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夏某人悔不當(dāng)初
“祁爺,盛大少到了。”
司九低沉的聲線響起,祁硯的動作頓了頓,照顧好小姑娘后緩緩起身,修長的身影身著黑色真絲睡衣,身前的八塊腹肌和恰到好處的肌肉一覽無余,他邁開大步走到了書房。
剛推開書房,就見其中坐著一個長發(fā)齊肩的男人,他陰柔卻不女氣,一雙丹鳳眼下隱隱有一顆淚痣,高挺的鼻梁襯托著他格外矜貴,他的脖頸處有一龍樣紋身。
長發(fā)男人猛地起身,屋內(nèi)有些略微昏暗的燈光顯得他更多了幾分邪魅,他輕笑一聲:“祁硯啊祁硯,結(jié)婚了也不告訴我?”
祁硯面無表情的坐到了椅子上,巨大的皮革辦公椅,專門為祁硯量身定做,他猶如神王一般冷淡的支著腦袋。
“新娘子是誰啊?什么時候辦喜酒?我得給你隨個大大大份子錢!”
聞言,祁硯的腦海中默默的浮現(xiàn)出了小姑娘穿著婚紗的樣子,忍不住露出笑意:“好啊,把盛昌集團(tuán)都隨給我吧。”
她穿婚紗一定會很美吧...
她的膚色那么白,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算身上套個麻袋也不會顯得土氣!
盛景弦輕笑了一聲,盛昌集團(tuán)可是盛家的命脈所在,這要是被他隨份子給隨過去了列祖列宗非得在地下抽了他的筋不可。
“你怎么突然想開了要準(zhǔn)備紋身了?”
祁硯未語,只是將自己提前設(shè)計好的稿件扔到了盛景弦的面前。
二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兒時的祁硯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少言寡語面容冷淡,不過盛景弦也理解,能在那樣的折磨中幸存,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
祁硯摘下單指黑色手套,露出了藏匿多年的斷指,表面看起來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切面光滑無疤,只有祁硯知道當(dāng)年的傷口多駭人。
龍燁混跡江湖多年,最懂得怎么折磨人,一刀沒有切斷,又砍了第二刀,他仿佛依稀間看到自己的碎骨飛濺。
盛景弦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下的淚痣更顯邪魅:“你的斷指位置太特殊了,要不還是滴點麻藥?”
祁硯嫌惡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蹙了蹙眉:“不用了。”
過程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捏@心動魄,盛景弦做業(yè)余紋身師已經(jīng)好多年了,手法要比市面上據(jù)大部分紋身師都要靠譜,還是在紋的時候不小心扎到了骨頭上。
他嘗試去偷瞄祁硯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他像是被屏蔽了痛感神經(jīng)一樣,一雙眸子冷漠如霜的注視著某一處。
天哪,這也太強(qiáng)了。
良久過后,祁硯不在乎的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漬,看的盛景弦一愣一愣的,都說不怕針扎,就怕小紙一擦。
他這怎么擦得這么狠?跟要搓掉塊皮一樣。
祁硯隨后將黑色的手套隨意的丟進(jìn)垃圾桶里,冷淡的起身,腳步上卻有些急切:“你隨意,我還有事。”
他低頭看著自己斷指上的紋身,中間是兩個連在一起的大寫字母CY兩邊是蜿蜒的花紋,手指的另一邊則是大寫的字母QY。
他勾唇一笑,這樣大概會更美觀一些吧。
祁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本能促使他停住了腳步,神色有些復(fù)雜的靜靜傾聽著臥室中小姑娘激烈的爭吵。
顧瑤郁悶的夠嗆,好端端的就被夏子塵電話轟炸了,拉黑了一個還有第二個,他就像不知道疲倦一樣。
“瑤瑤,我知道我對你可能不夠好,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我自己。”
“你聽我說,但是我會對你好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電話另一頭的夏子塵帶著哭音的不斷訴說著,聲線隱隱有些顫抖,似乎這些天他頹廢了許多,聲音都有些嘶啞。
顧瑤聽著他的苦苦哀求有些于心不忍,不想過多糾纏:“行了你別說了,我結(jié)婚了,夏子塵我沒有在騙你。”
電話那頭的夏子塵此時癱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間中,手中還握著喝了一半的酒瓶子,而身邊是成山的啤酒瓶。
他從不會喝醉,但是這一次他卻醉的喪失理智:“不行!!不行啊!你結(jié)婚你和我說過嗎?憑什么...憑什么你不告訴我?”
夏子塵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悔不當(dāng)初,如果當(dāng)初他對顧瑤好一點,不端著架子,不去傲嬌些什么,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顧瑤了。
他盡力捂住臉頰不讓自己的怯懦顯露出來,而眼淚卻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夏子塵總嘲笑旁人哭的時候和關(guān)不上的水龍頭一樣。
只是沒想到如此狼狽的一天也會臨到自己。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顧瑤...我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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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一
夏子塵其實是個半黑半白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