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很勤勞,即使不能出去打工,還得在家里看大哥家三個的孩子。還要求自己,在家一邊看倆個孫子、一個孫女,一邊養了一些家禽。這天大些的倆個孩子已經上幼兒園去了,還得下午三點才來。孩子們如此小就得在學校度過如此長的時間,是教育的需要,還是對童年樣子的誤解。家里只剩我和最為小些的侄子,很頑皮,父母去忙了,母親跟鄰居去撿柴去了,父親在編著竹筐。父母問我:“今天得上網課不?”我答:“今天周末,休息的。”我便毫無疑問被安排看孩子。
不是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跑,就是我追著他跑。畢竟近路邊,車輛稀稀疏疏地疾馳著。為了安全,便只好帶他回來看著,外面已是晴天,這幾天光照毫不吝嗇地散著,可能是為幾天前的壞心情表示歉意——幾天都是比較寒冷。
侄子很歡騰,也許他也喜歡看云彩,亮堂的環境下,孩子們本就釋放的天性便更加地綻放。如此的爛漫、天真、無邪。對于孩子有時很淘氣的行為,若是以脾氣暴躁去責罵孩子,循環漸進,常年在這樣的環境下受著侵染,那么孩子會漸漸失掉童趣,在成長中漸漸變得不茍言笑,但這是孩子在比較成熟的時候的變化。
所以,父母不會對孫子、孫女們亂發脾氣,都是循循善誘的進行教導。他們自身隨沒有接受過教育,但還是有著自己一套的教育方法。我對侄子的“鬧事”也不會立馬去干預,而是顧全他的安全下,然后才讓他盡情玩鬧。
他似乎知了我的想法,便很快響應我的心意。又跑到母親養的鴨子那里,鴨子是放養的,在較小時死掉了一只,剩余的四只長得很快,也比較好養,將白菜剁成碎片,和用
玉米粉一起攪拌跟它們吃,不一會功夫便被掃蕩空了。
這些鴨子并不咬人,所以侄子玩得不亦樂乎。扯住鴨尾,可能是力氣還比較小,被鴨子掙脫,悉心擺動,為方才的“虛驚一場”做著緩解。但侄子并不因此而害怕,反而激起他的求勝欲望,又瞄準下個目標,抓住后,將鴨頭抱入懷中,一陣的笑聲,更襯托著他的得意。鴨越“反抗”——想著從巨人讓人屏息的懷里掙脫開。卻乎這次沒那么容易,可能是它比較矮小,較于第一只“逃脫”成功者。
在鴨準備休整后重新開啟反抗時,侄子便已經把它放掉了。他的手可能又有些酸了,便識趣將它放了。鴨在一陣喜悅下跑進伙伴群,“嘎嘎——”與之攀談著。侄子的臉上還可以看見剛剛的歡笑姿態,他的童趣很讓我陶醉與渴慕。
爛漫的童趣是所有的物質所不能滿足的,是無法用權貴、財富去衡量的。人的童年只能經歷一次,沒有返老還童的靈丹妙藥,珍視孩童的趣味,讓其保持童趣,而非狠心去破壞。南宋的誠齋先生寫道:“日長睡起無情思,閑看兒童捉柳花。”悉心去發現童趣,愛護童趣,親近童趣。這便是另一種形式的童趣、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