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帥一把將凌瑤推倒在地上,嫌惡道:“你以為我真的看上你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貨色,我見到你都惡心!趕緊滾,別臟了我的地板!”
“你!”凌瑤一臉難以置信,連連搖頭,“這不可能,你從來不騙人!”
也就是因為王帥從來都不騙人,凌瑤才會相信他說的話,以為王帥是真的發現自己的特別,愿意跟自己領證結婚了。
“我是不騙人,可你是人嗎?”
“你也配當人?居然騙我王帥的兄弟!你要不是個女人,我打死你!”
眼淚在凌瑤眼眶中打轉,她爬向張偉,抓住張偉的褲腿,“張偉,我是喜歡你的,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你是我的初戀啊!”
“你也是我的初戀。”張偉緩緩蹲下身來。
就因為是初戀,才刻苦銘心,才讓張偉愿意選擇去原諒。
凌瑤見張偉還愿意搭理自己,湊上去要親他,被張偉躲開,張偉掰開凌瑤抓著自己褲腿的手,“我也不打女人,你走吧。”
“以后不要再聯系了。”
凌瑤手足無措。
事情怎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王帥直接拖著人丟出了藥店,回來幫王帥一起補貨,說道:“兄弟,漂亮女人千千萬,何必單戀一支拜金花?你今天下班跟我走,我帶你去見識外邊的花花世界。”
“清純的?性感的?你喜歡哪一種,哥給你介紹。”
“離我遠點,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張偉往邊上挪了挪。
他知道王帥今天什么都沒有做錯,但是張偉看到他心里就是慪了一口氣。
王帥撓撓頭,“行吧,我本來也沒空,今天是來給你送東西的。”他拿給張偉一個小本本。
“不要。”
王帥炸毛了,“老子廢了大力氣才打通關系將你塞進世界上最頂尖的生物科學研究室課題組里,你居然敢不要?”
課題組……
張偉猶豫片刻,打開小本本一看,居然真的是首都大學生物科學研究室的聘書。
王帥笑道:“我兄弟天生就是做實驗的材料,怎么能屈才去養魚?”
“如果你是想靠這個讓我幫你做翎蚌的分析實驗,大可不必,東西還給你。”
王帥無語了,“老子是不忍心你屈才,這跟我那邊的實驗有什么關系?”
張偉:“……”那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時間,張偉對王帥產生了點愧疚,“幫你做分析實驗,也不是不行,但是材料你得準備全了。”
“誒喲,真是我的好兄弟!”王帥哈哈大笑。
轉過身來對林落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又朝林落擠眉弄眼。
林落:“……”世界上怎么會有像張偉這么單純這么好騙的娃?
王帥跳著舞步過來,討好道:“落落姐,看什么呢?”
他瞥了一眼林落手機屏幕,是心理學相關的書籍,略一挑眉:“落落姐還對心理學感興趣啊?”
“嗯,我上大學的時候是心理學系的。”林落隨手翻頁,“跟著老師做調查做研究,還挺有意思的。”
王帥就奇怪了,“我也看過不少心理醫生,怎么能聽過落落姐的大名?”
林落笑了起來,“我后來轉專業了。”
“學得多了,才發現心傷者終難自醫,更難醫人。”
“我不適合讀心理學,更不適合做心理醫生。”
王帥又問:“那怎么現在又對心理學的東西感興趣了?”
林落沒有回答。
片刻后她道:“找我,是想要翎蚌?”
“對對,我手底下那群人沒本事,到現在都沒能弄到國外的翎蚌,只能麻煩落落姐了。”
“可以,幫我找些心理學的書來。”
“這也太簡單了,書我幫你找,再開個價吧落落姐。”王帥道,“不能讓你虧本不是?”
林落搖搖頭,“就當做我為國家做貢獻了。”
“那成,以后落落姐有什么需要的,只管開口,我一定幫忙。”
王帥動作很快,他應林落的要求將懶人沙發丟了以后,就去張羅書了。
林落出了農貿市場,在農貿市場外的小路邊上拎起一個水桶,桶里放著剩下的最后一只翎蚌。
這農貿市場與現實世界中間的那段小路,沒有時間的流逝,像是混沌空間。
存儲在其中的東西,放進去是什么樣子,拿出來就是什么樣子。
一直以來都被林落當成空間來用。
一手交書一手交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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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纓,凌悅又來找你了!”林老太將林瓔喊出來,對著凌悅笑瞇瞇的,“記得不要走太遠。”
這個孫女婿她很滿意,也樂得對方與林瓔多接觸。
林瓔現在也已經認命了,將凌悅當做自己未來的夫君看待。
她見了凌悅,還有幾分嬌羞:“你怎么日日來尋我?”
村子那么多成家的姑娘,林瓔從沒見過誰家夫君成婚前日日跑到女方家里來尋人的。
也就是她阿爺阿奶喜歡凌悅,不然肯定不讓這么頻繁的見面。
凌悅靦腆一笑,遞給林瓔一支簪子,“我在鎮子上看到一支簪子,覺得很適合你。”
細銀簪子,是海燕的樣式。
林瓔道:“瞧著是挺好看的,不過怎么不買花樣的簪子?我喜歡花呢。”
她向來不喜歡漁生子這樣的名頭,連帶著海面上的海燕也不受她待見。
凌悅道:“海燕樣式的好看,適合你。”
“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林瓔點點頭,驕矜的與凌悅保持一人的距離。
兩人到了海岸邊上,遠處船帆揚揚,海風也徐徐。
凌悅道:“突然有點內急,想去方便方便,阿纓你且在此處等等我。”
林瓔頷首,面頰飄紅:“你快去快回。”
她坐在礁石群最外邊的礁石上看海天一色,卻沒有發現,有道身影悄悄繞到她后面,寬大的手掌將她往前一推——
落水那一瞬間,林瓔扭頭看向后方。
瞳仁中赫然映照著一個男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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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坐在窗口翻書,正看書看得腦仁疼,就聽得急促的敲門聲。
接連不斷,仿佛不將她敲出來不罷休。
她開了門,瞧見一臉慌張的凌悅:“堂姐,不好了,阿纓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