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秦無大病一場，得知消息后的阿嫵想要去看一眼秦無，治好他的病。

　　那時候阿嫵剛剛學會化形，妖力也不穩定。

　　等阿嫵找到秦無的時候，秦無已經病得快要死了。

　　沒辦法，阿嫵只能取了自己的妖丹護住秦無心脈。

　　失去妖丹的阿嫵法力全失，幾乎等同于廢人。

　　殷無珩知道后想將阿嫵帶走。

　　可阿嫵告訴他，她很快就要與秦無成親了。

　　殷無珩便沒有再說一句話，選擇了默默離開。

　　很多年過去，殷無珩一直以為阿嫵現在過得很好，直到有一天他想去看望她。

　　卻只看到了阿嫵埋在土里的白骨。

　　殷無珩才知道，阿嫵過得很不好。

　　他只是稍微一查，就查出了當年令人憤慨的一些真相。

　　那些人，不管是兇手還是幫兇，都該死。

　　唐姝恍然:“所以秦無忽然醫術突飛猛進，其實是因為他擁有了阿嫵的妖丹？”

　　殷無珩頷首。

　　“那個人根本不配擁有她的妖丹。”

　　“其實你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替阿嫵鳴冤。”唐姝想了想，認真開口。

　　殷無珩不屑:“你難道也相信人間那些官府？”

　　“有些人確實不值得信任。”唐姝歪了歪頭，“但總有人會站在公道那邊。”

　　殷無珩微怔。

　　唐姝業務不太熟練地熬起雞湯:“殷無珩，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阿嫵并不想看到你像現在這樣為她報仇。”

　　嗯。

　　唐姝覺得她這番話說得針不戳，電視劇里也都是這么演的，救贖的橋段嘛，這題她很會！

　　殷無珩沉默良久，忽然沙啞問:“真的會有公道嗎？”

　　唐姝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眨了眨眼，還是一臉正經地點了點頭。

　　殷無珩抬眸:“可是，十年前，沒有一個人幫她。”

　　唐姝這下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空氣安靜了很久，殷無珩忽然開口:“幫我一個忙。”

　　唐姝:？

　　一炷香后，太守府。

　　殷無珩拎著昏過去的唐姝，從黑霧中走了出來。

　　男人站在空中，黑色衣袍被風吹得鼓起。

　　殷無珩冷冷看著底下嚴陣以待的人。

　　他不說多余的話，目光鎖定了墨允川。

　　“如果不想讓她死，就殺了她。”

　　殷無珩冰冷的目光落在一襲白衣的女主身上。

　　如果這會兒唐姝是清醒的，她一定會氣得吐血。

　　大哥，您那是做實驗嗎？您那是給男主拋送命題！

　　一方面是喜歡的女人，一方面是答應師尊要照顧好的小師妹，不管選哪一個都會狠狠傷了另外一個。

　　更何況，唐姝命中注定炮灰體質。

　　這個問題根本沒有任何懸念，男主一定會選女主。

　　果然，墨允川道:“魔物，你若再不束手就擒，別怪我不客氣。”

　　殷無珩感到好笑:“你覺得我和你的師妹，誰會先死？”

　　墨允川瞬間一愣。

　　“我只給你十秒時間考慮。”殷無珩冷冷道。

　　他開始計時。

　　墨允川手指用力攥緊，洛之遙的臉色也蒼白下來。

　　她看向墨允川:“殺了我吧。”

　　墨允川不說話。

　　他怎么可能會親手殺了洛之遙？

　　如果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他大概會犧牲唐姝。

　　他們墨陽宗的弟子，不是生下來就注定要為天下人奉獻出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