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某間重癥病房,病床上此刻躺著一位臉色蒼白,肉骨如柴的病人,而她原本的一頭長發,此刻早已掉的一根不剩!
原本閉上的眼睛,突然的緩緩睜開,雖已看不出她原本的摸樣,但卻能從那雙眼睛中能看出不少東西,里面包含的太多太多,最濃郁的便是不甘與懊悔!
江云秀是半年前才得知自己已到了癌癥晚期,作為一個在社會上打拼的普通白領,為了能在市里購買一套房子,為了和男友能修成正果,她做的太多太多,不但忽略了自己的父母,連自己也從未善待!
三年前,她認識了自己的老公,戀愛一年后,兩人結了婚,剛開始第一年感情還是如同戀愛時一樣,他疼她,她愛他,從沒想過會這樣,半年前,她無緣無故的暈倒,被人送進醫院,才知道,自己得了癌癥!
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她那時候還和老公商量著將來要個小寶寶,一家人幸福的過日子,而現在想起那天跟老公說起這個話題時,他那閃躲的眼神和敷衍的話語,江云秀眼里透出憤怒和恨意!
“唉,307號的病人真的很可憐,你們上次看到沒有,她老公來醫院還帶了一個女人過來,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八成是這個男人**了!”
“看見了看見了,還不止看見一回呢,在電梯里面,我還看見他們摟摟抱抱的,那男人也不是個好東西,長的人模人樣的,自己的老婆在這里受苦受難,居然還有心思找別的女人!”
“噓,你們都別說大聲了,我聽病人母親說,那男人與病人離婚了,連帶著房子也賣了,聽說,那房子可是病人打拼多年省吃儉用買的,現在住院看病的費用都在外面借,沒想到那男人狼心狗肺,離婚就算了,還把人家的房子給賣了!”
江云秀聽著外面的談話,紅紅的眼眶里積滿了淚水,她為自己不值,可她現在已經沒時間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可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越是這樣想著,情緒起伏越大,心臟頻率顯示器上面的顯示圖變化越發的快,接著便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
江云秀此刻雙眼目瞪,死死的盯著天花邊,鋪天蓋地而來的黑暗讓她的意識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死抓住病床上被單的手松了下來...
“你們都站在這里干什么,快不進去看看病人怎么樣了!”護士長走過來,看著病房門口站著的護士一臉的不悅,推著推車將病房門打開,當看見病床上的人時,頓時嚇了一跳,道。“快快,你們幾個趕快叫醫生過來,你去通知病人家屬!”說完,便給病人輸氧氣!
看著病人那雙外凸的眼睛,饒是護士長在醫院工作這么多年,都覺的駭人,忍不住心里發顫!
當江云秀父母來了后,看見自己的女兒就這么死在了病床上時,江母受不住打擊,白眼一翻整個人暈了過去,江父雙眼含淚,抱住自己的妻子,一手抓著病床上江云秀的手,在病房里嚎嚎大哭了起來!
江云秀死了,她的前任并沒有出現在她的葬禮之上,來的便是江云清,江云秀的表妹!
“你來干什么,害死了云秀還不夠嗎,你給我滾,滾!”江母看見江云清來了,站起身,不顧在場那么多人,當下便對著江云清來了一巴掌,臉上的悲痛不言而喻!
“姑媽,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害死江云秀的,我好心好意來參加她的葬禮,你...”
“你走吧!”江父愣著臉看也沒看江云清,扶著自己的妻子回了去!
家丑不可外揚,要不是念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江云清**自己表姐夫的事,早就傳了出去!
........
當江云秀再次睜開眼時,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色,整個身體在也搖搖晃晃中,江云秀只覺著腦袋一陣刺痛,雙手下意思的抱住了腦袋,疼的她眼前發黑!
等江云秀緩過勁來,腦袋里面閃過一幕幕的片段,讓她有些應接不暇,閉上眼深呼吸好一陣,才覺得好了些!
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活了下來!
可,活了下來又怎么樣?她要是的那對狗男女去死!想著,眼里透出一股恨意,不等她多想,耳邊響起吹鑼打鼓的聲音吵的她腦袋發蒙,接著便是轎子一陣搖晃!
今日是錦云城莫家嫡長子的大喜之日,整個錦云成瞧熱鬧的不少,不知曉這真是瞧熱鬧還是給熱鬧瞧!
錦云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莫家嫡長子莫大少爺是個啞巴,天公不作美,莫大少爺若不是個啞巴,倒也是個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大戶人家公子!
“真的可惜了,這莫大少爺即便口不能言,也不能娶一個癡傻的姑娘為妻啊!”
“你就有所不知了罷,這可是莫老夫人親自找人為莫大少爺瞧了八字,若不是因著八字相合,這癡傻的姑娘豈會有這般福分嫁入莫府?”
江云秀坐在轎內,不到一刻功夫,便理清了頭緒,原來,這身體的主人與她同名同姓,本名叫江云秀,乃是幾十里外江家村的姑娘,說起來,這江云秀在江家村也頗為有名,就因著她是個癡傻!
而江云秀家中上有爹娘,還有兩個哥哥,下面還有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至于為何會嫁入錦云城有名的大戶莫家,記憶中并沒有印象!
江云秀沒想到自己會活過來,更沒想到,剛醒來,便是坐在花轎上面,即將成為人妻!想著這些,不禁讓江云秀想起了自己結婚的時候,算不上隆重,卻能讓人滿足和幸福,卻從未想過,會是那般下場!
就在江云秀思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時,花轎已落,外面響起了媒人的聲音,道。“請新娘下轎!”
媒人見著轎子里面沒動靜,不禁朝轎子前站著的莫大少爺瞧了一眼,臉色頓時不大好看!
“請新娘下轎!”媒人的聲音再次想起時,江云秀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紅色轎簾子,眉頭一皺,遲疑一會過后,將蓋頭蓋好,想起這身體的主人本是癡傻,她若是此刻突然正常了,豈不是讓人懷疑?
想了想,又將蓋頭掀起,將臉上的妝容胡亂一抹,蓋頭拿在手中把玩,過后才猛然的掀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