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溫柔與冷冽并存
聞言,江夢予有些沒反應過來,昨天的他,和現在的他確實是有些不太一樣,但歸根結底也都是同一個人,哪里來的喜不喜歡的說法?
“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不是一個人嗎?哪還有這種說法?”女孩仰著頭問道。
此時公交車猛地一剎車,女孩一個沒站穩便撲到了應思北的懷里。
惹得她一陣臉紅。
少年的身形單薄,可身上的肌肉卻沒有半分含糊,精壯有力的臂膊給了女孩十足的安全感。
只聽少年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我就是想知道,是今天的我更收你的歡迎,還是昨天的我。”
說起這話,江夢予就想起了昨天的應思南。
她甚至開始懷疑,應思南是不是有什么狂躁癥。
但依舊帶著一層偶像濾鏡看待應思南,沒有過多的在意。
如今細細想來,確實是不太對勁,昨天因為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應思南對著手下發火,煙灰缸扔出去老遠。
“當然是今天的啦!昨天你可兇了,當著我的面摔碎了好幾個煙灰缸呢!”她道。
聞言,應思北一陣汗顏。
應思南這樣的人,怎么還會有女孩子喜歡他,這明顯的暴力傾向,以后會不會家暴都得另說。
因為不是高峰期的原因,車上的人并不多,二人找了個雙人座坐了下來,只見少年有些面露羞澀:“那...如果我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而不是昨天那樣,你會不會——”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少女帶著笑意的言語打斷了:“我發現你今天有好多奇怪的問題哦。”
應思北似乎是被少女的模樣給逗笑了,他輕笑一聲,只聽少女又問道:“該不會是小說里的劇情吧,雙重人格?那我更喜歡你現在這個人格!”
只聽應思北又道:“如果我說,要比雙重人格更加奇幻?”
這話落下,江夢予便沒了回音,她實在是想象不到,比雙重人格更加奇幻的是什么?
不過片刻,便在高中的那一站下了車,由于是周末的原因,學校里面幾乎是沒有學生的,應思北就這么和江夢予并肩而行。
等走到教室的時候,少女的神情忽地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非要讓應思北在門口等著,死活不讓他進去,應思北也只好按照少女所說的做。
不過片刻,便瞧見少女雙手背在身后。
她從背后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領帶夾:“噔噔~看到這個就覺得和你那套西裝很配,話說你怎么突然換衣服了?”
看著小盒子里放著的黑色領帶夾,應思北的心沉在了谷底,他緊緊的蹙著眉,半天沒說話。
見狀,江夢予便將小盒子往應思北的手里塞,一邊帶著十足的笑意說著:“怎么了?是不是太喜歡了!?”
江夢予似乎是看出來了少年的神色不太對勁,也收起了笑意,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少年。
只見少年的神色略顯陰翳,就連眼底下的那顆淚痣也染上了悲傷,江夢予總覺得眼前之人的容貌從未改變,可身上的氣息確實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人的嗓音也莫名的低沉了下去,即使如此也仍然帶著他該有的溫柔:“如果我說,我不是他,你還會喜歡我嗎?”
眼前少年,讓江夢予想到了一個形容——溫柔與冷冽并存
但江夢予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么叫做...他不是他?
只聽少年又道:“我是被你救下的那個人,也是救你的那個人,但我不是站在燈光之下的那個應家的大少爺。”
“那你是?”少女的嗓音沾染上了些許的小心翼翼。
她忽地就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認錯了人,那么她在無聲之中是否又傷害到了眼前之人呢?
少年聞言,卻又不說話了。
他該如何介紹自己的身份?
應家見不得光的人?還是一個曾經東躲西藏的臭老鼠?
少女看向應思北的目光復雜了些許:“那你...”為什么不說呢?
二人沉寂了許久,少年的一雙眸子中攜滿了冷冽。
他,不可能讓應思南搶走了他的一切后再將他唯一的寶藏奪走了。
“我是應家的二少爺,我叫應思北,那個喜歡亂扔煙灰缸脾氣暴躁的應家大少爺,也就是你們眼中的成功人士應思南,是我的哥哥。”
“我是應家見不得光的人,我如今有機會接管家族,但我注定一輩子都不會有露面的機會,我不可能像應思南那樣,出去拍戲,在大學講座,在全球各地大放光彩。”
還未等少女問出一句‘為什么’時,應思北就已經給出了解答。
“因為這個,又因為我是應家的第二個兒子,我被認作不祥征兆,還記得我們的初次相遇嗎?”
聞言,少女才緩緩的出聲道:“我記得,你那時傷得很重,渾身都是血...”
那天她隔著老遠便聞到了那濃厚的血腥味,本能促使她想要逃跑,但良心卻不允許她拋棄少年不管,最后還是將少年送去了醫院。
只聽少年說道:“應家的兒子都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我是不會受傷而死,,他是會在月圓之時暴怒。”
話音落下,少年陷入了回憶當中,只聽他娓娓道來:“可凡事都是有舍有得,有利便有弊端。”
還記得他第一次受傷的時候,那渾身上下炸裂一般的疼痛,讓他險些以為自己要死在應思南的手底下了,直到后來他穿的破破爛爛在路邊醒來。
疼痛已經變得麻木了,活著就是痛苦,可他除了老死之外沒有別的死法。
他曾嘗試過老鼠藥,下肚后從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好似要將他的內臟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本以為會這樣痛苦的死去。
可他在第二日清晨還是睜開了一雙清醒著痛苦的雙眼,那雙眼睛從一開始的掙扎,到了后來的冷冽。
他麻木了,對疼痛已經沒有了感知,好似那本該伴隨著他般。
“他生性狂躁控制不住脾氣,我則是痛感被放大無數倍。”他道。
他們兄弟二人好像是生下來就是互相對立的。
應思南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就會想要去折磨他,而他則是不斷地躲藏,不斷地尋找著機會。
還好,這個機會被他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