸刀不斷劈砍,用盡渾身解數(shù),卻未曾傷林沖分毫。

  阮小五見那林沖只是閃躲,未曾出手,怒道:“你看不起我是也不是?為何還不出手?”

  阮小二怒道:“教頭哥哥怕傷著你,你怎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阮小五道:“若真是教頭哥哥,便還手來,讓俺看看手段。”

  林沖一笑:“五郎好本事,看我哨棒。”

  言罷,這哨棒如同游龍一般,就要點(diǎn)在阮小五胸膛。

  阮小五見此,忙駕刀抵擋,可林沖哨棒并無回勢(shì),只點(diǎn)得上去,阮小五的連人帶刀,被點(diǎn)出三五丈去。

  阮小五吃痛,起身便道:“好手段,果是教頭哥哥,俺服氣了。”

  林沖收了哨棒:“五郎好手段,此刀勢(shì)怕不是陸上作戰(zhàn)的法子?”

  阮小七道:“教頭哥哥好眼力,俺兄弟三人這刀乃一道人所授,也正因這刀,才在這泊邊立足。”

  林沖笑道:“若我猜的不錯(cuò),那道人喚寒山道人。”

  三人聞言,面面相覷,阮小七道:“哥哥識(shí)得寒山真人?”

  林沖道:“不瞞兄弟,寒山真人為我?guī)熓澹啄陼r(shí)曾在東京府家中住得半月,你這刀法一出,我便識(shí)得。”

  阮小五道:“真是巧事,俺們與教頭哥哥倒成了師兄弟。”

  阮小二道:“你這廝方才不信,如今又攀親帶故。”

  林沖道:“五郎性子直爽,乃好漢也。”

  阮小七道:“教頭哥哥來此,俺們兄弟怎能怠慢,我去備酒,吃酒助興。”

  阮小七備得酒來,一行人吃酒助興。

  正吃酒間,便聽得門外呼喊:“二哥可曾在家?”

  阮小二出得門去,不多時(shí)便回,旁跟一人,鄭榮觀這人秀才打扮,戴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穿一領(lǐng)皂沿邊麻布寬衫,腰系一條茶褐鑾帶,下面絲鞋凈襪,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須長(zhǎng)。

  鄭榮道:“二哥這位先生是何來路?”

  阮小二笑道:“先生乃本村秀才,學(xué)時(shí)淵博,姓吳名用,有個(gè)號(hào)喚智多星,我們也喚他教授。”

  鄭榮忙道:“原是本村秀才,真是失敬,我等粗俗之人,先生若不嫌棄,就此一起吃上幾碗。”

  吳用道:“本都為鄉(xiāng)野漢子,怎會(huì)有貴賤之分,與諸位好漢一同吃酒,也為幸事。”

  魯智深道:“你這秀才,但也爽快,快些入座,陪灑家吃酒。”

  吃得幾碗,阮小五道:“教授此來找二哥何事?”

  吳用道:“說來也是件小事,在此不提也罷。”

  阮小二道:“教授放心,此處皆是兄弟,但講無妨。”

  吳用看了看眾人,方才開口:“小生自離了此間,又早二年,如今在意財(cái)主門下作門館,他要辦筵席,用著十多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鯉魚,我知三位水上功夫了得,特來相求。”

  阮小二聞言,道:“教授有所不知,若是平常莫說十多尾,就是四五十尾我也送與教授,可今下這事卻不好辦。”

  阮小五道:“不知五六斤的可抵?jǐn)?shù)?”

  吳用搖頭,道:“小生這里有些銀兩,若是許了我愿,須多少銀錢,盡管開口。”

  阮小七嘆道:“教授有所不知,這石碣湖狹小,存不得這種大魚,這種大魚需去梁山泊才有。”

  吳用道:“這里與梁山泊一派之水,相隔不過一望之地,如何不去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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