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馬爺,你知道我在哪里嗎?”狄良故意裝作不知情。
“哈哈,這個嘛,這幾天難道你沒有什么感覺嗎?哈哈,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如果愿意和我見一下的話,那就十分鐘內下樓,好嗎?”
“呃,馬爺,你這幾句話怎么讓我有點心驚肉跳呢?我這一去不會有去無回吧?”
“哈哈,小狄兄弟,你想多了。你放心,我保證你平安無事,不僅如此,還有一個賺錢的機會,看咱們能不能合作,哈哈。具體咱們見面再談,好嗎?”
“這……好吧,我換身衣服就出來。”
掛了電話之后,狄良迅速穿好衣服,點了一支煙悠閑地抽了起來。等這支煙吸完,狄良才不慌不忙下了樓。
正在狄良在樓下東張西望的時候,兩個戴著帽子的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個子摘下帽子,“跟我們走吧!”
狄良一看,此人正是馬爺身邊之人陳仔。另一人則是一個精壯的年輕人,看上去有些能耐。
“你們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我們這是去哪里啊?”狄良問道。
陳仔卻一點也不客氣,看來還是對之前的一些過節耿耿于懷,“我想我們的人已經和你說得很詳細了,有什么疑問你問他去吧!”
看來這個小子對自己沒有一點好感,狄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二人也不理狄良,扭頭就走。狄良沒有脾氣,只得乖乖跟在后面。幾個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個車子旁,小個子陳仔和狄良坐在后座,而那個精壯的家伙則坐到了駕駛的位置。等狄良坐好之后,陳仔說話了:“請你拿出手機關掉。”
“這是為什么?”狄良瞥了一眼陳仔,不滿地說道。
“這是規矩,要想跟我們走,就要按照我們的規矩來。”陳仔面無表情地說。
越是這樣,狄良心中越是興奮,他即將面對的這些人該有多么神秘啊!雖然心中這樣想,但狄良還是裝作忿忿不平的樣子,當著陳仔的面拿出手機關了,在關機時,狄良記下了此時的時間。陳仔還不放心,又在狄良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確保狄良沒帶其他的東西。
“你們這樣有些過分了啊!”狄良瞪著眼睛,發出蒼白無力的抗議。
陳仔冷笑了一下,又拿出一個眼罩來讓狄良帶上。
“這時什么意思?這是要把我帶到什么偏僻的地方滅口嗎?有你們這樣請人的嗎?我不去了!”狄良真心不想帶上眼罩,一旦帶上眼罩,他就喪失所有的主動權任人擺布了。
但陳仔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做出了請的手勢,“那好,那你請回吧!”
“不是,小兄弟,咱們商量商量唄,我一戴上這玩意就害怕,因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真的!”狄良故作誠懇地解釋。
“沒辦法,你想跟我們走,就得按我們的規矩來。不按我們規矩來的話,那就下車,隨你的便,該去哪里去那里。”
“哎,你這小兄弟咋這么不好說話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按你們的意思來,行不行?”說著話,狄良拿過了陳仔手中的眼罩,戴好之后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陳仔不放心,仔細檢查了一遍狄良的眼罩之后說:“有我在,你別想耍什么花招。開車!”
車子發動了,緩緩調頭之后駛出了狄良所住的小區。狄良臉上一副輕松的神色,實際上他卻開動了一切的感官,估計著車子的方位的速度。猶如他把一副地圖放在心中,默默跟蹤著這輛車子。但是,開車的這個小伙子明顯是個老手,開起車又穩又快,轉彎幾乎感覺不出來,速度更是無法判斷。過了一會兒后,狄良便喪失了所有方向感。尤其讓狄良糟心的是,他明顯感覺到旁邊的陳仔正在死死盯著他。雖然看不到,但狄良感覺這眼神不善,想要把他吞掉一般。狄良嘆了口氣,看讓這段行程的目的地,暫時是搞不清楚了。狄良索性放松下來,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道多久,車子緩緩停住了,狄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好了,摘了眼罩吧!”身旁的陳仔悠悠地說道。狄良摘下眼罩,揉了揉眼睛。他不經意地往車窗外看了看,漆黑一片,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
“好,請下車吧。”不知何時陳仔下了車,打開了狄良這一側的車門。
狄良下了車,在漆黑之中,似乎看到了茫茫的山色。好家伙,看來這是到了市郊的山區來了。“這是哪里?你們馬爺在這里嗎?”狄良警覺起來,到了如此偏僻的地方,難道這兩個人想在此對他動手不成?狄良雖然有一些本事,但是面對不知底細的兩個人,心中還是沒有底氣。還好,那個陳仔和同伴并沒有什么動手的意思,他們絲毫不理會狄良。陳仔拿出小手電筒,向前走去,他的同伴緊跟在后。狄良一邊觀察四周,一邊跟著二人在漆黑的夜里前進。前面沒有路,盡是荒草和砂石。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呢?正在狐疑之際,狄良看到了前面手電筒的燈光之處出現了幾輛越野車。在更遠一些的地方,似乎出現了一座房屋。“真是奇怪,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會有房屋,生活該多么不方便呢?”狄良心中暗暗想道。
狄良正胡亂琢磨著,幾人已經來到了那座房屋之前。到了近前狄良才看清楚了,這是一座獨院獨戶的建筑。進了院子之后依舊是一片漆黑,房屋門窗黑乎乎的,沒有一點燈光。
三人還沒有來到屋前,房門“吱呀”一下開了。昏暗的燈光之中,馬爺還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樣,高興地迎接狄良,“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兄弟,一路辛苦了,受了不少委屈吧?既然你到了這里,我十分高興,走,咱們到里面說話!”馬爺說著話,親切地拉過狄良,帶著狄良來到里間的一個房間內。這個房間之內可是燈火通明,一時之間,狄良覺得眼睛有些刺痛。等稍微適應一些之后,狄良打量起這個房間。房屋可以說是極為簡陋,差不多就是毛墻毛地。不過里面的桌椅等物件卻是嶄新的,而且看起來價值不菲。窗口掛著厚厚的窗簾,難怪透不出一絲光亮,仿佛空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