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求救
大家都在鬧哄哄的搬肉,只有烈看著人群不知道在尋找什么。
大多是棕灰色的獸皮中,烈冷不丁看到了一個矮矮的,是淺褐色的斑點獸皮包裹的小腦瓜兒,烈還沒來得及多想,自己就已經撥開人群把那個小東西一把提抱了起來,讓她穩穩地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葉徽南看著烈被陽光曬得通紅的俊臉,皺著眉頭將頭頂的葉子挪到了他的頭上,好在葉徽南本來就把腦袋瓜遮住了,要不這么一片葉子還不夠呢。
“你怎么不找個東西遮陽啊,曬傷了怎么辦。”
烈沒說話,只是拿臉輕輕蹭了蹭葉徽南濕漉漉的小臉兒。
“什么都不跟我說,回去再和你算賬。”葉徽南癟著嘴兒看著烈“惡狠狠”的說到。
烈只是寵溺的看著她。
因為部落里的人都出動了,就連半大的小獸人都跟著阿父阿姆將那些肉搬回了部落廣場。
烈沒有參與,他當時消滅了很多劍齒獸,現在只是單純的把獵物搬回去,他偷一下懶也沒什么。
葉徽南就更不用說了,此時她坐在烈的手臂上正指揮他往家里走。
后續分肉烈和葉徽南也沒參與,因為他們家里的食物很多,完全足夠他們度過旱季,至于分不分給他們肉則是無所謂。
而且比起食草獸的獸肉,那些食肉猛獸的味道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所以葉徽南跟烈一到家就像是往常一樣該做飯做飯,該閉目養神就閉目養神,好像早上那場聲勢浩大的獸潮好像是平靜湖面的一粒石子,濺起一個不大不小的水花就又歸于平靜了。
葉徽南將早上炸出來的小黃花魚放到烈旁邊,只是葉徽南好不容易獅口奪食從崽崽們嘴下給烈留下來的。
至于她自己只是嘗了嘗就沒再吃了。
烈聞著香酥的炸魚的香氣,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根,塞進了嘴里。
咔嚓幾聲,被炸得連骨頭都酥掉的小黃花魚連用力咀嚼都不用,直接就碎成粉末,滿口的油香和肉香。
吃上一口就上癮的感覺莫過如此。
烈捏著小魚兒吃的一口接著一口停不下來。
就在這時,兀裹挾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進來了,伴隨著沉重的幾聲,五只劍齒獸被摔在了地上,兀喘著粗氣擠進了獸皮棚。
“你們怎么不去分肉啊,還得我來給你們送。”
完全沒想到兀會特意將肉給他們送過來的葉徽南趕緊給兀遞上水。
“我們沒想著要這些肉,部落里不是有些人比較困難嗎?直接分給他們就好了。”
“這怎么能行,要不是南你說的那些方法建起來的圍墻和陷阱,這次我們部落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分肉怎么能少得了你們。再說那些肉他們也分了挺多,那些肉絕對夠他們吃一陣子的了,不出意外的話,旱季應該是餓不死人了。”
“那就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收下啦。”
葉徽南說完就去翻看那些劍齒獸。
說是劍齒獸其實跟葉徽南認知里的劍齒虎還真有幾分相似,不過那兩根獠牙看起來可恐怖多了。
它并不是尋常的柱狀牙齒,而是扁片一樣的樣子。
就像是……就像是……
鐮刀!
“兀,你們這個牙齒都有用嗎?”
“哈?要這個有什么用,這個形狀不是很好,沒辦法用作武器上面。”
葉徽南雙手叉腰,很想像古娜拉黑暗之神一樣發出邪惡的大笑。
“嘿嘿,還得是我吧。烈,幫我一下。”
葉徽南去墻角抽出一根木棍,讓烈將劍齒獸牙拔下來。
葉徽南只是想先做個示范,所以也沒在意獸牙上的血,只是拿草藤隨便綁了綁就拿著它走向了院子外面的雜草叢。
隨后,烈和兀就親眼看見葉徽南抬手之間就將那些堅韌的草莖輕松斬斷,烈和兀有些愣神,一時間居然有些懷疑葉徽南到底是不是個柔弱的雌性。
“怎么樣,好用吧。”
葉徽南得意的看向兀。
葉徽南的意思兀秒懂,“好,那我馬上去通知大家將獸牙收集起來。”
隨后兀也沒多呆,天氣也熱,他的身上的味道也不是很好聞,所以就先離開了。
葉徽南和烈趕緊處理起院子里的獸肉,他們知道這么高的溫度,肉會比平時壞的更快。
等到一家人忙忙碌碌的處理完食物,天已經再次黑了,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兩個星期過去,葉徽南為了方便計算日子,就拿著骨刀在院子里那顆大樹上劃痕,正好是十四天。
日子很平靜也很幸福,畢竟每天被四個毛茸茸包圍著的人哪能不幸福噻,
直到這天,平靜的日子被一群來人打破。
“警告你們,別再前進,否則后果自負!”
此時站在高臺上獸人們舉著弓箭對著那些正試圖靠近部落的人。那些人正在以緩慢的速度向著獅族部落靠近。
聽到獸人的警告,人群中一陣騷動。
那群人衣衫破爛,渾身都臟兮兮的,有的雌性甚至沒有衣服,只能靠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崽子來遮擋。有的人受傷十分嚴重,沒有得到合適的處理,傷口流膿發臭,一群人面露疲憊,聽到獅族獸人拒絕他們靠近,有些雌性忍不住哭出聲來。
如果烈和兀此時在的話,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族內出了叛徒的豹族。
“首領,我們怎么辦,獅族不讓我們靠近。”
“我們不會死掉吧。”
“我的孩子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我真的一點奶水都沒有了。”
……
人群中傳來了低泣聲,大家被看不到希望的未來扼住喉嚨。
“你們在這等著,我自己上前。”
森看著自己的族人,心里如同被狠狠攥住一樣。
即使不久前就曾為獅族的防御圍墻震撼,現在依舊心生怯意。
森不知道自己的求救會不會被答應,但是他真的走投無路了。
森即使衣不蔽體,滿身臟污,依舊堅定著獨自向著獅族部落走去。
炙熱的陽光炙烤著人們裸漏在外的皮膚,它們發熱,腫痛,脫皮,流血,但是沒有一個人叫痛,因為他們除了死什么都不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部落哨崗上的獸人大喊著問道,見那群人停在遠處了并沒有在靠近,只有一個人在靠近,他們就收起了武器,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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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先生的貓
今天吃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