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從那些活口口中查到什么,王風心里也有一個大概的方向。
要不是那黑衣人被逼的陷入絕境,使用出了四風快刀,不然自己單憑巧合,是無法肯定他們背后的人的。
王風渾身已經有幾處被紗布包扎,在剛才的對戰中,受了不大不小的傷。
尤其是最后他在氣頭上,強行以傷換傷,殺掉了趙正對面的黑衣人。
不過王風并不后悔,只是受傷而已,當時自己需要發泄。
想到這,王風看向眼前沉默的三人。
“你們都是常頭目下面的人?”
說完,薛德堅和趙正搖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
王風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待他發問,薛德堅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急忙回答道:
“我和趙正確實當時是走投無路,聽了常頭目手下的建議,來到你這邊。”
趙正也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
王風不見異常,接著說道:
“你們需要配合他做什么?”
薛德堅聽完沉默了一會,似乎是沒想到王風問的這么直接。
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豁出去了,說道:
“我們只需每周給他一封信,告訴他您做了哪些事。”
“就這些?”王風有點不相信。
“真的是這樣!”
趙正插話道。
“那你們怎么打算的,真的寫信交給他們嗎?”
王風笑了笑,似乎是看玩笑的說。
薛德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咽了咽唾沫。
抬頭,發現王風還在看看自己,才硬著頭皮說道:“只是把你每天做的事情寫上去而已,對你也沒什么威脅。”
“并且,”薛德堅聲音大了點,說道:“常頭目他不會對您怎么樣的,你的刀法也是他給的,不是嗎?”
趙正怯怯的看了薛德堅一眼,想不到他有膽子說出這些話。
其實,同境界的人在一塊,除去家世地位等因素,還真不用這么害怕對方。
只不過現在他們是王風手下,吃他的用他的,如今被發現是常頭目安排監視他的人,就算常宏也是王風的上頭,但也難免感覺道理站不住腳,
通俗點說,就是理虧。
王風笑了笑,確實,常宏對自己一直很好,也給自己刀法,更讓自己當上小頭目。
他的心里是懷著感激的。
但這種被別人掌握在手中滋味,被當做棋子和他的仇敵做爭斗的滋味真不好受,就算哪天王風因此死去,恐怕也沒多少人在意。
他不想再如棋子一般任人擺布,哪怕是幫助過他的人!
王風眼神變得堅定,心里暗暗想到,看來,要加快獲取元功的速度了。
他看向薛德堅和趙正,聲音不大但清楚的說道:
“給你們一次機會,放棄常頭目,真正的到我這邊,我保證,既往不咎!”
薛德堅和趙正臉色浮現掙扎之色,隨后說道:
“那常頭目那邊怪起我們該怎么辦?”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王風。
在他心里,也不信王風可以既往不咎,在歷史上,兩頭仔是最讓人厭惡的。
但又或許,王風是真的這樣想的,他有十足的信心讓自己等人心服口服。
自己雖然剛到這里,但王風給他錢,給他住的地方,也沒有讓他去拼死拼活的干著什么。
反而常頭目那邊,只是實力高強,但什么都沒給過自己,就想讓幫他做這做那,說實話,打心底里,薛德堅和趙正還是覺得在王風這里更好一點的。
況且王風實力潛力都不差,年紀輕輕已是氣血如牛的高手,掌握四風刀法,怎么看,以后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的,只要不要中途隕落。
但現在,常頭目還是他們頭上的一座大山。
在這個世界,終究是實力說話。
所以,雖然他們已經在心中有了傾向性的選擇,但還是問出:
“常宏那邊怪罪下來怎么辦?”
王風知道他們在顧忌著什么,想了想,當即讓何叔進來。
“何叔,麻煩你給常頭目帶個話,今天那人施展的是四風快刀。”
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何叔心驚肉跳,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難道常頭目想殺王風?他心里不禁想到。
據他所知道的,四風快刀就只有常宏有,屬于家傳刀法,只有之前在他手底下立過功勞的,才有可能被賜予。
他已經知道了王風在風雨樓遇襲的事情,本來以為是其他幫派或者副幫主的人下的手,但沒想到的是,里面有人竟然會四風快刀!
這事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何叔顫顫巍巍的拱了拱手,生怕王風一言不合拿刀砍向自己。要知道,他也是常宏派來“監視”王風的。
“鄙人現在就辦。”
說完,趕緊起身,把這一消息帶給常頭目。
王風看著面前三人,說道:
“常頭目收到消息后會明白我的意思的,現在我最后再問一句,我或者常宏!”
薛德堅和趙正兩人互相看了看,已經是明白對方的想法。
當即一同點了點頭,朝著王風拱手拜道:
“見過王頭目。”
王風看著眼前這一幕,卻沒有感覺到開心。
讓兩人站起來之后,王風又看向包圖。
“你呢,是什么來頭?”
包圖冷峻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冷冷地回答道:
“只有這一年,之后我會離開。”
王風聽完他的回答,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大笑了兩聲,旁邊的薛德堅和趙正面面相覷。
“原來,最不近人情,最冷酷的包圖才是自己這邊最值得依靠的人。”
在王風沒注意的時候,包圖的嘴角也微微的掀起,似乎浮出了笑意,但下一刻,便又恢復如常,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
另一邊,常宏的宅子。
一路上經過的護衛都沒有上前阻攔何叔,只是照常檢查了一下身體上有沒有帶暗器之類的東西,就放人入行。
何叔左拐右拐,在之前王風第一次見到常宏的小屋外站立。
“我有事要向常頭目稟告。”
何叔剛說完,臉面就傳來常宏粗獷的聲音:
“讓他進來!”
門口的人讓開,何叔入內,走了一段就看到盤腿坐在床上的常宏。
只見他面目緊閉,上身并沒有穿衣服,光著膀子,正在運功行氣。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胸口接近腹間,有一個若隱若無的血液手掌印,其正在隨著他的呼吸,慢慢地被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