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槿覺得那人非常熟悉,又想不起是誰。
封清陵身邊的護衛看到“方公子”呆立在那邊,便謹慎的湊過去一看,只見雅間內半臥半坐著一名男子,男子肌膚如玉,比那浣紗閣的美人都艷了幾分,漆黑如墨的長發灑脫的披在腦后,根本沒束任何發飾。原本披頭散發應該給人不修邊幅的感覺,可里面的男子卻產生出了那種慵懶、肆意的效果。
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他的側影,只見男子仰頭把一杯酒倒入口中,動作非常的灑脫,一滴酒水沿著他火紅的唇角流了下來,順著仰起的脖頸流下,從那微微蠕動的喉結處流過,他脖子的線條極美,像粉雕玉琢的藝術品,如果不是那個凸顯的喉結,沒人相信這是一位男子。
護衛盯著那吞咽的喉結,不受控制的也咽了口唾沫,反應過來時,心里暗罵太邪門了,然后鄙夷的瞧了眼“方公子”,心道這人果然是好男風,看到美男都走不動了。
男子似乎剛剛察覺到被人偷窺了,也不氣惱,只是轉頭看像他們,對著桑槿露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桑槿不由吸了口冷氣,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狹長的鳳眼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氤氳,更顯得眼帶桃花,笑時紅唇勾起,挑出優美的弧度,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那笑容其實似笑又非笑。他的嘴唇不似無憂的棱角分明,卻也不是薄薄的兩片,而是非常飽滿的形狀,甚至因為沾了酒水有閃著光亮,讓人想入非非。
桑槿突然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但一瞬間又消失了,她強壓下自己突然產生的疑問,她還有計劃在身,不能誤了大事,便召喚了眾人繼續向雅間走去。
無憂和張恭謹也好奇的看了進去,竟如同護衛一般被吸引了視線,回過神來,兩人都不由多了幾分警惕,那男子不簡單!
桑槿放下心中的疑惑,或許那男子太美,看起來像現代的某位明星,她才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吧,這樣醉情于青樓的男子,即使再出色,也不過如此吧。
四人進入雅間后,又開始了演戲,這場戲就是演給身邊兩名護衛以及暗處的那些暗衛看的。
“封兄弟,趁今天盡興,讓你這兩位書童也一起樂呵樂呵,別搞得那么拘束嘛?!鄙i裙首黠L流公子的樣子說道。
封清陵一聽大聲贊好,直接命令兩名護衛坐下和他們同桌喝酒,一開始那兩人死活不肯,但磨不過封清陵說他們不聽從主人吩咐。
幾循過后,眾人都有些微醉,桑槿給封清陵使了個眼色,封清陵便裝作東倒西歪的樣子,恰好樓下才女凝霜登臺獻藝,引發了陣陣歡呼聲和掌聲,而兩名護衛也有些神志不清了。
無憂見機會來了,立即用了“鏡花水月”,那是他們之前用過的一種迷藥,中毒者不會暈倒,仍像醒著一般,但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
確定周圍的暗衛都中了“鏡花水月”后,桑槿扔出四張早已準備好的木傀儡,這是她最近剛學成的入門級傀儡符,讓四個傀儡代替他們,暫時掩人耳目。然后給四人用上隱身符,打開雅間的后窗,一起逃出了浣紗閣。
離開的時候,桑槿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看到那名魅惑男在窗口看她,嘴角又勾起那似笑非笑的弧度。
桑槿大驚,急忙對另外三人說:“接了小蓉,快速離開鎮遠城!”
封清陵輕功一般,無憂只好搭手帶著他,張恭謹則背上了小蓉,桑槿把她的輪椅收進自己的空間中,五人開始了緊張的大逃亡。
封家的護衛要清醒還需要一段時間,木傀儡也能誤導他們一陣子,另外鎮遠城通往其他四座城市,只要他們不泄露行蹤,二長老不一定會猜到他們去了哪。
封清陵因為自己輕功不行有些難為情,紅著臉說:“謝謝你們了?!?p> 桑槿的輕功還有待提高,她用了加速符才勉強跟的上無憂和張恭謹,而這次的加速符是經過她改良的,不會再出現停不下來,或者絆一下摔幾個跟頭的狀況了。
“我們說過的事情會做到的,你也不用謝我們。現在送你去懷希城,不知道還能趕得上瓊華派招弟子不?”桑槿問道。
封清陵眼睛亮了亮,說:“應該還來得及,太感謝你們了!”
一路無話,不久后,一群人就到了懷希城,感覺到了小蓉的疲憊,便找了間客棧,先安置了下來,長時間的催動輕功讓幾人都非常疲勞,更何況無憂和張恭謹還各帶了一個人。于是,眾人決定休息半天,再到城中幫封清陵尋找瓊華派的收徒點。
休息過來后,幾人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便一同到酒樓中用餐,菜剛上來沒多久,便聽到了一名女子的聲音。
“三叔,我都跟鄭家道歉了,他們怎么沒完沒了了,都說是開個玩笑了,又不是真偷他們的東西。”紅衣女子嬌嗔的說道。
桑槿一聽立即停下了夾菜,心中暗嘆,還真是有緣啊,又碰到那個刁蠻大小姐了。
就聽和金瀾姍一同的中年男子說:“好了,你也別說太多了,這次家里讓我帶你來,就是要好好跟人家道歉的,你這個性子真得改改了。”
無憂和張恭謹也發現了金瀾姍,臉上不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無憂是打心里反感那女子,而張恭謹看到她差點被人侮辱時,還有些同情她,結果她被人救了還不知道感激,聽她說那話就說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金瀾姍悻悻的撅嘴坐下,呼喊小二上酒菜,剛剛吩咐完,一抬頭便看到了桑槿他們,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小聲跟隨行的中年男子抱怨著什么。
桑槿也懶得理會,難道他們怕她來鬧事嗎?
和金瀾姍一起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四名護衛,看起來身份不凡。他回頭看向了他們,桑槿不卑不亢的和他對視,幾秒鐘后,中年人收回了目光,對金瀾姍說了點什么,似乎在阻止她不要胡鬧,金瀾姍一臉的憤怒,但有些顧忌這名中年男子,只能惡狠狠的瞪了桑槿幾眼,見桑槿根本無視她,便惡狠狠的用筷子戳碗里的肉來發泄。
桑槿他們吃完后,便付了銀兩準備離開,當桑槿推著小蓉路過金瀾姍的桌子時,就聽到她說:“賤女人就是賤,身邊又多個野男人,還帶個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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