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磕頭大賽嗎?
聞言,劉校長瞬間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他英明一世,怎么就是生了個這么愚蠢的女兒!?難道她就看不出來這兩位爺和身邊大小姐的氣質與常人不太一樣嗎?
一個人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唯獨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想學也學不來的!
祁硯和盛景弦對視一眼,祁硯的嗓音略帶嘲諷:“不好好上班亂勾搭女學生的校醫?”
聞言,盛景弦也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年紀輕輕不干好事的假校董?”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是蠢得夠可以了。
“你們兩個笑什么笑!校長在這呢!現在就開除你們!”
劉校長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強行扣了一頂大帽子,氣血翻涌,差點氣暈了過去:“夠了!你不要說了!”
此時門外又走來一個人,那人的后背有些微微的佝僂,白發銀須的模樣像極了太白金星,關老緩緩走來:“老劉啊,你這個學校管的可是不怎么樣啊。”
在看到關老的一瞬間,劉校長隱隱有些腿軟的架勢,趕緊甩開了左右兩個包袱:“關老先生!?您怎么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兩個女人像是被丟掉的垃圾般被隨意的甩開,有些疑惑。
為什么堂堂a大的校長,竟然要對一個老頭子這么客氣?這老頭子明明沒名沒份的....
而下一秒,更加讓她們驚訝的畫面出現了,劉校長竟然親自彎腰請幾人入座:“還有,祁爺,盛總,顧總,程大小姐,你們都請坐!”
祁爺?盛總?顧總?程大小姐!?
二人對視一眼,滿眼都是迷茫。
巨大的長桌被幾人做了個半滿,還未等王一一和劉桂芳反應過來只瞧見校長竟然對著他們鞠了一躬:“是我招待不周!也是我管教的不好,各位多多見諒!”
王一一有些不可置信的起了身,目光卻始終落在盛景弦的身上:“什么啊!?不可能!明明,明明就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校長蹙著眉頭狠狠的打斷了:“明明什么!?顧總和程大小姐低調行事你還真當她們是普通人了!?愚蠢!”
遠處的那個男人,容貌依舊,一雙眼眸帶著溫潤的笑意看向身邊的女孩。
那種溫暖,是她王一一這輩子都沒辦法從盛景弦哪里得到的!
頓時一種無力感向她襲來,她一個沒站穩差點癱坐在地。
而一邊的劉桂芳早已顫抖的說不出話來,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想要向前走幾步,卻又無法戰勝恐懼:“所以...你真的是校董...”
祁硯不語,卻像是給劉桂芳下了一道死刑令。
就算他不說,劉桂芳也知道,能讓校長都這么對待的人,即使不是校董身份也不會差了那里去...
怎么可能...
劉桂芳有些失神的看向了地面,隨后又看向了慵懶的坐在會議桌邊上的幾個人:“不可能啊...怎么會這樣...”
忽地,她伸出了一雙手,指向了坐在最前頭的關老:“那他呢?他是誰!?”
見狀劉校長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差點把她打到地上:“放肆!有沒有家教了,那是設計圈元老級別的人物!關老!”
關老!?
他不是閉關了嗎?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不對啊!這沒有道理啊!
關老沒有半分慍怒,反而是笑瞇瞇的笑了幾聲:“年輕人啊,不要太浮躁了。”
而現在要怎么辦?
方才二人要多硬氣有多硬氣,而現在硬氣不起半分...
王一一有些恍惚,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兩步,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流轉:“你...你你們是騙人的對不對!?”
劉桂芳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們錯了!我們以后不敢了。”
她見識過權貴的手段有多殘忍,讓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失蹤并不是什么難事,對權貴來講,甚至只是捏死一只螞蟻的程度。
她還年輕,還不想死,她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她呢...
王一一含了滿眼的淚水,只見那坐在高位的黑衣男人始終都帶著溫潤的笑意,她誤以為那人是個好說話的。
趕緊沖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了那人的腿,在此刻活下來比尊嚴重要得多。
哪怕她的面頰已經緊貼那人的鞋面她也絲毫不在意:“求求你,我們錯了...求求你...你讓我干什么都行,我想活著,我想活著!!”
祁硯微微蹙眉,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司九身上,司九迅速會意,立馬上前來給二人拉走。
此時劉校長慌了,他趕緊沖到了祁硯的面前,撲通一聲的跪了下去:“祁爺...祁爺!桂芳是我的大女兒,是性格差了點,能不能求您...”
盛景弦輕笑了一聲:“這是什么場面啊,磕頭大賽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踏踏實實的還會有這個局面嗎?
顧瑤嘆了一口氣,劉桂芳她倒是無所謂,但是王一一,那樣一個年輕的生命,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性,她真的看不下去。
“算了吧,送去關幾天小小的教訓一下吧。”
聞言,幾人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紛紛朝著顧瑤的方向下跪磕頭,一時之間場面竟有些滑稽。
可對于三人來講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
此時,整個辦公室安靜了下來,關老的目光放在了顧瑤和程知梔的身上:“兩位姑娘,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做我的關門弟子?”
他很欣賞兩個小姑娘,遇到不平之事敢站出來說話,又有憐憫之心。
尤其是程知梔,設計非常亮眼,很有參考意義。
顧瑤和程知梔相互對視了一眼,能夠做關老的徒弟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二人異口同聲道:“謝謝關老師。”
聞言,關老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彎著脊背一點點的走出了辦公室,臨走前對著跪在地上的劉校長說道:“老劉啊,做人不能忘本啊。”
說罷便離開了,司九也將三人帶了下去,少不了一頓教訓的
很快,屋內就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祁硯的目光看向穿著白大褂正靠在程知梔身上的男人:“盛景弦,你知道瑰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