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正在沉思中的兩人給嚇了一大跳。
趙禹不動聲色的收起了東西,然后示意許墨推開門,原來是卡爾。
“可算找到你們兩個了。”
卡爾一見是趙禹和許墨,立即松了口氣道:“前不久保安隊安插在鎮(zhèn)子外面的人過來報告說,馬賊幫的人已經(jīng)到了太平鎮(zhèn)外面的大樹林了,這會兒那個段猛已經(jīng)帶著大隊人馬趕過去了,咱們要不要叫上瑪?shù)乱粔K去,這會他還陪著白崇玉在牢房呢。”
許墨驚訝道:“之前那兩個馬賊不是還說明晚上來嗎?怎么今晚上就來了。”
卡爾攤了攤手,示意自己并不是很清楚。
只是之前他在營房里睡的正舒服的時候,聽到外面忽然起了喧嘩聲,雜亂無章的火把與驚慌的呼喝聲此起彼伏,他驚醒之后便找了個人問明了緣由。
結(jié)果是一刻鐘前有一個保安隊的哨探從鎮(zhèn)子外面匆匆回來,帶來了馬賊幫趁夜突襲的消息,這會兒應該到了鎮(zhèn)外的大樹林了,差不多該和段猛的大部隊交上火了。
趙禹沉吟了一下道:“也許是因為黃銳等人的失蹤,他們臨時改了主意,選擇了今晚上偷襲,這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再說現(xiàn)在保安隊這邊人手也不少,不至于被馬賊打得四散而逃,就是不知道瑪?shù)履沁呍趺礃恿恕!?p> “要不咱們這會兒去看看?”許墨提議道。
趙禹點點頭,就算是要趕著去大樹林,也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倒不如先讓段猛和馬賊們先打一會兒,到時候趕過去撿便宜也無妨。
當下三個人便往牢房趕過去,一路上見到的士兵都沒幾個了,趙禹忽然想到若是這個時候馬賊們分出一小部分人手從另外的方向殺向鎮(zhèn)子那該怎么,僅靠這點人手能擋得住嗎?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主線任務(wù)所需要的聲望值他已經(jīng)達到了,頂多就是任務(wù)獎勵多少的問題了。
現(xiàn)在馬賊幫連夜偷襲,趙禹也能發(fā)揮自己手長的優(yōu)勢多撈一些好處,至于太平鎮(zhèn)會被馬賊們搞成什么樣,那就不是他應該關(guān)心的了。
正當他們趕到牢房門口時,突然聽到里面一聲極其凄慘的大叫,以及僵尸的咆哮聲。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知這是之前的計劃奏效了,白崇玉這個貪財好色的倒霉蛋鐵定中了招了。
這時候守在牢房外的士兵聽到里面的動靜,對著里面大叫著:“隊長,里面出什么事了?”
“快快快,開門,隊長被這兩個馬賊咬傷了!”
瑪?shù)略诶锩娲蠛粜〗兄犉饋砜傋屓擞X得他是在幸災樂禍。
守在門外的衛(wèi)兵一聽見隊長被馬賊咬上了,那還了得,慌慌張張的打開外層的木門。
他一邊翻檢著鑰匙一邊抬頭往里面看,結(jié)果他也嚇了一大跳,原本兩個被鐐銬鎖住的馬賊不知何時掙斷了鐵鏈,嚎叫著將白崇玉撲倒在地,隨后又把白崇玉按在地上可勁的親嘴呢。
這守衛(wèi)的小兵只感覺背上一陣惡寒,平日里雖說也見得多白崇玉帶女人回來過夜,還基本上是兩三個,不然哪能年紀輕輕的就腎虛的跟個癆病鬼似的。
可現(xiàn)在是兩個身高體長的粗豪大漢,一左一右的拿嘴去啃那白崇玉的脖子,這他娘的口味也太重了。
再加上兩個馬賊青面獠牙,十分可怖,他哪里見識過這個,當即就嚇得魂不附體。也顧不得再去管白崇玉,反而將那打開的木門一關(guān),又重新給反鎖上了,這才慌慌張張的一邊大喊大叫著一邊往外逃去。
這時候許墨和卡爾佩服的看著趙禹,他也不說話,只是嘿嘿笑了一聲,自然是抒發(fā)奸計得逞的快意了。
很快卡爾便從另一邊屋頂上跳了下來,向他們?nèi)它c點頭。
四人立即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安排,擠在牢房的門前,裝作打不開鎖而又十分著急的樣子,這既是為了給里面的僵尸爭取時間,也是防止突然有人出來“忠心護主”。
等到那膽小怕事的衛(wèi)兵尋來了留守的副隊長武時威,趙禹給了他一個大局已定的眼神。
里面的白崇玉已經(jīng)成了一具死尸,只有那兩頭僵尸依舊在里面嚎叫著,想來是隔著門板聞到了人氣,卻又沒法突破那層鐵門,只能拼命的抓撓著木門。
既然前來的是武時威,又有這么多的見證人,那么一切就都好辦了。
首先是悲憤交加的武時威大叫著要為上司報仇雪恨,他嚴令部下打開了木門,然后十幾把漢陽造砰砰砰的響個不停,隔著鐵門不要錢一樣的朝里面射擊,即便那僵尸對物理傷害的抗性再怎么高,也只能飲恨當場了。
這期間也不是沒有人提出過質(zhì)疑,比如說兩個馬賊明明都被鐵鏈鎖住的,怎么突然就掙脫了,還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
又比說如白崇玉的貼身保鏢怎么一個都不見了人影,為什么沒有人及時趕去救援等等。
“那兩個馬賊定是服了什么毒藥才變成這樣,咱們剛才打了那么多槍才給打死,力氣那么大掙斷鐵鏈那還是不是放個屁的功夫。”
趙禹第一個站出來反駁:“我們幾個本待去大樹林那邊支援,誰知道經(jīng)過牢房這邊才知道發(fā)生了這種事,手上又沒得鑰匙,怎么開門救人,若是把他們給放出來,只怕還得多搭上幾個兄弟的命呢。”
至于在眾目睽睽之下陪著白崇玉進了牢房的瑪?shù)拢@家伙直接說白崇玉讓他去找女人來陪他,一回來就成這樣了,三言兩句就推了個一概不知。
因為這會兒還沒人知道僵尸存在這個事實,因此也就不會懷疑到趙禹他們上交俘虜?shù)碾U惡用心所在。
只是白崇玉死在兩個發(fā)狂的馬賊手里是不爭的事實,在這段時間內(nèi)沒人去救他,覺得到時候不好向白家交代。
現(xiàn)在作為保安隊的武時威當然是要站出來主持公道了,他大義凜然的說著著兩個馬賊早就是對鎮(zhèn)子圖謀不軌,即便是失手被擒也毫無悔改之心,趁著白隊長審問的時候竟然活生生將其咬死,實在是一樁慘事。
所幸留守保安隊的士兵不懼危險,及時擊斃了這兩個犯罪事實清楚、犯罪證據(jù)充分的馬賊,為白隊長報了仇,因此是有功無過,請大家不用擔心。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剩下的這些人也不會呆呆的還要去擔責任,只得先收斂了白崇玉的尸體,那兩頭被打死的僵尸自然是要好好保存起來的,不然到時候如何向白家交代。
就在武時威春風得意心里樂開了花之時,鎮(zhèn)子的東邊突然傳來了槍聲與哭喊聲。
緊接著就有一個保安隊的士兵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帶著哭腔道:“不好了!有幾十個馬賊從鎮(zhèn)子東邊殺過來了,好幾個在東邊值守的兄弟都被他們一見面就給砍了,現(xiàn)在正在鎮(zhèn)子里面燒殺搶掠。”
聽見這驚慌失措的家伙來報,武時威頓時就跟吞了個蒼蠅一樣難受,那蒼蠅還是剛從某堆熱乎乎散發(fā)著濃重氣味的五谷輪回之物上飛過來的……
這會兒保安隊長嗝屁了,新來的段猛又不再這里,一時間膽小怕事的武時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來想著白崇玉一死,那這保安隊長不就是他的了嗎,可這會兒保安隊里只有二十來個人了,還都是老弱病殘,又不清楚馬賊的具體實力,這就讓他很犯難了。
“慌什么,馬賊幫的人大部分都在大樹林那邊和段猛打的火熱,這會又能分出來多少人手?頂多分出來二三十個人,只怕是虛張聲勢趁亂搶劫財物的,咱們這二十多條槍,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給人一種十分自信的感覺,眾人轉(zhuǎn)頭過一看,不是趙禹又能是誰?
只見他接著道:“眼下咱們還有二十多個人,一個是要立即派人通知前方的段猛,請他派人過來支援,然后借著熟悉的地利節(jié)節(jié)阻擊,只求拖住這些馬賊,等到大部隊回身支援。
另外,這里還有你們的親人朋友,更有幾千居住在本地的居民,難道還解決不了幾十個馬賊嗎?殺敵立功、升官發(fā)財就在眼前!”
說罷,趙禹便炯炯有神的看著場上的眾人,接著就和許墨幾人帶頭往鎮(zhèn)子東邊去了。
“對對對,他說的有道理,咱們雖然人數(shù)少了一點,但是在這太平鎮(zhèn)還有這么多人呢,我現(xiàn)在以副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趕過去阻擊,我先去通知段猛,讓他趕緊派人過來。”
武時威見眾人都被趙禹說動了,也裝作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只不過最后那一句話卻暴露了他貪生怕死的本性。
剩下的這些士兵雖然貪生怕死,但也知道趙禹說的是事實,只是去拖延而已。
再者領(lǐng)頭的也發(fā)話了,也就一個個的扛著槍跟著趙禹去殺馬賊了,只有武時威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往大樹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