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葬猛一拉開大門,對著皓閑曦解釋:“我就開一玩笑!”
“呵呵。”皓閑曦的臉上帶著那種戲謔的笑容,“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說笑。”
通過她手機屏幕上的界面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撥通了這一起電話。
若葬連忙叫道屋內的南宮瓏月出來解釋一下。
可惜南宮瓏月本就同是唯恐老哥不亂的性格,既然現在老哥自己作死搞得自己上下兩難,她肯定是不介意再添一把火的:“皓姐姐,就是他,你要是再晚來一點,妹妹就晚節不保了!”
若葬嘴角抽搐著回過頭,語調僵硬地說道:“你這又是從哪里學的,不是跟你說了這些臺詞不要亂記嗎?”
“你還威脅人是吧,認證口供俱全,待會安監辦的來了你就等著被審吧。”皓閑曦橫跨一腳,跟若葬平齊,然后用攝像頭對著他再次一步跨出,攔在南宮瓏月跟若葬中間。
若葬仰起頭,用手從上一把在臉上抹下,他現在不得不感嘆這女人的表演能力稱得上專業級別:“能不能別鬧了?快把你那截圖收起來吧。”
皓閑曦拿出手機把屏幕亮給若葬并用手指來回滑動幾下,以證明她并非在假打電話:“誰跟你鬧了?你不會以為我就是打著玩的吧?”
若葬心頭一驚,雖然他是真的什么都沒做,就純粹一時嘴賤。
但是到時候人家找上門來了她又要花時間去解釋,浪費時間不說,這樣打擾別人也不太好。
看著電話仍在通訊之中,電話那頭的安監辦好像再確認事情的真偽性,沒有發聲,就是默默聽著。
“要不老閑你幫我解釋一下?我真就開一玩笑。”若葬小心問道。
皓閑曦對此的回應就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份輕蔑:“呵呵。”
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若葬在跟他開玩笑,所以有的時候“睚眥必報”的她也想跟若葬開個玩笑,
反正這也只是跟她在安監辦的朋友打的電話,也不存在太大的打擾。
因為皓閑曦也一直想跟她這位在安監辦的朋友介紹一下若葬,所以干脆就用這種讓人印象深刻的方式。
估計憑著她的才智也能聽出來這是一出玩笑,再根據她的為人來看,肯定對這種事樂此不疲的。
“等等!”若葬突然提高聲調,喊了一嗓子。
皓閑曦被嚇了一跳,皺著眉頭故作嫌棄地看著若葬:“喊什么喊,隔這么近我又不是聽不到。”
若葬眼中帶著狂喜:“你這真的是安監辦的電話?”
皓閑曦打量了一下若葬,覺得他是不是腦子終于出問題了,看樣子又要去趟醫院了:“不假,干嘛?”
若葬稍微靠近了一點,皓閑曦倒也沒有避開,聽著他小聲道:“安監局管這種事嗎?”若葬所說的“這種事”自然就是指抓變態這件事本身了。
皓閑曦想了一下,根據她朋友對她所講,一般他們很少處理這種涉及私事的問題,不過也不能說完全就不管了。
要是像這種實名舉報又目的地明確的話,誰不想多沖點業績?
“管啊,咋不管?”皓閑曦想通以后立馬回應道。
“那他現在還有在聽著吧?”
“嗯哼。”
“那太好了!”若葬驚喜出聲。
“你想干什么?”皓閑曦狐疑回道。
“小事小事,老閑,手機借我一下唄,放心,我不掛電話。”
皓閑曦稍加猶豫后還是選擇把手機遞給了若葬,她也想看看若葬到底想要辯解個啥。
“喂,請問是安監局嗎?”若葬拿到手機不由分說便直接開問。
對方沉默了幾秒,若葬剛準備開口就回應:“請問你是哪位?”
其實唐佳怡已經猜到了這個接電話的男人大概就是皓閑曦口中所說的變態,但是看他們兩人的對話,又結合皓閑曦的作為,唐佳怡估計這個人應該是她的朋友,只是做了什么不友善的事。
“你先說你是嗎?”
“這里是安監局員私人號碼,我們剛接到有變態騷擾的報警電話,請問你是知情人士還是犯人本人?”唐佳怡問出這話也只是出于職業操守。
就像是動畫片里經常有橋段就是一個光頭反派男子持槍對著兩個正派壯漢大吼“別跑”,但是他們不跑就怪了。
唐佳怡問這一出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她在安監局這幾年可是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直言承認自己就是犯人的。
“對對對,是我是我,我就是變態,我正準備在C城科技信息大樓旁的居民校區四棟三樓312房間也就是最右邊的房間做一點不好的事,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出警。
順帶一提,我就是在逃的通緝犯古貳(因為何胡歸現在所用的身份都是原古貳的),記得不要聯系公安,否則我就直接撕票。”話音剛落,若葬就直接把手機還給了皓閑曦。
他也想過先掛掉然后關機,不過既然是答應了皓閑曦不會掛斷,那他也不能率先食言。
皓閑曦看出了若葬的想法,她現在覺得這件事情本身的性質已經從一個玩笑變得越來越離奇了。
不過既然若葬這么做的話,自然就有他的理由,所以她選擇了直接掛斷電話,開啟了飛行模式。
“我不太懂你這是要干什么。”皓閑曦如實問道,她是真的分析不出來若葬這一套自爆的作為,“難不成你自知狡辯沒戲就自暴自棄了?”皓閑曦自己也知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你懂什么,自首可是能夠減刑的!”若葬一本正經地說道,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不過越是他這種人,越是強裝正經那就越不正經。
“切,不說算了。”皓閑曦不爽道。
“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估計他們上門調查也還要一會,要不你來這看會電影?
哦對了,話說你來我們這里的本身目的是什么?”
一直在一旁被晾著的南宮瓏月開口說話了:“本來今天皓姐姐準備約我出去玩的,不過被你這樣搞了一出,都怪你,看樣子我們這計劃也泡湯了。”
“什么叫怪我啊?”若葬虛著眼睛問道,順勢轉頭看向皓閑曦,“明明是她先...”然后若葬就迎上了皓閑曦莫名其妙的微笑。
幾乎沒有花費任何時間的思考之后,若葬立馬認道:“對對,怪我。”
皓閑曦轉身嘟囔道:“這還差不多。”
“切,欺人太甚。”若葬碎了一口,用很小聲的聲音說道。
他已經盡力在壓低自己的聲音了,結果還是讓皓閑曦給聽到了一點,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通過一個女人的直覺猜測到了一知半解:“啊?你剛才是不是在說我壞話啊?”
“沒有沒有,看你這話說的,我哪敢說你的壞話啊,哦對了,我們剛才不是有一部沒看完的片子嗎,瓏月你翻出來給她看看唄,何必這么干等著呢?”若葬瘋狂趁皓閑曦轉身的間隙,瘋狂在這個死角對著妹妹使眼色。
南宮瓏月也實在是無奈了,這兩個人明明都要比自己大上不少,怎么在某些方面跟著比自己小上那么多的小孩子一樣計較。
如果只幫一家的話,又要被自己的哥哥埋怨,那不如干脆一邊幫一次吧。
拿定主意后皓閑曦極不情愿地拿起了遙控板,她知道若葬的意思就是把才看的那部爛片又翻出來看一遍,就是想著受這種苦的人不能只是他們兩個。
這樣做的話,其實南宮瓏月...還真就挺想去做的。
可憐的皓閑曦,到現在還以為南宮瓏月是跟自己一邊的,看見南宮瓏月這邊沒什么異樣,就坐下了,她還不知道等著她的是什么地獄。
半小時后
皓閑曦帶著之前跟南宮瓏月如出一轍的神色盯著電視機屏幕靜靜觀看著:“妹子,我應該沒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吧,為什么你要這樣來折磨我。”
“皓姐姐你別怪我。”事到如今,南宮瓏月也有點于心不忍了,“這都是我那一天沒事干的老哥指使的。”
可惜現在若葬已經被帶走了,皓閑曦就連興師問罪都找不到個人了。
“你說,他為什么要那樣跟安監局假意坦白呢?”看爛片的時候沒有閑暇去思考,現在有了短暫喘息的機會,皓閑曦也想問問若葬最親近的人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南宮瓏月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膝中間,只露出了一雙充滿愁意的眼睛,“我也越來越搞不懂他了,我知道他應該是在跟什么危險的事情打交道,但是為了不讓我擔心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也從來沒有去問過他。”
說到這里,南宮瓏月把臉埋得更深了。
皓閑曦看出了她的擔憂,縮短了兩人間的距離,貼近了南宮瓏月,伸出手摸了摸南宮瓏月的頭,擺出一副大姐大的姿態:“沒事的老妹,我幫你盯著他一點,不會讓他做傻事的。”
“阿嚏!”剛上車的若葬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怎么感覺又有人在念叨我啊?還是說最近真有點著涼了?”若葬沒有細想,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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