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等他來問
“那我就走了。”單鳴鳳在清雅院門口與小未婚妻告別。
微微低著頭看著來送自己的小未婚妻,單鳴鳳真恨不得把婚期再調近些才好。
若是成了親,今晚他那里還用與她告別?
“好,路上注意安全。”
顧朝陽下意識的叮囑著,完全就是句再平常不過的客氣話。
可是她站在門口昏黃的燈光下,仰著小臉兒笑盈盈的望著男人,還溫柔貼心的說著這話。
在單鳴鳳眼里就是賢惠貼心的小媳婦兒模樣,輕柔的聲音軟了單鳴鳳的耳朵,也軟在了單鳴鳳的心尖兒上。
小未婚妻向來都乖巧聽話,但單鳴鳳就怕她太單純再被欺負。
是以,又一次叮囑她,“你也早些休息,有事跟常嬤嬤說。”
像今天這種事,明明有江平他們就能輕松解決的,蔓蔓事貼身保護她的,她就不知道用人。
必須讓她知道,自己的人就是她的人,她可以隨意用。
“嗯,我知道了。”
顧朝陽爽快的應下,還給男人送了個格外燦爛的笑容。
這話男人都說了幾回了,顧朝陽就是想記不住也不行。
用就用唄,也不要她費銀子養的,不用白不用。
從顧府上出來的時候單鳴鳳還在琢磨著明天再給小未婚妻送什么吃食好,因為他的小未婚妻著實是能吃。
而且他發現了,在她吃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帶著歡喜滿足的。
既然她這么喜歡,那就滿足她。
只要于身體無礙,怎么吃都行。
想到這里單鳴鳳不由在心底嘆一聲氣,這個世界的吃食屬實是少,而他們嶺南就更是貧瘠。
也就是水果和海鮮多,倒也能換著口味吃。
但也不能換來換去總還是老幾樣吧,海鮮吃多了也上火。
想到在船上經常吃的豆芽花生芽,要不就讓人發些新鮮的給她送來吧。
也是因為在船上能吃的蔬菜實在太少,新鮮的就更不可能了,單鳴鳳才想起來以前吃過的豆芽。
還是經過無數次實驗之后才發出來的呢,后來又琢磨出了花生芽,這才終于是能夠在船上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
豆子相對來說價格低一些,發芽的過程也要簡單一些,平常人家也能偶爾發來吃。
但花生芽就不同了,平常人家一般不會舍得。
也不知道她在南昆吃過沒有?
她說家里種田了的,想來是有吃過的。
也沒關系,就當是給她換換口味了。
剛出門就看到韓實,“你怎么來了?”
“送蔓蔓姑娘回來,在門口見到府上的馬車就猜到您在里面了。
小的讓老肖先回去了,咱們現在也回去嗎?”
韓實看了自家主子好幾眼,心里有事。
但他的主子現在滿心里琢磨著給小未婚妻準備吃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只說了一個字。
“回。”
路上,韓實駕著馬車慢悠悠的走著,心頭憋著有話讓他十分難受。
“五爺。”
終于還是忍不住喚了主子一聲,他得讓主子知道。
等了等,才聽到主子問他,“有事?”
“是,下午您讓小的跟蔓蔓姑娘去回禮,您猜夫人的同鄉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是韓實不老實說,實在是他震驚著呢。
“什么鋪子?”
單鳴鳳對這個興趣不是太大,也就是因為與小未婚妻有關,這才要知曉而已。
但聽韓實那語氣,恐怕是有些名堂。
聽著主子不以為然的語調,韓實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主子被驚到的樣子。
“藥鋪,平安藥鋪。”
平安兩個字韓實咬得尤其重,不是他眼皮子淺啊,實在是這平安藥鋪屬實不能小覷。
馬車之內,單鳴鳳確實也驚訝。
“前幾年才開那家?”
“是,就是那家,五年前開的。”
平安藥鋪這幾年在邕城可是倍受百姓推崇,鋪子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里頭賣的藥材那都是上等貨,價格還比別的藥鋪低。
一開始的時候自然是遭到同行的排擠打壓,但耐不住人家貨真價實擺在那里,很快就在邕城站住了根。
“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還不能允許發家致富?”
單鳴鳳是這樣想的,英雄不問出處嘛。
人家發達了還不忘照應同鄉,這人的品性實在難得。
“不只是這個啊,我問了蔓蔓姑娘,夫人的同鄉不只是開了平安藥鋪。
還有彩云綢緞鋪,滿倉米鋪,美味糕點鋪,原香果脯鋪。”
后面兩個做糕點果脯的鋪子也就罷了,并沒有聽過,但是綢緞鋪和米鋪,這兩家也是邕城數一數二的商戶啊。
只一家還能說得過去,五家鋪子里有三家都是在邕城數得上號的,這就有些名堂了。
“都是那個春叔開的?”
“聽蔓蔓姑娘的意思,是。
但那幾個鋪子都不是春叔自己出面,請了掌柜的,也都是南昆的人。”
看來這個春叔真是做生意的好手,家業做的可算是大了。
而且,他是真的重情義,自己發達了還不忘同鄉。
還是那句話,英雄不問出處,人家有真本事。
“這人好生相處著,自己發達了還不忘幫襯同鄉,可見其人品。”
“是,小的記下了。”
頓了頓,韓實有些不確定的說。
“五爺,小的覺得吧,那春叔對蔓蔓姑娘還好,就是當自家晚輩差不多。
但是他對夫人的態度,就是提起夫人的時候神色語氣中都像是帶著敬意。”
那種感覺韓實說不好,反正肯定是尊敬了。
他也想過是因為夫人現在是五爺的夫人了,一般百姓對掌權著都是帶著敬畏之心的吧。
而且,他又是商人,商人逐利,表現得明顯些也能說得過去。
但就是,那種感覺吧,又好像不完全是。
單鳴鳳與他想的差不多,平常百姓提起王府來,哪個不是帶著敬畏的。
更何況,還是王府的人找上門去,他們會這樣也正常。
這個事單鳴鳳并沒有聽過就忘了,并沒有放在心上,但對做生意有一套的那個春叔他是記下了。
他照扶自己的小未婚妻,自己總不能平白得他的情。
以后看有機會的話,可以找他合作也不一定。
顧府里,顧朝陽聽了蔓蔓說的那些,心想這回單鳴鳳對她的印象該是有改變了吧?
而且,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呢,自己就等著他來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