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糖嗎?安杰羅!”羅爾斯拿出了一個糖罐子問道。
安杰羅看了一眼那個還帶有些灰塵的糖罐子立馬拒絕了這好意了:“謝謝,不用了!”
“我怎么記得你喝東西不加點糖是絕對不會喝的,難道這個習慣改掉了?”羅爾斯笑著說道。
安杰羅說道:“是啊,我已經戒掉糖好多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坐在他身旁的馬爾福聽到這話后正想說些什么,卻被他的導師一眼瞪回去了。
“我說剛才外面那個可憐的家伙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安杰羅對于剛才的發生的事還是有些好奇。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那個可憐的魔法師不死也重傷了,而他安然無恙地爬起來讓安杰羅感到很好奇。
“他啊,一個不成器的弟子。也不知道那個小子哪根神經搭錯了,跑來找我要拿唯一一個去葉法蘭進修的名額,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對于剛才所發生的是,羅爾斯也心有余悸,在將凳子投擲出去時,他真的害怕極了。
“哦,不成器?”安杰羅不解地問道,“怎么個不成器法,看上去挺不錯的一小伙子啊,總不會一無是處吧。”
羅爾斯坐了下來,輕輕地攪拌著杯里的咖啡:“年輕人總是三心兩意,這基本是常態了。那小子又想做一個法師,又想成為一個詩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怎么可能是想。按照他的資質,努力點的話可以成為一位三流法師或者一位三流詩人,如果非的兩個都去追去,那他注定一事無成。”
“那可不一定哦。”安杰羅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難道你忘了,吾輩的楷模除了是一位空前成功的大法師外,他也是一名留名青史的吟游詩人啊。萬事不是絕對的!”
“我說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喜歡抬杠呢。納西那個家伙能跟那位大人比嗎,魔法師和吟游詩人都是將天分的,他壓根就不是兩種天賦都同時具備的天才,任由著字興趣愛好來左右他的未來,這簡直就是一種浪費生命的行為。”羅爾斯在反駁安杰羅毫不猶豫地批評自己的弟子。
“啊,可能是老師的問題也說不定啊。”安杰羅笑意中帶了些許嘲諷。
聽出這嘲諷味道的羅爾斯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說吧,偉大的戰法師安杰羅大導師,到底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契卡小鎮來。”很明顯,羅爾斯對于這位大人物的到來感到相當的好奇,他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為了探望舊友而專程從葉法蘭趕過來,況且契卡也沒有什么好風景值得這位大人物特意跑一趟過來。
安杰羅端起了杯子,沒有準備正面回答朋友的疑問。他喝了口紅茶,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的弟子來解釋自己的來意。
“羅爾斯教授,是這樣的,我們這次是奉了議會的秘密命令而來的。”馬爾福正色地說道。
“議會的秘密命令?”羅爾斯對此感到有些奇怪,“我們這里又沒有藏著什么血法師,也沒有出現過可以破壞世界和平的怪獸。你們來這里到底要干什么啊?”
猶豫數百年前所發生的一場大災難,血法師成為了全大陸都通緝的極端危險疑犯。為了清理這些法師界的叛徒,法師議會比起其他人更熱衷于獵殺他們。所以一旦哪里傳出了有血法師出現在的消息,那個地方必定會云集效命于法師議會的魔法師。
“算了,反正也不是真名秘密,這跟血法師一點關系都沒有!”安杰羅不想他的老友有過多的解讀,“相信你也清楚了五天前的那一場奇怪的能量波動。”
羅爾斯回想了一下五天前所發生的情況:“確實有那么一陣子,大概二十來分鐘吧,我發現空間波動的有些厲害。”
“我懷疑有人或者有組織暗中進行圣地狩獵了!”安杰羅從容地說道。根據葉法蘭相關部門的測算,五天前那莫名其妙的波動十有八九是一個圣地被徹底毀掉了。
但法師最高議會并沒有接到來自世界各地關于圣地被狩獵的消息,綜合了各種因素后,他們推斷這有可能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圣地被人毀掉了。
多次推算后,他們判斷出整個圣地可能位于契卡小鎮附近。于是乎最熟悉契卡小鎮的安杰羅就被派來了這里調查情況。
對于安杰羅所說的一切,一直生活在契卡小鎮的羅爾斯陷入了沉思當中。那股波動他原來以為是一些偶然性的亞空間波動而已,沒想竟會涉及到圣地被狩獵。
思索良久后,他緩緩地說道:“我想起來的,小時候曾經有些老人跟我說過,契卡城外的茂密森林里,曾經有一個神被邪惡的巫師困在了其中的某一個角落。當時我到不怎么相信,甚至長大后更是將這個代代相傳的故事當作了一個笑柄。邪惡的巫師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去封印一位神祗,就算是最低等神祗也不可能。”
停止了一會兒后,羅爾斯教授又說道:“你們真的確信整個剛剛被狩獵掉的圣地就是在契卡小鎮附近?”老教授還是不大相信好友說的整個故事,因為有些過于玄幻了,他都不敢相信。
“哎,難道作為一個魔法師,你還不了解葉法蘭里面那些老學究的實力嗎?”安杰羅提醒著他的好友,不要藐視了法師之城的實力,“反正那個鬼地方離你這不遠,所以我才來找你問問,看你有沒有我們需要的信息。”
“那有些抱歉了!”羅爾斯笑著說道,“你們找尋的地方極有可能在小鎮外那個到處都是野生哥布林的森林里,我能提供的就只有這么多。如果真有什么還沒有被世人發現,或者已經被世人所忘卻的圣地,我想那個地方早就被冒險者踏平了。”
對于老朋友的最后一句話,安杰羅十分贊同:“沒錯,我絕對相信那幫蝗蟲會干出這種事了。這些追名逐利的家伙什么都敢干,比起我們魔法師來更加瘋狂。”
久別重逢,安杰羅和羅爾斯又談了一些過往的趣事。那些有趣的話題讓馬爾福這個旁聽者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也因此知悉了老師的一些沒有跟他說起過的故事。
安杰羅突然發現這時候已經快到了正午了,時候不早了啊。
“好吧,敘舊就到此為止吧,羅爾斯。”安杰羅站了起來說道。
“不吃完飯再走嗎?”羅爾斯例行性地做出了挽留,不過他的摯友卻一點不領情。
“算了吧,你這是準備讓我這個客人親自下廚的節奏嗎?我才不想留在你這里啃干面包呢!”安杰羅笑著說道,“我們還沒有找到旅店呢,先走了。”
“那走好不送了!”羅爾斯拉開了只剩下小半邊的木門說道,門上的那個駭人的大窟窿是他的杰作。
在走出小屋的時候,安杰羅還特意摸了一下那破爛的大門,不忘嘲笑他的只有到現在都沒有改掉那氣急敗壞的老毛病。
剛走了兩步,安杰羅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說道:“我說羅爾斯,關于早上那個要去葉法蘭的愣頭青,你打算怎么辦?”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進入這間小屋前所產生的疑問。
羅爾斯沒有料到他的摯友會在臨走前給他提起這件事來:“我打算怎么辦?當不會讓這個臭小子去葉法蘭丟我的臉!好歹我在那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可不能吧自己的招牌給砸了。”
“我說做人不要那么死板,完全可以通融一下的。”安杰羅說道,“你可以讓那小子再試一次吧,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實力,如果真的沒有那就讓他把去葉法蘭的心死掉也好。”
羅爾斯卻滿不在乎:“還用嘗試嗎?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壓根就沒有達到可以去葉法蘭進修的實力。”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不試試怎么知道。”安杰羅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弟子的了解可能還不如剛來這個小鎮第一天的自己,“你應該還記得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吧。如果當時卡特教授沒有安排我和你的比試......”
“閉嘴啦!趕緊滾蛋吧,別再我面前說教了。這里是我的一畝三分地,還輪不到你這個來自葉法蘭的家伙在這里胡說八道。”很明顯安杰羅的這些話勾起了羅爾斯一些不好的回憶,“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師徒兩人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回想起出門時安杰羅的一些言語,作為弟子的馬爾福感到有些好奇:“老師,你為什么對剛才那個魔法師那么感興趣?”
“感興趣?還算不上,只是直覺告訴我,那個家伙絕對沒有羅爾斯所想的那么簡單。”安杰羅再一次想起了那張沉重的凳子。作為一個出色的戰法師,他總比其他同行更加注意到那些常人不能看到的細節。
“我才不相信一個渣渣法師可以徒手擋下一個投擲重物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